第190章 我,段易長,從不求人!

 段易長臉上帶著溫潤的笑意,登上了馬車,看著馬車朝迎賓館方向行去後,伸手放下馬車簾幔,緩緩收回笑容。

 他的心中有是些鬱悶的,又有些無奈,他段易長可是從來不求人的,過去不求,現在不求,將來也不會求!

 可是,來宋國之前,有人讓他請宋國的齊王看詞,怎麼看?當然不能去求!

 他略施小計,那齊王就上了鉤,順著他的意圖一步步往下走,最後主動提出來要看詞。

 段易長吐出一口氣,但是這件事沒有完,看詞是小事,稍稍用計對方便就範。

 可接著還有一件事,那也是不能求的,卻比這看詞還要難上數倍,看來還是要想個辦法,讓這齊王主動去做才是。

 段易長想到這裡,劍眉緊鎖,一雙眼微微發了會兒呆,忽然冷哼出聲,這齊王讓他如此為難,他又豈能善罷甘休?

 若不是這齊王寫甚麼長相思,又怎會有人讓他來求看詞?還更要求另外一件事?這太難為他了,都怪這齊王可惡!

 但無論如何,他段易長不會求人!

 趙檉笑眯眯地看著段易長離去,眼神落回到茶桌上,桃紅色的薛濤箋安靜地放在那裡,被它的主人遺棄掉了。

 趙檉拿起薛濤箋,又看了一遍那首雨霖鈴,寫的是真不錯,有些微的脂粉氣實屬正常,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名女子所寫!

 就不知這女子是段易長的朋友,還是紅顏知己……

 趙檉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又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剛要站起身離開,忽然外面雷三進來,低聲道:“王爺,戴宗派人送信。”

 趙檉猛地睜開眼,道:“帶去書房。”

 片刻後,趙檉坐在書房中,前面地上跪著一個人,雷三送過來一隻蠟丸。

 趙檉拿過蠟丸,問這人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人不敢抬頭,回道:“王爺,小的叫王滿銀。”

 趙檉道:“從哪裡來?”

 王滿銀道:“王爺,小的原是江州牢頭,前陣子和戴院長一起上了梁山,這次乃是從那匪窩裡來。”

 趙檉這才點了點頭,打開蠟丸取出信看。

 信很長,但趙檉看著看著,目光忽然一頓,戴宗在信裡稟報了眼下樑山的座次排位,

 趙檉想了想,面無表情繼續看下去,待全部看完之後,將信交給雷三銷燬,然後對王滿銀道:“傳我口信給戴宗,不要作惡,莫露痕跡,梁山事了,乃算大功!”

 王滿銀急忙磕頭:“小的記住了。”

 趙檉瞅他一眼,又道:“戴宗為本王辦事,你既然能和戴宗一起走,想來也是個忠心不二的,到時……也記你一功。”

 王滿銀頓時大喜,他這輩子從沒想過會有此種際遇,他這個牢頭雖然比李逵這種獄卒強些,但說到底在官府內就是最底層的人,連吏都算不上。

 他和戴宗相識許久,這次上梁山,其實也是被逼的,若不去肯定會被治罪,畢竟以他和戴宗的關係,想不被牽連都難。

 可誰知這一次竟是峰迴路轉,沒想到戴院長居然有如此大的靠山背景,只要他日後小心行事,在梁山上保得命在,飛黃騰達便是指日可期。

 叫雷三去賬房支了錢賞給這王滿銀,又帶他離去後,趙檉坐在椅上好一陣思索……

 翌日,段易長又來,這卻是頭一天臨走時約好的,趁著春暖開,去郊外跑馬。

 原本趙檉對這大理使團沒甚麼興趣,甚至都不想宴請,不過昨天他忽地想起了一件事來,這件事極為重大,所以才答應了段易長跑馬郊遊的邀約。

 既然是郊遊,就不止兩人,便是帶了許多親隨下人,又有不少東西物品,要在郊外野餐玩樂一番。

 段易長來到王府,馬匹車子都在府門外停靠,他進裡見到趙檉禮道:“王爺,易長給王爺備了一匹大理好馬,還請王爺過目。”

 “大理好馬?”趙檉看著段易長一臉誠懇表情,道:“如何個好法?”

 段易長微微一笑:“王爺,我大理馬神駿耐跑,力大性憨,自然都是好的。”

 大理每年要賣到大宋最少五六千匹馬,雖然聽起來數量不多,但對大理來說,卻是一筆很大的收入,只是這些馬都不是作為戰馬使用,即便軍中會用一部分,也都是作為運送糧草輜重的轅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