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旻顏良 作品

第十六章 四方兵戈住,胡使至許都6


                 趙旻的解語花、俏熟婦卞夫人卞妤神色痴迷地脈脈凝視愛郎良久後,終於忍不住追問愛郎。

  “夫君…主公,妾實不知在穎川士人有意隱瞞捷報之下,劉鎮南為何反覺心安?”

  誠然。

  因趙旻一方有意封鎖捷報擴散,導致劉表並不知衛府已在河北捷報頻傳之事,進而更不可能看出趙旻、袁紹有即將展開全面大戰之可能,那麼…

  按照劉表的性格可推斷出,沒有得到詳細情報的劉表,此刻正應該疑神疑鬼才是,“反覺心安”從何說起?

  對此,趙旻神秘一笑。

  “卞夫人,我已盡遣細作、使臣,兼且幼宰先生已赴襄陽,你我暫且不妨靜觀其變。”

  由此可知,苟哥變了。

  與近半月前,推測到衛府鄴城大捷之時的患得患失截然不同,苟哥如今早已想通:

  與其思前想後、畏首畏尾、患得患失,反而不如大大方方、痛痛快快、坦坦蕩蕩地向越老越猥瑣的劉表施加壓力。

  蕙質蘭心的卞夫人在恍然大悟之餘,忍不住以玉手輕掩櫻唇,呵氣如蘭般發出一聲刻意壓制的驚呼。

  “夫君是說…”

  趙旻笑著微微頷首。

  “阿妤果然聰穎,正是如此!”

  卞夫人美眸之中滿含愛意,情難自禁地撲進愛郎懷中。

  書房內倏然安靜下來。

  同一時間…

  襄陽城外、檀溪左近的水鏡莊中。

  水鏡先生司馬徽、衛府重臣董和相對端坐,微笑互視。

  狀似老農的前者撫須微微搖頭。

  “幼宰賢弟,老夫於此亂世苟活性命,兼且已如風中殘燭,惟願終老於山野,再無絲毫出仕之意,還請賢弟毋復多言。”

  司馬徽這番話,確實無愧於其人的字:德操。

  趙旻說得沒錯,原本在秭歸與荊襄豪族共建工坊的董和,確實已趕回了襄陽。

  就在方才,董和勸司馬徽出山,協助趙旻穩定襄陽士人之心。

  因為…

  董和見司馬徽此言確是發自肺腑,便忍不住也微微搖了搖頭。

  “德操兄當知,令高徒五人今在衛府可謂如魚得水、盡展所能,徒尚如此,遑論師焉?兄長當真毫不動心?”

  經過與司馬徽多次鴻雁傳書,以及對其人五個徒弟的瞭解,董和深知自己面前之人,的的確確胸懷寰宇、深藏不露。

  以是故,董和雖明知此人淡泊寧靜、清貧自守,卻仍忍不住要替自家主公招攬此人。

  誠然。

  能教出臥龍、鳳雛以及諸葛四友之高人,又怎麼可能只是泛泛之輩?

  恐怕也只有劉表父子才會有眼不識泰山。

  或者準確來說,正是由於不願聞達於劉表父子,司馬徽才會如此深藏不露。

  但為了自己的幾名高徒,這絲毫不貪戀紅塵富貴的高士,也不吝於向荊襄豪族宣傳愛徒…

  否則“臥龍、鳳雛”之名從何而來?

  司馬徽在荊襄所隱藏的能量,由此可見一斑。

  綜上所述,董和此番以司馬徽的五名高徒舉例,試圖打動司馬徽。

  但董和最終還是失望了。

  但其人仍未放棄最後的努力和嘗試。

  “兄長有所不知,弟在秭歸之時,已說服諸…”

  司馬徽微微一笑,揚起自己寬大的袍袖。

  顯然,董和雖未說完,但司馬徽已知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