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旻顏良 作品
第六十六章 西域出首戰,異鄉定初捷4
曹洪高舉起酒盞,與同輩的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純、史渙、任峻,以及矮一輩兒的曹休、曹真、夏侯尚手中的酒盞相碰。
“鏘”一聲脆響後,眾人高喝。
“為曹氏、夏侯氏萬世不衰賀!”
眾人一飲而盡後,哈哈大笑、豪情萬丈。
一旁的于禁、張遼、李通、李典和史阿不樂意了。
于禁抗議道:“喂!子廉焉可如此?某等之家莫非不可與大漢永世長存乎?此番出征西域,某等亦必當身先士卒、創不世之功!”
言罷,于禁長身而起。
“文遠、文達、曼成、史阿,某等不可使曹氏、夏侯氏諸君專美於前,為大漢永世長存、威震八荒賀!”
張遼、李通、李典、史阿四人也長笑而起。
“文則兄所言極是!為大漢永世長存、威震八荒賀!”
一時間,旗亭此角落處慷慨激昂、豪邁雄壯。
另一座旗亭中的二樓雅座,水鏡四門生、也就是歷史上的諸葛四友相對而坐、言笑晏晏。
聽罷徐庶、孟建二人各自講述西域趣聞軼事、及胡人對大漢的敬畏之後,石韜和崔州平對此豔羨不已。
“元直兄、公威兄,某二人只恨去歲未曾追隨二位賢兄,以至於未能及早為國效忠、得償夙願。”
徐庶撫須灑然一笑。
“廣元、州平,二位賢弟不必沮喪,聖人云:朝聞道,夕死可矣。遑論二位賢弟正值韶華,一統我大漢河山、揚我大漢國威正當時也!”
徐庶話題一轉。
“庶曾聞主公言:士元在大散關如魚得水,使大散關內外、漢胡井然有序、百姓安居樂業,庶自愧不如也。然則…
廣元、州平,孔明而今仍侍奉先生、日夜苦讀?孔明年歲雖幼,才能恐猶在士元之上,只不知孔明欲何去何從?”
石韜苦笑道:“孔明嘗言,某等主公衛將軍麾下人才濟濟。文有荀氏高賢,淮南劉子揚、魯子敬,廣陵嚴文才、步子山,其兄諸葛子瑜…
乃至不仁不義之賈文和、董公仁亦懷大才,故孔明不欲仕於主公,而欲另擇明主也。”
徐庶笑容收斂、微微一嘆。
“以孔明之高才,其人無論仕於劉玄德亦或孫仲謀,皆可使天下再生大亂。此於大漢、於蒼生而言,恐非幸事焉!”
言罷,徐庶仰脖一飲而盡,微微嘆了口氣。
徐庶確實對諸葛亮非常瞭解。
諸葛亮向劉備所獻之《隆中對》,根本就是禍亂天下之策。
正因有此策,劉備方可三分天下,甚至有一統天下之可能。
崔州平踟躇再三後,忍不住道:“三位賢兄,某曾聞先生言,孔明恐有意投效於弘毅寬厚之劉玄德麾下。”
“啪嗒”一聲,徐庶手中的酒盞失手落到几上,其人卻絲毫不顧酒盞,而是緊緊蹙起眉頭、久久不能言。
另一座旗亭內。
寵哥目光深邃地看向馬超,語重心長道。
“孟起,令尊始終心懷匡扶漢室之志,卻因種種無奈而終未得償夙願,遑論此前仲溫誤入歧途,恐已墮令尊忠義之名。
此番遠征烏孫,你應繼承令尊未遂之壯志、雪洗仲溫誤入歧途之恥,開創不世之功業、以丹心書寫汗青方是!”
小馬哥聞言,舉起酒盞一飲而盡。
其人以袍袖抹了抹嘴角,咬牙切齒道:“伯寧兄,超雖不才且粗鄙,只懂舞刀弄槍而不學無術,卻亦知忠孝節義!
伯寧兄有所不知,家父因超有羌人血統之故,素寵愛仲溫而薄待於超,超始終對此憤懣不平,然則…此番仲溫誤入歧途以至於不得善終,超亦難免為之哀慼…”
一言及此,小馬哥湛藍的虎目中飽含淚光。
其人以袍袖狠狠拭去淚水,復又緊緊咬牙道。
“此事已矣!超既蒙主公不棄,且主公對超飽含期望,則超為大漢、為家父、為主公之故,必當傾盡全力、大破烏孫、平定西域!”
張任寬慰道:“孟起不必哀慼、更無需不平,世上無不是之父母,人活於世,但求竭心盡力、上無愧於天、下無愧於地即可!
去歲主公破成都之時,任亦曾心懷死志,主公一語驚醒夢中人…任愚以為,大丈夫當以此微軀,上報君恩、中還父母恩、下無愧於心。如此,方不枉為人焉!”
小馬哥聞言若有所思…
寵哥可謂用心良苦。
寵哥擔心原本便桀驁不馴的馬超,因馬休之事心生怨懟,以至於步馬休後塵。
故而寵哥與荀攸、劉曄、嚴顏及張任借飲酒之機,很是勸誡、寬慰了小馬哥一番。
荀攸見火候已足,便笑著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