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外 作品

300 莫巖和餘樺各自講的故事(第2頁)

 “我那個玩伴家裡有六個孩子,他排行老四,不上不下,身後事也辦得極為潦草。他被匆匆埋在池塘邊,墳堆不高連墓碑都沒有。幾年風吹雨打後,小墳堆被大地吸收,連帶著男孩也沒了蹤影,就這樣,所有人都遺忘了他,一個人徹底地消失。”

 “連我,去年回去都找不到他埋他的地方。”

 “難怪阿根廷詩人博爾赫斯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中。”

 就在夏日的花園邊,晚風習習,兩人都隨意聊著各自的故事。

 “兩位在聊什麼呢?”突然一個人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聊天,兩人抬頭一看是方明華,從另一條小路走了過來。

 “方主編。”

 兩人招呼道。

 “方主編,我和莫巖各自講了一個故事。”餘樺和方明華在83年的申城見過面,餘樺還在他的房間打過地鋪,所以比較熟,他笑著對方明華說道。

 講故事?

 兩位在後世可都是講故事,不,講段子的高手啊。

 方明華頓時來了興趣。

 “你們講的是什麼?能讓我聽聽嗎?”

 於是兩人各自把講的故事重複了一遍。

 臥槽!

 這不就是兩人的文學觀嗎?

 不過方明華並沒多說什麼,現在兩人都還年輕,屬於創作的早期階段,自己沒必要給人家蓋棺定論。

 他來找兩人當然是有目的,而且主要是找莫巖。

 “莫巖,你去年在《中國作家》上面發表的《透明的紅蘿蔔》寫的非常震撼,外界評價很高啊,最近有沒有寫新的?”

 “暫時還沒有。”莫巖很謹慎回答。

 “方主編,我揭發啊。”旁邊的餘樺突然笑著說道:“莫巖他說他正在醞釀一箇中篇。”

 “只是醞釀,我沒動筆。”莫巖急忙解釋:“剛才,方主編問的是寫沒寫!”

 “哦,能說說大致構思嗎?”方明華問道。

 “是寫我們老家高密當地百姓抗日的故事,根據歷史資料改編。”莫巖說道。

 這不就是《紅高粱》嘛。

 “莫言,等你寫好之後,能不能投稿給我們《延河》讓我看看?”方明華問道。

 莫言有些猶豫。

 “方主編,不是我不願意投《延河》,只是《人民文學》的編輯朱偉前段時間曾經找過我,說如果有寫好的東西可以給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