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樨 作品

國師大人她體弱多病但言出法隨17

當天晚上吃完晚膳,琴鶴君塞給她一個不知道什麼成分的藥丸,甜甜的帶著些藥香。

 可惜只有這一顆,祝影覺得好吃再要時就沒有了。

 反正祝影第二天一覺起來神清氣爽,腿不疼了腰不酸了渾身也暢快起來了。她掀開身上厚厚的豹豹被,簡單洗漱更衣後推開了房門。

 城郊的寺廟常年香火不斷,規模也不算小。尋常百姓祈福、世家公子小姐踏青,去的都是這個寺廟。

 祝影坐在卸下聆音樓裝潢的馬車裡,清點自己這次除妖從琴鶴君那裡薅來的裝備。

 她現在算是搞明白了,言出法隨的代價是降低自己的健康值,根據自己言論的難度大小酌情削減生命。

 這段時間說的大都是些摔跤滑倒之類的小打小鬧,對身體的削弱不明顯,若不是那天宮宴,她到現在也摸不清楚。

 那天晚上挑釁的副將可不是被戲法捉弄,而是真真正正地被植物吸乾死亡,再被瓜瓤孕育復生的。

 這種靠嘴輸出固然很爽,但是對自身的損傷就不太友好了。

 “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

 奔馳中的馬車碾到了路邊的石塊,整個車廂突然顛簸了一下。車內小案上的茶水被震翻,扣在祝影的手背上,燙紅了一片。

 …果然。

 所幸符紙沒有被茶水浸溼,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把手裡厚厚一打符紙放在桌邊,用銅錢壓住免得符紙亂掉,從暗格裡的點心匣下面摸出來一塊錦帕,擦拭掉桌上的水漬。她撥了撥腰間叮噹作響的瓶瓶罐罐,又把符紙和桌角上的小紙包收好放在袖子裡。

 用嘴輸出不如靠道法的力量,她這些符籙全是從琴鶴君那裡討來的。

 大多是些防護的符籙,剩下的就是些雷罰火患之類的大型殺傷力符籙,專科妖邪惡鬼。

 能保證自己這命比紙薄的小脆皮死不了就行,再不濟還有墨痕。

 昨夜琴鶴君給了她一個糖丸後就去閉關了,祝影今天出門也沒見著他人,恐怕一直到離開京城那天都出不來了。

 嘶,隱春期真可怕。這麼算下來,她的花期是什麼時候來著?

 到那時候怎麼渡過隱春期?那是半年後的祝影需要考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