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執迷不悟

德馨宮到了,所有人都蹲下恭迎項辰,王珺瑤和她的妹妹王夢瑤正好都在,見項辰帶著姝兒一起來了,連忙行禮問安。

 王珺瑤見了姝兒,看似恭敬,實則譏諷地道:“臣妾恭迎皇后娘娘回宮,陛下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終於將娘娘從梁國皇宮給迎了回來,後宮終於有主了,臣妾等喜不自勝。”

 王夢瑤不敢這樣說話,只恭恭敬敬地對項辰和姝兒行了一個禮。

 姝兒和項辰坐到了上座,顧德才連忙命人上茶,項辰看著這對跪著的姐妹花,既不說話,也沒讓她們起來,只是自顧自的坐到了上座。

 姝兒坐到了項辰旁邊的位置,看著跪在地上的這對如花似玉的姐妹花,想著王安一死,王石接任族長之位,這對姐妹算是他的侄女,但侄女和親生女兒比起來,終究差了那麼一截。

 想著以前看清宮劇裡那些寵妃是如何囂張跋扈的,沒有理由也能找出理由來懲罰一番,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如今她也來效仿一番,感受一下那種滋味,看是不是真的很舒爽。

 “既然如此喜不自勝,為何本宮回宮當日,你不來請安?”姝兒想了想,請安遲到是個好藉口。

 “娘娘一直喜靜,臣妾不敢擾了娘娘的清淨,所以一直未去永安宮請安。”德妃畢恭畢敬地答道。

 “宮中規矩就是規矩,規矩定了後宮嬪妃每日要給皇后請安,那就得遵守,你明知這規矩,卻不遵守,可謂是明知故犯,該罰!”姝兒“氣勢洶洶”地道。

 項辰卻在那邊小聲的提醒她:“你今日若用這條規矩罰了她,那日後後宮嬪妃則會日日來永安宮向你請安,你可得想好了。”

 姝兒白了他一眼,官子兩張口,日後的事日後再說,先用這個由頭把德妃罰了再說。

 德妃聽見了項辰對姝兒說的話,以為項辰維護她,心裡高興,膽氣也足了不少:“娘娘可能不記得了,臣妾剛入宮的時候,娘娘曾訓戒過臣妾,無事千萬不要來永安宮請安,宮裡大小事宜都由貴妃打理,如今貴妃去了冷宮,宮裡之事都是太妃在打理,臣妾可是日日都去給太妃請安。”

 記性倒不錯,姝兒轉頭看了項辰一眼,問:“臣妾記性不好,不記得說過這樣的話,陛下可還記得德妃進宮之日,臣妾說過不用來永安宮請安之類的話嗎?”

 項辰看著腳下的姐妹花,又看了一眼姝兒,凝神細想了一下,道:“朕日理萬機,這些小事,怎麼會記在心上。”

 姝兒笑魘如花:“本宮不記得說過這些話,陛下也不記得本宮說過這些話,可見本宮確實沒有說過這些話,所以德妃,你明知宮中規矩,在貴妃被打入冷宮之後,作為宮中位份僅次於皇后的妃子,竟然不以身作則,今日若不罰你,日後誰還把本宮放在眼裡!”

 “來人!”姝兒喚。

 顧德才連忙應了,姝兒故作猶豫地想了想,道:“我記得當年拓跋胭脂在宮裡的時候,最喜歡舞鞭子,她人雖然被貶了,鞭子是否還在?”

 “娘娘,拓跋氏的鞭子之前差點傷到您,當時就被陛下給毀了,不過宮裡不缺鞭子,娘娘要是想要,奴才立刻找人呈來。”顧德才回道。

 “那就找一根吧!”姝兒看著德妃,想著司徒翊受得那一劍,真想將她剝皮抽筋。

 德妃連忙求救地看向項辰,雖然這些年項辰對她十分冷落,但他也沒有對後宮哪個妃子親熱,所以不論他如何冷落她,她有這個自信,自己在他心裡終究是不同的。

 可這一次,項辰只是低頭喝茶,一句話都不說,德妃的心一沉。

 姝兒看著王夢瑤,道:“你是要現在回宮呢?還是要和你姐姐一同受罰?”

 淑妃自入宮之後便不受寵愛,但也不是膽小怕事之人,此時見姐姐有難,知道自己勢不如人,只能低頭請罪:“臣妾惶恐,以後一定和姐姐一起日日向皇后娘娘請安。”

 看不出,還挺有情意的,姝兒不想為難她,揮了揮手,道:“我看你年齡小,不懂事,這次就不罰你了,你先回宮吧。”

 “娘娘!”王夢瑤還想求情,姝兒卻十分不耐煩,項辰看了顧德才一眼,顧德才連忙讓人將王夢瑤拖走。

 王夢瑤走後,有太監將鞭子呈了上來,姝兒拿過鞭子,站起身,看著德妃如此花容月貌的臉,想著要如何下手,從背後抽,頂多疼兩天,從前面抽,萬一抽到了臉,那花容月貌就沒了,女子容貌被毀萬一想不開自盡,也是一樁麻煩事,而且司徒翊畢竟沒有死,她也沒必要將她逼死。

 忽然想起那一日,西郊行宮的湯池裡,她衣衫不整的纏著項辰,死活不讓項辰走,連她來了,項辰丟內衣給她,她都不穿,一定要顯示自己是剛剛受完皇帝雨露恩澤。

 姝兒想了想,既然她這麼不喜歡穿衣服,光著身子還理直氣壯地看著她,那不如這次先讓人將她衣服脫了,再想著抽哪裡!

 姝兒先喚了兩位宮女進來,然後讓顧德才將一群太監帶出去,眾人不知姝兒想做什麼,但見項辰一句話都不說,便只能聽姝兒的,該來的來,該走的走。

 姝兒對著宮女道:“你們兩個,把她的衣服扒了。”

 宮女們一愣,姝兒嚴厲地重複道:“把她的衣服扒了!”

 宮女們不敢違抗,起身去扒王珺瑤的衣服,德妃不知姝兒要做什麼,想要掙扎,卻聽姝兒道:“宮女們的力氣有限,你若掙扎,她們自然辦不好差事,還是你要我讓那些太監進來扒你衣服?或者武功高強的大內侍衛”

 “陛下!”王珺瑤終於忍不住向項辰求救:“您就看著她這樣羞辱臣妾嗎?”

 項辰只是低頭喝茶,一句話都不說。

 宮女上前,德妃拼命掙扎,就是不肯脫衣服。

 姝兒恍然道:“原來你是想讓大內侍衛進來幫忙?那本宮可去宣了。”

 王珺瑤求救的看著項辰,痛苦道:“陛下,娘娘是瘋了嗎?我是您的妃嬪,怎麼能讓外男扒我衣服?”

 姝兒同情地看了德妃一眼,道:“陛下可不在乎這些,你可知當年拓跋胭脂下毒謀害本宮差點被陛下送入軍營做了軍妓?讓侍衛扒你衣服算什麼?”

 德妃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一段,一下子嚇傻了,也不敢掙扎了,任由宮女將她的衣服剝了個乾淨。

 看著跪在地上身上無一物的貴妃,姝兒笑吟吟地道:“你,站起來!”

 王珺瑤流著淚,狠狠地瞪著姝兒,卻不得不站起來。

 姝兒看著她道:“你用單腳站立?”

 “什麼?”王珺瑤淚珠滾滾。

 “單腳站立!”姝兒不明白為何自己每句話都要說兩遍,她是蠢嗎?

 德妃顫巍巍的將一隻腳抬起,姝兒很滿意地看著:“你就一直保持這樣站立一個時辰,累了可以換一隻腳,但若兩隻腳同時落了地,本宮的鞭子就抽上來了。”

 “你!”德妃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著供著的,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但見項辰紋絲不動的在那邊喝茶,視她如無物,心中慘痛。

 不一會兒,王珺瑤的腳就站不穩了,一隻腳落地,想要換一隻腳,沒想到姝兒猛地抽了一鞭子在她小腿上。

 那一鞭下去,皮開肉綻,王珺瑤痛得摔倒在地,姝兒笑看她:“我說過了,你若是兩隻腳同時落地,我的鞭子就上來了。”

 德妃看著姝兒,如同看著一條毒蛇:“你說過我累了可以換一隻腳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項辰,突然道:“姝兒的意思是你若是累了,可以跳著換一隻腳,但雙腳不能同時落地。”

 姝兒回頭看了眼項辰,這傢伙,倒是聽懂她的心思。

 “陛下!”德妃再次哭著求項辰,項辰有些心軟,只得好心的提醒她:“趕緊站起來吧,不然皇后的鞭子又要上來了。”

 果然還是很憐香惜玉的,姝兒正準備抽出鞭子,德妃連忙站起,然後單腳站立,她從小身嬌肉貴,一隻腳哪裡能堅持多久,堅持不住只得跳著換另一隻腳,模樣十分滑稽,一個不小心,兩隻腳一起落了地,姝兒又抽了她一鞭子。

 德妃就這樣硬撐了半個時辰,再也撐不住了,雙腳落地,姝兒又是一鞭子,但是這次她再不站起,看著自己雙腿滿滿的鞭痕,滿心絕望的看著姝兒:“你今日如此羞辱於我,你要麼把我打死,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