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敦煌重逢


                 這章前半段還是講的天下局勢,主要是說司徒翊父子如何崛起建國,後半段姝兒才會出現。

  姚玄的皇位沒坐幾天,姚閔的庶長子姚義就帶了五萬軍隊從封地武鄉郡趕了過來,他的想法也很簡單,反正大家都是造反,憑什麼你能當皇帝,我就不能,論長幼我長你幼,憑什麼你能做皇帝我不能。

  就在姚義帶兵大舉攻打鄴城之際,姚玄帶著獨孤靜在清涼山狩獵,聽說姚義攻城,姚玄本想立即回師救援,可惜,待他們趕回鄴城時,鄴城已被姚義攻破,姚玄只得帶著獨孤靜一起逃到了黎陽。

  不過,姚義攻破鄴城沒多久,就被自己的堂弟鉅鹿侯姚謙趕下了皇位,姚謙即位不到三個月,又被他的侄子姚越趕了下來。

  就在鄴城被眾多姚氏皇族搶來搶去自相殘殺的當口,司徒克領兵收復了齊國南部大小城池,最後與司徒翊在陳留會師,一起攻打鄴城。

  在姚氏皇族的摧殘之下,鄴城早已十室九空,司徒克幾乎不費什麼力氣,就將鄴城收復。

  收復鄴城之後,司徒克卻沒有直接登基稱帝,而是扶持姚閔最小的兒子,不滿七歲的姚守繼承帝位,做一個傀儡皇帝。

  司徒克挾天子以令諸侯後,派司徒翊攻打館陶,館陶的守將是姚閔的侄子姚顯,他能力平庸但是心地仁善,司徒翊的部隊剛抵達館陶,他便送來書信,說願意投降,只求司徒翊能善待城中百姓。

  司徒翊應了,第二日,姚顯便將城門打開,而離館陶不遠的西河郡在知道館陶失守之後,也投降了司徒翊,收復了館陶和西河之後,司徒翊帶兵直奔晉陽和雁門。

  晉陽守軍朱四傑是的當年隨姚閔打天下的將軍,齊國定國之後被封為寧遠伯,駐守晉陽,是一位頗為彪悍的猛將,將晉陽守得固若金湯,

  司徒翊用了許多方法也沒有辦法將他攻破,轉而去進攻雁門,而雁門的守將段聚寶也是一名久經沙場的老將,並且有長期和草原上各少數民族打仗的經驗,十分善於用兵,司徒翊攻了許久,也未將這兩個地方攻破。

  司徒翊只得返回鄴城,與父親司徒克從長計議。

  但當時,整個齊國,除了與魏國接壤的晉陽和黎陽以及負責防守草原上各遊牧民族搶掠的雁門之外,其餘的均被司徒克父子收復。

  昔日梁國的那些宗室都勸司徒克稱帝,光復梁國,但司徒翊卻覺得這麼做不妥,畢竟姚閔未死,如果此時廢了姚守而自立為帝,很可能給魏國攻打他們的藉口。、

  雖然他們父子之前與魏國是聯盟的,但現在他們幾乎佔據了整個齊國以及整個梁國的疆域,已成為魏國的心腹大患。

  魏國一旦出兵,晉陽和雁門的守將也很有可能趁機攻打他們,畢竟此一時彼一時,齊國在經歷了那麼一場浩劫,正是國力空虛,需要休養生息的時候。

  此時如果皇帝是姚守,那還是齊國的天下,魏國若前來進犯,留守晉陽的寧遠伯無論如何也是要死守的。

  姚守不過是一個兒皇帝,在姚氏皇族幾番自相殘殺之後,朝堂裡前齊國的舊臣已經很少了,現在朝堂裡掌握實權的大多都是司徒克父子的親信,一小部分是當年梁國的宗親。

  所以,司徒翊建議父親繼續挾天子以令諸侯,司徒克也覺得此刻並非稱帝的好時機,反正實際的政權掌握在他手上,他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時機。

  於是司徒克讓姚守下昭封自己為梁王,司徒翊為平西郡王,另外三個庶子司徒楠為齊國公,司徒融為魯國公,司徒茂為翼國公,追封在逃難途中死去的司徒賢為定襄郡王,爵位世襲,可惜司徒賢還未來得及留下子嗣便英年早逝了。

  齊國國內的大小叛亂,基本上在兩年的時間裡都被司徒克父子平定了,戰事初定之後,司徒克寓兵於農,實行均田制,租庸調製,使得齊國國民得以休養生息。

  就在司徒翊南征北戰的兩年間,姝兒走遍了齊國的各個郡縣,作為遊醫,一邊替百姓整治賺取微薄的路資,一邊在各個山中採摘草藥,將湯茗留給她的百草經做詳細的註解和添加。

  這兩年裡,她與司徒翊一直都有書信往來,她會告訴他自己去了哪些地方,救治了哪些患者,發現了哪些湯茗不曾發現,但卻在他們之前那個世界裡卻常用的草藥。

  姝兒一路往西南走,本來是想要去雲貴高原採摘一些藥物的,可是走著走著,在一個不靠譜的嚮導的帶領下,位置就走偏了,當她發現自己穿過大片戈壁來到敦煌的時候,有些無語,但既來之則安之,上輩子她一直想去絲綢之路玩來著,一直也沒有機會,這次雖然是走錯了方向,但西域的風土人情畢竟與中原不同,除了沙漠戈壁,還有一望無際的草原。

  敦煌是一箇中原去往西域經商的必經之路,所以這裡的城池十分繁華,因為地處偏遠,中原的幾個國家都沒什麼興趣爭奪,姝兒聽說十幾年前羌族的一個部落趕走了月氏,自己統治了這裡。

  因為服飾不同,姝兒在集市上買了一套西域女子的衣服,還佩戴了面紗,然後找了一家客棧,想著既然來了這裡,那就順勢多尋一些肉蓯蓉和天山雪蓮,從這裡到天山還有一段路,她明日找一個嚮導,先去沙漠裡找找肉蓯蓉。

  第二日,姝兒一早便出發,去了集市,想找一個嚮導,可很少有嚮導知道肉蓯蓉是什麼,姝兒無奈,只能買了紙墨筆硯,憑著記憶中醫術上的圖片,畫了一張,可她畫畫水平一直都不怎麼樣,又是憑著記憶畫的,自然是畫得更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