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相府富貴


                 項孤曼的婢女和侍衛一股腦的衝了進來,見項孤曼四肢抽搐,兩眼上視,像是中了邪一般,都慌了神,還有婢女被嚇哭了。

  李譽見她這樣,也有些著急了,對著侍衛喊道:“愣著做什麼,趕緊去找大夫。”

  幾個侍衛這才反應過來,立刻飛奔下樓。

  就在房間極其混亂的時候,姝兒衝了進來,用力的撥開那些攔路的婢女,跪到項孤曼面前,查看她的情況。

  “有沒有紗布?”姝兒轉頭問眾人。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去哪裡找紗布。

  姝兒只得將自己的袖子撕拉下來,然後將其捲成一團,塞入項孤曼的嘴裡。

  “你這是做什麼?”李譽問。

  “我怕她咬舌自盡。”姝兒求助李譽:“你想辦法將她的手腳按住。”

  姝兒從荷包中找出兩根繡花針,用力地插入項孤曼額頭的兩邊。

  “你們趕緊將身上的繡花針拿出來。”姝兒轉頭對那些婢女道。

  婢女們手忙腳亂的將荷包裡的針找了出來,統共也沒幾根,姝兒一針針的插入項孤曼的頭裡。

  “你是大夫?”李譽見姝兒插針的姿勢嫻熟,與宮裡那些太醫針灸時的手法頗為相像。

  姝兒聚精會神的轉著項孤曼頭上的繡花針,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李譽的問題。

  過了一會兒,項孤曼停止了顫抖,呼吸也變得均勻了一些。

  姝兒終於鬆了一口氣,跌坐到地上,衣衫已經被汗水浸透。

  “郡主無恙了?”李譽不經意間瞥見姝兒細白的手臂,連忙轉過臉去,並將自己的外衫脫下遞給她。

  姝兒在心裡讚歎他倒真是一位君子,臉上卻要裝作是極不好意思的。

  又過了一會兒,項孤曼的呼吸平穩了,姝兒才將她嘴裡的紗布取出,並將她頭上的繡花針拔掉。

  姝兒探了探項孤曼的鼻息,對李譽道:“郡主如今昏睡,不宜坐馬車回府,這裡人多口雜又鑼鼓喧天,不如請侍衛大哥將郡主先抬到後院,待她醒來,再回府不遲。”

  李譽已然深信姝兒是個大夫,毫不遲疑地道:“就依姑娘所言,先將郡主抬到後院去。”

  李譽怕男女授受不親,便讓人找了一副擔子,叫侍衛將項孤曼抬到後院,然後派人去給康王府送信。

  姝兒為她把了脈,然後從藥箱裡翻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顆藥丸,讓她吞下。

  “你給她吃的是什麼?”李譽雖不擔心姝兒害她,但入口的藥還是得謹慎。

  “一些安神藥罷了。”

  “郡主得的是什麼病?”

  “我問了郡主的貼身婢女,郡主以前也有過類似的症狀,只是不曾昏厥,依我的診斷有可能是癲癇,但也不好說,等郡主明日醒了,還是要請太醫確診一下才好。”

  “癲癇?”李譽沒聽說過這個病。

  “一種受了刺激之後便會讓人失去神智全身抽搐的病。”姝兒試著解釋。

  “刺激?什麼樣的刺激?”李譽越發茫然。

  “刺激分很多種,有些刺激是吃的引起的,有些刺激是因為喝了酒,還有些刺激是因為...一些...一些不同尋常的喜怒哀樂,總之得這種病症的人,最重要的便是飲食清淡,心緒平穩。”

  現代簡簡單單的一句過敏和神經性疾病,到古代竟要解釋這麼一大筐話,也真是夠累人的。

  “郡主遲遲未醒,不會有什麼大礙吧。”李譽並不關心項孤曼得的是什麼病症,只要她不是因為自己而出事便好。

  “此類病症只要不抽搐,便無大礙,郡主服了安神的藥,所以才睡得酣熟。”

  李譽從袖中取出十兩銀子,放到桌上:“那今晚便有勞姑娘照看郡主了。”

  姝兒看著桌上那白花花的銀兩,搖頭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只是我剛剛的那顆藥丸就值五十兩,再算上我這一晚上能寫四五回故事,雖連不成一場戲,但半場還是有的。”

  姝兒伸出手指數道:“按著一場戲兩百兩銀子的收入,陸叔給我的分成是二十兩,所以半場就是十兩,一場新戲一個月要演十五場,那就是一百五十兩,再算上剛剛那顆藥丸的五十兩,你總共該給我二百兩。”

  “二百兩?”李譽只覺荒繆。

  姝兒極認真的點頭:“就是這個價,將軍若是嫌貴,那就給我五十兩的藥材費,找別的大夫來看顧郡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