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青石 作品

第一千五百三十七章 竺蘭寺(4k)(第2頁)


“非是改名。”

僧嚴搖頭,“弘一尊者原本法名道育,少時便在竺蘭寺修行,修為有成,雲遊四方,見瀚海邪魔橫行,發下大宏願,助瀚海萬民脫離苦海。邪魔勢大,弘一尊者擔心為師門引去災禍,便隱姓埋名,建造隱禪寺。後弘一尊者打開局面,竺蘭寺恰好為強敵所迫,遂將僧眾遷徙瀚海。”

提及弘一尊者,僧嚴不掩飾敬佩之情,“弘一尊者曾言功德在心在行,不圖虛名,暮年時恢復原本法名,青燈古佛,直至坐化。直至竺蘭寺大敵的勢力衰落,恢復‘竺蘭寺’之名,其後又在寺中為弘一尊者修建了一座佛塔。竺蘭寺每隔十年舉辦一次法會,起初便是為紀念弘一尊者,不過現在已經變成各寺弟子好勇鬥狠的場所。”

秦桑恍然,暗道原來如此。

瀟湘子當初發現佛骨舍利的時候,竺蘭寺還叫隱禪寺。

僧嚴有一點卻是說錯了,弘一尊者並非正常坐化。

瀟湘子分析,弘一尊者很可能是在衝擊元嬰後期瓶頸時出了變故,身死道消,留下佛骨舍利。

按照常理,弘一尊者自己突破失敗,即使遺留下特殊的舍利,也不可能幫助後人突破相同的境界。

瀟湘子卻在佛骨舍利發現了點兒不尋常的東西,懷疑弘一尊者突破時藉助了某種佛寶,圓寂之時,舍利和佛寶意外融合,形成獨特的佛骨舍利。

這種舍利是無法複製的。

竺蘭寺為弘一尊者建造佛塔。

佛骨舍利是否就供奉在佛塔之中?

秦桑心中暗喜,暗道終於找到線索了,繼續詢問,得知下一屆法會就在兩年後。法會舉辦之日,各寺弟子均可進入竺蘭寺,可能有接近佛塔的機會,是最好的觀察時機。

他和琉璃不遠萬里而來,不在乎多等兩年。

得知這個消息後,秦桑並未停止禮佛,一個綠洲一個綠洲穩步推進,舉止依然恭謹。

一年之後。

秦桑終於來到竺蘭寺所在的最大綠洲。

竺蘭寺建在湖畔山間。

廟宇連綿,清淨莊嚴。

不出意外,竺蘭寺不像貝山寺那麼寬鬆,外來僧侶禮佛、掛單可以,但只允許在前寺活動,後山乃是禁地。

佛塔建在後山。

根據秦桑打探到的消息,竺蘭寺有三位尊者,其中承遠尊者乃是元嬰中期,這位尊者常年坐禪,多年未離開過竺蘭寺,修為是否又有精進,尚未可知。

一位元嬰中期,兩位元嬰初期,秦桑自認為他和琉璃能夠應付。

最麻煩的是竺蘭寺的護寺靈陣。

秦桑進入竺蘭寺禮佛時,靈陣例行運轉,沒有開啟全部威能,也能感受到靈陣不凡。

佛門靈陣和他在元蜃門學到的陣法有很多差別,尤其善於防禦。

佛塔禁地,位於靈陣的核心。

如何潛入禁地,拿到佛骨舍利,還能在三位尊者圍攻的同時全身而退,需要仔細謀劃才行。

如若不能及時撤離,接下來要面對的便是各寺高手內外夾攻!

略微觀察了一番竺蘭寺的佈置,秦桑再度回到貝山寺,一邊等待時機,一邊精研佛經,《七師佛印》有明顯精進。

他不認同僧嚴的理念,但對每一個心存堅持的人都懷有敬意,哪怕僧嚴修為遠不及他。

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有時也會不動聲色提點幾句,僧嚴住持暫時感覺不到什麼,隨著修為精深便會發現箇中妙處。

法會如期而至。

竺蘭寺大開方便之門,在後山舉辦法會,是接觸佛塔的好時機。

僧嚴住持不喜這種法會,命一位師弟率領寺中真傳弟子,前往竺蘭寺赴會,秦桑爭取到同行的機會。

法會的流程甚是繁瑣。

據說,以前法會有辯經和鬥法兩場,同等重要,瀚海各寺拿出寶物,獎勵給勝出的弟子,以為鼓勵。

後來鬥法成為重心,辯經不受重視且過程枯燥無比,甚至有人提議取締。

秦桑其實能理解這些佛門弟子。

當代化神難如登天,不進則死。

有多少人敢冒著耽誤修行的風險,分心旁騖,全神貫注精研虛無縹緲的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