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啟程


    看著沒睡醒的田苗苗,江然多少有點不放心。

    囑咐了好幾遍,又讓她重複了兩遍,這才放她離去。

    楚雲娘皺著眉頭看了江然一眼:

    “這個姑娘,也是魔教中人?”

    “她不是。”

    江然說道:

    “其實,我也不是……不過我說了你也不信。

    “但田苗苗連魔教是什麼估摸著都不知道。”

    “……那此人身上又有什麼過人之處?”

    楚雲娘好奇的問道:

    “你將她留在身邊,又意欲何為?”

    “楚姑娘是覺得在下屬於那種無利不起早之人?”

    江然笑了笑:

    “這姑娘傻乎乎的,又有一身好根骨,若是讓其淪落俗流,未免可惜。

    “這才帶在身邊……而且,這是經過了其家人許可的。

    “楚姑娘就莫要操心了。”

    楚雲娘不再說話了。

    江然此時則又開口說道:

    “勞煩姑娘,再去打一盆清水。”

    楚雲娘對此已經有點習慣了,點了點頭,就去打了水。

    江然接過,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房間門前,側耳傾聽,就聽到門內有細細密密的說話聲。

    正想著要不要施展潛影迷神步,凝神偷聽一番,門內的聲音忽然安靜了下來。

    唐詩情武功高強,多半是察覺到了自己在門外偷聽。

    搖了搖頭,江然也不在意,輕輕推開房門進來。

    掃了一眼床上的兩個姑娘。

    她們正在床上抱著膝蓋,相對而坐。

    兩個人的表情也不盡相同,唐畫意神采飛揚,唐詩情面色羞紅。

    尤其是看到了江然之後,更是把腦袋垂下……也不知道先前兩個人談了些什麼。

    江然咳嗽了一聲:

    “醒了就過來收拾收拾洗洗臉吧。”

    “恩……”

    唐詩情輕輕柔柔的答應了一聲,然後起身洗漱。

    唐畫意則輕車熟路的來到後窗跟前,推開窗戶就要往外鑽。

    江然連忙來到了她跟前,一把將她從窗口拽了回來。

    唐畫意給拽的手足亂刨,一臉迷茫的看著江然:

    “幹嘛?”

    “你跟伱姐姐說什麼了?”

    江然問道:“她怎麼那副表情?”

    唐畫意頓時滿臉神秘:

    “不告訴你!”

    江然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哦?”

    “你威脅我……那我就告訴你。”

    唐畫意認慫比想象之中的還要快。

    江然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聽唐畫意輕聲開口:

    “你附耳過來。”

    江然正把腦袋湊過去,就聽唐詩情喊道:

    “不可說!!”

    江然一愣,忽然掌中一鬆,唐畫意已經跳窗跑了:

    “姐姐不讓說,我也沒有辦法!”

    唐詩情見此鬆了口氣,然後抬眸瞥了江然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也轉身跑了。

    江然一臉迷茫的站在空蕩蕩的房間之內。

    “所以,到底說了什麼?”

    他心有困惑……

    繼而考慮,就唐畫意這樣的小腦子,以及昨天晚上她說的那些恬不知恥-->>
                                         
的話,多半是在傳授唐詩情房中秘術。

    可問題是,唐詩情也是魔教女子啊。

    魔教甚至還有采陰補陽之法。

    就好像唐畫意說的,哪怕沒學過,多看兩本書也清楚了,何至於這般羞臊?

    更何況,他們當時擬定的那個救人之法,似乎也需要進行一些格外親密的接觸,方才可以做到。

    可唐詩情的模樣,更好像是連這方面的內容,都未曾接觸過一樣。

    想了半天,江然也不得其解。

    索性不再多想。

    女孩子嘛,有點小秘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經過了昨天晚上這一番波折,此後幾日江然過的倒是頗為消停。

    唐詩情和唐畫意晚上都沒有過來騷擾。

    楚雲娘大概是覺得,自己一時半會想要在江然身邊取得信任,並不容易……也就沒再有事沒事的過來拋媚眼。

    葉驚雪倒是和平日裡一樣。

    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實在是沒什麼事情,就在客棧裡修煉武功。

    偶爾江然能夠看到她在院子裡靜坐出神,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然有心探尋,卻又感覺不太合適。

    便也暫且聽之任之。

    田苗苗仍舊過的那般沒心沒肺。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再不然就是想要找江然比劃比劃。

    江然看時機也差不多了,趁著這幾日的功夫,逐步傳授她蠻龍勁的訣竅。

    這姑娘天生神力,蠻龍勁學了一個皮毛,力道就跟先前不可同日而語。

    倘若她將蠻龍勁全部吃透,再練一套大金剛伏魔拳法,那估摸著放眼江湖能夠接她幾拳的人都不多。

    唯一可惜的是,這姑娘不通內力,待等年歲長起來,力氣衰退體力不如年輕之時,那也就打不動了。

    厲天羽則每一天都在屋頂上待著。

    不是站在上面環顧四方,就是默默看著自己的弓。

    江然窮極無聊,也上去和他聊天。

    厲天羽就跟江然說,他總感覺自己這張弓是有來歷的。

    但是具體什麼來歷,卻想不起來。

    又總有一種古里古怪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心中有些焦躁。

    可仔細去考慮,去探尋,卻又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片空白。

    江然知道,唐畫意的心魔念將他傷得不輕,不過他能夠擁有這樣的情況發生,說不得是記憶正在復甦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