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這是你的臺詞?


    納西妲當然聽不到。

    祂不可能聽得到在角落的邊緣,羅摩正在因為自己的某些錯誤而選擇了迴避和祂的見面。

    大概祂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想法,畢竟這樣的想法,實在是不符合羅摩一貫以來的作風。

    羅摩怎麼會因為某些錯誤而選擇回絕而不是彌補呢?犯了的錯,當然是要進行償還的啊。

    但這一次,羅摩確實沒有這方面的情緒。

    祂貿貿然地行動,即使本人看來毫無風險,可其他人顯然不這麼想。

    多莉是如此,納西妲也是如此。

    此刻,這位居於淨善宮的神明眉頭微皺,已經開始思考如何給羅摩收拾爛攤子了。

    “即使是巴巴託斯、摩拉克斯這樣的性子,也不會對信仰的入侵無動於衷吧?”

    祂將手邊的政務推到了一旁,專心思索該如何應對神明的問責。

    一件事情並不是一定有對錯的,祂當然能夠理解羅摩的自信——在羅摩的記憶裡,這一對老弱病殘組合實在是有心無力了。

    祂們不再是當年的那個自己了,如果摩拉克斯還有三份當年的底氣,祂就不可能說出什麼我聽了一個商人的話,覺得自己已經履行了自己的責任,應該退休了。

    這方面納西妲和羅摩的想法一致,數千年來不見你覺得自己該退休了,偏偏是這個時候,別人來了一句話你覺得自己完成了責任?

    不現實。

    衰老到了這種程度,普通的冒犯是不可能動搖祂們的心思的。

    祂們未必願意理會,也很難有心思跨越一個國家去做什麼事情,只要事情不是做的很壞,祂們不大可能因為一些冒犯就親自來須彌要一個答案。

    這一點,納西妲相信羅摩的分寸。

    祂也許是個神經病,但委實不蠢,不蠢的人通常知道自己能夠犯什麼錯而不受懲罰,什麼樣的錯誤是完全超過了自己的承受上限的。

    納西妲很確定,奈何祂就是這樣的心思,一件事情除非是百分之百肯定不會發生,否則祂就不會完全放下心思。

    可能性微弱和可能性為零,到底不是同一種事情。

    “羅摩想要信仰,這是祂所有計劃的根基,我很難說服祂改變,尤其是經歷了上一次的事情之後。”納西妲面色有些苦惱,“相應的,信仰對於這兩位,乃至是祂計劃之外的巴爾澤布,應當都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可和信仰相關的,是祂們在魔神戰爭之中打下的基業。”

    人民貢獻給祂們的信仰無關緊要,但人民和人民所組成的國家,是這些神明所無法割捨的東西。

    再怎麼說,羅摩也是個須彌人。

    所有人都知道祂是個須彌人,即使成為了魔神,那也是須彌的魔神。

    只是換個名字而已,你就要來我們國家當魔神?

    納西妲是不能接受的,講道理這和直接篡奪祂們的基業也沒什麼區別了。

    民眾和國家都會在時日長久之後變成另外一個神明的東西,祂如果是自己挑選的繼承者,如同厄歌莉婭選擇了芙卡洛斯也就罷了,可羅摩就是個異國神,誰都不會這麼大方吧?

    納西妲想到了自己,但祂相信自己和羅摩是特殊的。

    “我和須彌當然是個例外,可祂就是個須彌人,而且是我的眷屬,祂想要分享乃至是拿走這個國家的信仰,我當然是無所謂的。”

    “可祂們和羅摩又沒有這種關係·······最合適的突破點,也許是稻妻。”

    納西妲看中了稻妻。

    問題存在就要解決,而羅摩所面對的情況並不複雜。

    祂直白地要求和冒昧的-->>
                                         
嘗試,在納西妲看來是很容易激怒異國的執政的。

    這不只是分享信仰·······儘管這已經很冒昧了·········羅摩可能會拿走的,是祂們的國和祂們的民眾。

    以納西妲此刻對於須彌的認知來說,祂是絕無可能如此輕易地將自己的國家交給一個異國神明來斷絕的。

    設身處地,祂當然也不會覺得鍾離和溫迪會。

    可羅摩已經做了這樣的事情,相比較呵斥祂的錯誤,納西妲更加傾向於把這件事情做的更好,降低損失,增加收穫。

    水神那邊的情況複雜,並不適合動手。

    冰之神就更不用提了,冰之女皇把至冬變成了未來最大的風暴,即使祂願意讓位,納西妲也不允許羅摩去接觸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