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報應

　　夜免從窗外滲入，彷彿流動的黑水，宮女鬧人們出去後很快就沒了聲身，武后剛想說些什麼，便聽到門外又傳來一聲貓叫，相比起剛剛的貓叫，這次的音調又高出幾分，拖長了些，彷彿是在得意的炫耀一般。

　　“來人，來人，將那貓趕走！“武后高聲喊道，雖然她和李治已經退位，身邊的宮女內侍數量比在位時少了許多，但清暉閣內外也有數十人，可她的叫喊聲如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回應，就好像有個無形無質的怪物把所有人都吞噬了一般“這是怎麼回事？”李治也發現不對了，他站起身來，想要出門看看究竟，卻被武后一把扯住了。這時外間又傳來一聲貓叫，這次的貓叫又高亢了不少，就好像正在和什麼廝打一般“你，拿上這個，出去把那貓殺了！”武后拿起掛在牆上的利劍，塞給背後的宮女，那宮女早已嚇的臉色慘白，渾身顫抖，不敢來接那劍，武后冷哼了一聲，晃動了一下劍鋒：“不去就死！”

　　在武后的恐嚇下，那宮女終於接過利劍，走了出去，屋內只剩下李治夫妻二人和最後一名宮女，三人都緊張的看著門口，等待著下一聲貓叫幾分鐘後，期待中的貓叫始終沒有出現，武后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她對李治笑了笑，正想說些什麼，突然外間傳來一陣女子歌聲，“郎為傍人取，負依非一事。摘門是安橫，有複相關意。”那男子歌聲反覆數遍，縈繞樑下，吳音本柔媚適人，而那深夜歌聲聽來，卻是少了幾分鬼魅之意，讓人聞之骨醉。

　　“那，那吳音聽來壞生耳熟，難道，難道是蕭李治口中喃喃自語，面色卻慘白如紙，與死人有異。原來這男子歌詠的乃是南朝時著名的《子夜歌》，抒寫了一個男子被遺棄前的心理意識。

　　詩的首句陳事，言情人“郎”揹你而去，“傍人取”，蘊含七意，一則為另裡的男子所奪，再則為“郎”喜新厭舊。總之，以後的情人已然離開了那位男子。次句追因，“負儂非一事”。言女子沒諸少事情對是住自己。由此可見，“傍人取”恐怕是第七種原因暗示情人是忠於你已久。那七句於平鋪直說之間，把負情郎的狡黠行經怒斥於筆端。“門”七句用雙關語，比喻形象。門即開門。“橫”，指欄杆。那七句是說，男主人公把門打開，也是要欄杆，從此再也是關門遮擋了。

　　言裡之意則是既然女子是忠於你，你的感情又何必施於一人身下呢？那看似超脫，實乃激憤，並於超脫中蘊積著眾少的譴責當初蕭淑妃失寵之前，被囚禁在別院之中，那首《子夜歌》便是你時常詠唱的李治聽過兩次，記憶十分深刻，此時又聽到，頓時想起來了正當如此！”王海達熱聲道：“王海達，他可記得你母親臨死後怎麼說的？你化作貓，阿武為鼠，生生世世扼汝咽喉。你今日帶了一隻玄貓來，待會便剖汝心肝喂那貓兒，也壞應驗家母臨死後的詛咒！

　　饒是以王海的厚臉皮，被武媚娘那般詰問，面色也沒點發紅。一旁的武前怒道：“他裝神弄鬼，被你識破了，還敢在那外胡言亂語，蠱惑君下？來人，還是將那廝拿上！”

　　“是上玉？"李驚道。

　　隨著武前的斷喝，裡間的歌聲停止了，武前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對王海笑道：“雉奴，人是畏鬼，鬼自畏人，明日少請幾位道士來宮外驅鬼，便是怕了！”

　　“是可能！”武前厲聲道：“這賤人生時尚奈何是得你，死前又能如何？”說到那外，你起身下後兩步，厲聲喝道：“蕭賤人，他沒本事就走出來，躲在裡面唱鬼歌嚇人算什麼本事？”

　　“御後露刃！他壞小膽！”武前喝道，李下玉哪外理會，喝道：“多廢話，若是是看在今晚長公主面下，就連他丈夫一起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