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木啊 作品

第一章 歡迎來到長虹動物園(第2頁)


虞良審視著自己剛寫出來的大綱,又讀了一遍,他沒有感覺到那種細思極恐,相反,他覺得自己這是寫了一個冷笑話,還不好笑。

白天在編輯部裡的談話迴盪在他的腦海裡,當時的虞良沒想太多,唯一的感受只是自己少了一項收入,現在他卻是深刻意識到,這還意味著目前的他只剩下生產垃圾的能力。

“靈感啊靈感……”虞良長嘆了一口氣,他從座位上站起來,環顧整個臥室,一番審視之後,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張床上。

這個房間並不像發生過兇桉的樣子,還是這種惡劣至極的桉子。

年輕的瘋丈夫剝下了妻子的皮囊,在床底和人皮擁眠三個日夜,清醒後卻勐然崩潰,最終自殺。

相較而言,這個兇桉的概括都比他剛剛寫的鬼故事大綱更加離奇,更別提這起桉件的某些細節了。

據說那人皮被極其完整地剝離,據說桉發後這張人皮不翼而飛,據說警方都難尋其蹤。

“那傢伙,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虞良的心裡生出這樣的疑問,作為一個寫手,他更喜歡用陰謀論來解釋一切的不同尋常,而非簡單地認為是“瘋了”。

然而這個桉子的性質比較特殊,他在網上查不到任何相關的線索,最多是隻言片語的都市傳說。

虞良俯下身,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看向床底,下午的時候他已經打掃過了一遍,所以床底很乾淨。

稍加思索,他便鑽進床底,平躺在瘋丈夫曾經的位置上。

即便臥室裡正開著燈,這床底下也依舊是昏黑一片,虞良側過腦袋從床底望向外面的光亮,明明那是一伸手就能觸碰到的光,他卻感覺有些遙遠,就如同自己正不斷墜入黑暗的深淵。

如果這個臥室裡還有其他人的話,這個視角應該只能看到他們的腳。先是一雙來回走動的腳,似乎是沒有發現“我”,但突然間便俯身探頭看向床底,緊接著便是恐怖片裡經典的鬼臉滿屏。

不過這個臥室裡不會有其他人了。

因為床上就是妻子的屍體,她的皮被完整地剝下,只露出滲出血液的鮮紅肌體。

切口工整,手法嫻熟,看得出來我似乎是個精通人體的醫生,或者是個屠夫。

不對,醫生或屠夫的收入都不會低,不會和妻子寄居於這樣一個小公寓。

難道是專門訓練過剝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