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下午醒 作品

第二百零一章:chang足問疾


  !--go-->

  面對這種情況,自然沒有人會多說什麼,那些內侍和宮女們在對著老宦者令行了一禮後便自顧自幹起了活,沒有人多舌。

  張機和老宦者令邊走邊聊,也避開了這個話題。

  老宦者令意味深長地感慨張機的命好,初入秦國,便連續救了嬴政與趙姬的性命,同時得到了嬴政和趙姬這兩位秦國名義上地位最高的人的寵信。

  “陶朱泛舟五湖上,屬縷染血酆都下。”

  老宦者令低著頭,壓低著聲音輕輕說道。

  聞言,張機深深地看了宦者令一眼,卻見老宦者令早已抬起了頭,和幾名趙姬宮中的內侍、宮女打著招呼,臉上洋溢著笑容,長滿皺紋的臉上也因為笑容而擠出了不少褶子,彷彿剛剛開口的另有他人似的。

  張機也沒說什麼,搖著頭笑了笑。

  屬縷是越王勾踐賜給在伐吳以及幫助勾踐稱霸期間功勳最為卓著的謀臣文種自盡的寶劍。

  而陶朱,指的則是及時抽身而退泛舟五湖四海,更名陶朱公的范蠡。

  二人雖一死一生,卻都難逃功高蓋主被忌憚的命運,哪怕范蠡逃得一條性命,卻也不得不東躲西藏,失去了榮華富貴。

  老宦者令是在提醒他,要稍稍收斂鋒芒。若是立功太快,將來封無可封,難免不得不淪落到文種和范蠡的下場。

  見張機似乎不以為意,老宦者令也沒有多說,在將張機送到趙姬的寢殿殿門外便轉身離去。

  他侍奉了四代秦王,也曾知道當初昭襄先王與白起之間的最大的矛盾和衝突便是在於封無可封,賞無可賞。

  雖然他一心忠於歷代秦王,卻也不忍見張機將來兔死狗烹的命運罷了,畢竟這是個少有的會對他這種閹宦抱有尊敬的人。

  好言難勸該死鬼,大慈悲不渡自絕人。

  他只負責提點,張機聽與不聽,嬴政是不是無情帝王,那與他無關,他這一把年歲,也沒幾年好活了,是看不到那一天的。

  張機緩緩目送著老宦者令離去時的佝僂背影,在兩名宮女的帶領下踏入了這座巍峨的宮殿,一步步向著趙姬居住的偏殿走去。

  在跨過一道道門後,張機也終於來到了趙姬的偏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