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發動

 挽弓當挽強，

 用箭當用長。

 射人先射馬，

 擒賊先擒王。

 雖說是自古戰場不變的道理，但也是極不容易做到之事情。

 強弓長箭豈好用？非壯士不能行。

 馬豈好射？輕騎兵為何不主衝鋒，而是主遊弋收割？就是防備飛矢軍械武器。

 “放出三成左右……”張憲思索道：“那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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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沒有再封，但所有人都明白，這是要等靖邊結束，一但和女真大戰完畢，把對方驅趕出國境班師還朝，那就要論功行賞了。

 “出身不同？”折寒梅面帶疑惑。

 五千輔馬這時還剩三千四百匹，簡直等同於一支騎軍隊伍了，這麼多馬開道，大陣前面的陷阱已經被填平，那麼這些戰馬勢必會擾亂大陣。

 張憲又道：“少量馬匹倒是無礙，就怕他那邊驅趕大批戰馬衝進，到時陣內虛實難免會被女真探得。”

 山東沒有，所以皇甫端在梁山沒有研製出這種麻毒來，直到跟隨趙檉覆滅了西夏，在河西之地才創制出來。

 僕散合達道：“將軍，白霧障眼，瞧不見陷阱，要如何進攻？”

 戰馬雖然久經訓練，不易受驚，但是火燒屁股這種事情誰也受不了，跑出沒幾步，後面灼痛難耐，就尥起蹶子加速前衝，沒片刻，便衝進了白霧裡。

 夕陽西下，趙檉在帳內吃飯，折寒梅坐於一旁。

 張憲站在箭塔臉色凝重：“這完顏婁室真好算計！”

 待了片刻，他淡淡地道：“陣內肯定不少馬坑馬溝的陷阱。”

 “權且一試，左右這次帶的馬多，一次看不分明，接著可以再試。”

 幾千匹馬瞬間奔行，完顏婁室一揮手上鐵槍，帶領軍兵緊隨其後，向大陣之內撞去……

 退一萬步來說，對方倘若知道了麻毒這個東西，真的騎兵謹慎不靠近，那麻毒也能作為震懾的存在，有了這東西會叫對方忌憚，遊牧民族一但騎兵不行了，那實在便沒了什麼優勢，戰力直接腰斬都不足言道。

 這六種皆有微毒。

 而缺了這味醉馬草，則立竿見影的藥效便不存在，雖然也有些麻醉功效，可起效時間較慢，需要等待不短。

 完顏婁室看著前方上百匹卸了鞍蹬的戰馬，點頭道：“將馬尾塗上火油，驅趕進宋軍陣勢，看會如何。”

 僕散合達道：“將軍真乃好計謀，到時就可探得這所謂陣勢的虛實。”

 “該是如此。”張憲說著拿起一面紅色大旗，沖天高舉，打起了旗語。

 完顏婁室冷笑一聲：“那就先用戰馬填平再說，這次趕五百匹過去。”

 趙檉離京之前，只封了六人，柳隨雲左相，盧俊義樞密使，譚真侍衛親軍司都指揮使，杜壆殿前司都指揮使，加封李綱北方諸路廉訪使，黃覺南方諸路廉訪使，除這幾個之外，沒有再封其他人。

 “宋公明還是有心了。”趙檉邊喝羊骨湯邊道，這野菜不錯，他也認得名稱，軍中沒有蔬菜更勿論水果，嘴裡幹得可以，此刻倒是舒服許多。

 趙檉捏著這張方子，心中泛起漣漪，這乃是重器啊。

 吳用躬身：“陛下，微臣從未洩露與旁人得知。”

 “殿下，宋將軍可是之前的梁山頭領？”折寒梅好奇問道。

 可此刻他提前許了吳用和皇甫端的功賞，看在眾人眼中可就不一樣了。

 “下一步就該全放出來衝撞，後面軍兵隨馬衝陣了！”朱武重重地點了點頭。

 用在戰場上，除了重甲之外，別的類型騎兵都會受到影響。

 朱武不語，似在思索。

 張憲嘆息：“也只好做此想法……”

 他自是個仗義疏財的，不去想文官貪墨機會要更勝武官那般事，只想文官顯赫，光宗耀祖，光耀門楣，流傳後史。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有馬匹從陣內跑出，代表著陣中前方的一些陷阱都已經被馬匹填平，不然不會有轉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