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嘯傲自在抖威風

 女子中槍疾退,血灑日光,鮮豔殷紅。

 元纓槍如飛龍,隨後再是一下,看沒有追到,便也後退。

 她臉色有些蒼白,剛才一招使用大半氣力,雖然功成,但未殺死或重創對方,追擊落空之下,便要馬上撤回。

 絕豔槍法乃大宗師武藝,她當前用來其實也屬勉強,上次連小宗師都沒到,就強行使出,然後受了內傷,身體不能正常行動,足有半月之久。

 這番倒是學了乖,佔了便宜立刻回來,一是沒有殺了或重傷對方,對方乃是宗師,防備會有絕招報復,二是害怕象上次一樣,有內傷跟隨,突然當場發作,那可就不妙了。

 趙檉看元纓撤回,伸手摸了摸下巴,心說這逆徒還不算太傻,知道可為不可為,不然貪功冒進,可就危險了,真那般莽撞,吃虧長記性不說,自家也得好好教訓一番。

 元纓氣喘吁吁,看著趙檉,緊拍胸口,實在是絕豔槍法太費精氣神,哪怕只是

 “師父,師父,我……”

 趙檉瞅她一眼,心想等著自家誇獎嗎?這可門都沒有。

 遇到宗師

 他衝元纓一伸手,元纓看沒得到表揚,頓時努起小嘴,不情願地把大槍桿遞了過去。

 趙檉接過紅纓槍微微用力一震,那槍桿立刻標勃溜直起來,紅纓槍其實是大槍桿裡最短的一種,至於更短些的槍,已經算不得大槍桿了,只是普通槍矛。

 他手持紅纓槍,朝前方看去,見魯達和男子殺得難解難分,男子顯然是積年的老宗師,不是魯達這等新晉可比,但魯達畢竟天生神力,身大力不虧,非但沒落於下處,竟然步步緊逼,似乎還稍佔了些上風。

 而那女子正滿臉怒火地望向他這邊,女子肩頭的傷不重,她乃是宗師,宗師何等身份,怎好輕易受傷?

 何況還是被小宗師所傷!

 雖然只是一招,但女子已經看出元纓是小宗師來,不過這也叫她心中震驚無比,十五六歲的小宗師,不說絕無僅有,可也世所罕見。

 更讓她吃驚的是元纓所用槍法,這槍法根本非她所能敵,若是元纓能再用出幾招,恐怕她就要含恨當場,不過她也看得分明,以元纓小宗師的境界,怕是想多用也用不出來!

 她此刻臉色冰冷,雙眼森寒,神情微微露出狠戾,肩頭上受的傷雖然不重,但卻是惹惱了她。

 被一個小宗師所傷,這簡直奇恥大辱,傳揚出去,再無面目做人。

 她與男子都是李凰珠弟子,男子是大弟子拓朝宗,她是二弟子周鬥元,兩個皆是宗師本領。

 而且兩人並非新進,都是積年的宗師,拓朝宗已經四十九歲,入宗師境界長達十年之久。

 她也已三十八歲,入宗師有四年時間。

 兩個是自在門除了李凰珠之外武藝最強之人,不但在門內權勢滔天,就算下了山也受人尊崇,不說自在門這等國宗的身份,就單說自家宗師武藝,整座白高大夏國又有幾個達成?

 兩人向來得意慣了,尤其周鬥元,雖然進入宗師比拓朝宗晚了六年,但她進入時的年齡卻比拓朝宗要小,拓朝宗三十九歲成為宗師,她卻三十四歲就邁入這個境界,所以隱隱間,竟有繼承李凰珠衣缽的架式。

 周鬥元別說成為宗師後沒遇到過敵手,就是在宗師之前也罕逢對手,這時卻被元纓一個小宗師所傷,心中立刻狂躁起來。

 本來今日宋軍來強攻宗門就是你死我活的爭鬥,西夏滅國,大廈將傾,全無一點辦法,尋常弟子還能偷偷一跑了之,她這種親傳卻是難走,何況走了能去哪裡?

 若不投降,只是逃走,宋軍豈會放過自在門之人?她名氣不小,肯定在宋軍獵殺名單內,就算仗著武藝下山,又哪裡有她容身之地?總不至於東藏西躲,隱姓埋名過一輩子隱居日子吧?

 至於投降,倒不是沒想過,但亦非好投,總還沒思索出來個子午卯酉,宋軍便到了,立刻就被逼入反抗境地。

 何況她一個宗師,若兵不血刃就投了宋軍,平白被對方看輕不說,自家在江湖之中的名聲也是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