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有辱斯文

 今日並不是什麼節日，所以街上的人並不多。

 沈歲安一邊聽著江書文滔滔不絕的“之乎者也”，一邊不著痕跡地把他往大理寺的方向引。

 大理寺為了保護吳家的安全，現在吳家一家人都擠在那值夜的捕快歇腳的房裡。吳家人口簡單，只有吳大，吳家媳婦吳趙氏和一個尚在襁褓之中的男嬰。

 屋內光線昏暗，只有一根燒了大半的蠟燭頭上，有著一點火光。吳大在屋內來回踱步，不停地唉聲嘆氣，而吳趙氏坐在床上，低著頭一言不發，只是機械地晃悠著懷裡的男嬰。

 “當家的，要不然......咱們就說了吧。”

 這句話彷彿踩到了吳大的痛點，他滿腔的彷徨和憤怒彷彿找到了一個發洩口一樣，他快步走到了吳趙氏面前，狠狠地給了她一耳光。

 吳趙氏嗚咽了一聲，緊緊地抱住了在懷中安睡的兒子。

 吳大伸出一根手指，狠狠地點著吳趙氏的腦袋，聲音因為刻意壓低而顯得有些尖細。

 “快閉嘴，你難道想讓我去坐牢嗎！我告訴你，你休想！只要我不說，那死丫頭的事就永遠賴不到我身上，就算是有人想要滅口我也沒有關係，反正官府會保護我！”

 說到這，吳大一把抓住了女人的頭髮，迫使吳趙氏仰頭看著他，看著女人那張雖不算絕色，卻也稱得上一句美人的臉，吳大心頭的怒火更盛。

 他一把搶過吳趙氏懷中的孩子，隨手放在了桌子上，又一把將吳趙氏推倒在了床上。吳大一邊解著褲腰帶，一邊啐了一口。

 “呸，你這賤人莫不是想著讓老子坐了牢，好用著那死丫頭換來的錢出去偷漢子？難道老子滿足不了你？賤人！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說完，吳大就欺身壓在了吳趙氏的身上。

 就在這時，一陣不知從哪裡吹來的風，吹滅了那本就有些不堪重負的蠟燭頭，屋內霎時變得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