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旺烤餅 作品

139.簡老闆人真好 全給我截胡

    李飛泉把深處的卡座砸得稀巴爛。
 

    畢婠婠使了個眼色, 宋旭義立刻意會,一腳踢在曹友方屁股上,“走都上車給我老實點”
 

    “雙手抱頭快點”張星宗抬著槍, 目光銳利。
 

    簡若沉戴好帽子殿後。
 

    他墜在隊伍後面, 手在衣服邊上找了找,摸到衣兜的袋口揣進去, 剛溜達出夜店, 就碰見了聞風而動的黃馬甲。
 

    為首的記者眸光晶亮,身上黃馬甲的反光條在黑夜中耀眼至極。
 

    他舉著話筒“請問這裡出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人在違法販賣毒品”
 

    另一人緊隨其後“請問這裡的案子是否和香江大學內的五女跳樓案有關”
 

    張星宗蹙著眉,一手擋住話筒,一手將車門關上,“可公示部分會由公共關係科公示, 目前案件還在偵查中,無可奉告”
 

    簡若沉暗道不妙。
 

    女學生跳樓的事件才過去十幾小時,現在正是外界討論度最高的時候。
 

    記者也代表了一部分的民意。
 

    越無可奉告,越會激起他們的逆反心理。
 

    短暫的寂靜後,一位記者小聲道“我認為香江的民眾擁有一部分的知情權,這能讓大多數人對危險做出應對措施。畢竟整個香江不止一所香江大學, 大多數家庭都有兩到三個孩子,他們總不能一直活在未知的陰影下。”
 

    另一人贊同地點頭, 重新發問“請問香江大學藝術系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集體跳樓的情況, 是學習壓力太大, 還是遭遇猥褻,抑或是過量吸食毒品”
 

    宋旭義的眉頭蹙起, “張sir,上車,準備押送犯人。”
 

    “ok sir。”
 

    話音落下, 人群裡傳來幾聲失望的嘆氣。
 

    “西九龍總區警署的警察其實也不怎麼樣嘛。”
 

    “你還是太年輕,他們一直都這麼不近人情,簡顧問來後風評才慢慢變好了些。”
 

    “要是簡顧問也在就好了”
 

    簡若沉想了想,對記者中舉著stn臺標話筒的記者招了招手,接著抬了一下帽簷。
 

    那小姑娘看見帽簷下琥珀色的眼睛,心中一喜,一步跨上前,驚喜道“老闆”
 

    簡若沉輕輕應了一聲,再抬眼時就對上了面前數十個話筒。
 

    他笑容柔和地打趣“大家動作都挺快嘛,天黑看不清,不要擠,當心腳。”
 

    大家不由自主站直了,自發呈圓弧形散開。
 

    簡若沉趁他們調整位置,又偏頭看向那個波波頭的女生,“我記得你,港行搶劫案的時候就是你在跑現場。”
 

    “對。”女生笑出一對白色的小虎牙,“我叫唐詩瑤。”
 

    簡老闆給人的感覺和其他警察完全不一樣。
 

    西九龍警署的其他警官給人感覺威風又嚴肅,一看就不好說話,和受害者的關係估計也不是很好。
 

    但簡老闆就不是那樣的,該威嚴的時候威嚴無比,氣勢逼人,該親和的時候也不會擺什麼架子,更沒有警務處和保安局裡一些人會有的官威。
 

    好像完全不是一個地方薰陶出來的一樣。
 

    唐詩瑤佩服極了,說話也不像對著其他警官一樣公事公辦。
 

    她笑眯眯地“老闆,你有什麼料啊有沒有什麼能說的要是規定不許說,那您還是別告訴我了。”
 

    此話一出,其餘想打聽的只能不尷不尬閉嘴。
 

    珠玉在前,他們總不能明知不懂事,還要沒臉沒皮地問吧
 

    簡若沉笑道“我們來這裡,是因為有人在違法販毒,至於是誰,我不能說,總之不止一個人在賣。”
 

    他頓了頓,又幫張星宗解釋“這次的事情複雜,我們不能透露太多,犯罪分子極為狡猾,或許會通過你們的報道來制定後續犯罪計劃。”
 

    “我知道你們也是要交差的嘛,職業操守重要,業績也重要。”
 

    簡若沉有條不紊地引導“場子這麼一查,這裡的老闆也開不下去了,和我們西九龍結了樑子,衝突和結果都有,中間你們可以自己想想怎麼寫。”
 

    唐詩瑤滿臉震驚。
 

    她想起stn臺柱陳竹瑤說的話新聞就是部分的事實,但並非事實本身。
 

    她之前並未明白,現在卻完全懂了
 

    不愧是老闆
 

    “對了。”簡若沉彎下腰,給諸位記者演示了一下李飛泉氣急敗壞掀桌子,砸卡座茶几和椅子的場景,“他當時就這樣,掀碎了桌子,隔壁樓應該能從窗戶拍到西面最後一個卡座,你們可以去拍一下,弄點素材。”
 

    記者們
 

    好、好懂行
 

    先前逼問張星宗的記者小聲問“還有別的嗎”
 

    簡若沉隨口就編“他還放了狠話。讓我們等著。”
 

    反正李飛泉都要去陸榮那裡臥底了,他完全可以送人一程。
 

    光靠這些記者的報道,飛爺在陸榮那邊至少能少走20的彎路。
 

    “香江大學那邊的事件,西九龍之後會組織一個新聞發佈會,你們把名片給我,到時候打電話叫你們來。”簡若沉攤開手,名片立刻像雪花一樣堆了一疊,他洗牌似的理了理,揮手道,“我要回警署了,各位也早點休息。”
 

    說是早點休息,實際上天際已經泛起了霧濛濛的亮光。
 

    黎明已至。
 

    眾人連軸轉了24小時,個個頭疼欲裂,奈何案子還沒完全結束,下不了班,只能在辦公室趴著休一兩個小時。
 

    張星宗那張軍床也不知多久沒換,睡得灰乎乎的,畢婠婠的摺疊軟椅就很乾淨,連靠枕都灑了檸檬味的香氛。
 

    簡若沉輕車熟路往關應鈞辦公室裡的小沙發上一倒,呼呼大睡。
 

    次日一早。
 

    a組之外傳來陳近才的大嗓門。
 

    “我丟你們昨晚幹了票大的啊趁著我不在居然把李飛泉的場子端了關sir,我聽說李飛泉要你們等著,他要跟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