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旺烤餅 作品

123.男人有錢就會變壞(2合1)

    簡若沉感覺這個餓別有意味。
 

    他不接話茬, 裝作不懂,“吃什麼樓下的茶餐廳對付一頓”
 

    “警署的早餐都是昨晚就做好的快餐,不新鮮。街角有家早茶館, 我帶你去。”關應鈞伸開五指, 插進簡若沉虯結的亂髮裡,一下下將亂糟糟的頭髮理順後, 隨手翻開抽屜, 找了根皮筋紮上去。
 

    粗糙的手指按弄著頭皮,簡若沉竟然又打了個哈欠。
 

    兩人並肩下樓,拐去早茶店。
 

    來香江這麼久,簡若沉還未吃過正宗的早茶。
 

    學習忙,警署這邊事情也多, 案子一個一個找上門,偶爾休息那麼一兩個禮拜也得看書和鍛鍊。
 

    空閒時間只想躺在床上癱著。
 

    家裡的廚子是英國的,偶爾請一下香江和大陸的廚子燒菜,也就吃個新鮮。
 

    吃早茶,當然要在熱熱鬧鬧的茶館,一邊聽人聊天, 一邊咬破灌湯蝦餃表面晶瑩剔透的薄皮,吸蝦餃裡滾燙鮮香的湯汁。
 

    沒有吹牛的大爺和市井的叫賣聲, 早茶的滋味也會驟然減半。
 

    簡若沉吃著蝦餃和清涼的綠豆湯, 因為案子緊繃的精神都放鬆下來, “苯甲嗎啉的事情有進展了麼”
 

    關應鈞“有。大學放假了,反而好查。”
 

    “我們問了好幾個舞蹈系的老師, 拿到了一份名單,上面都是近兩個月體重銳減至合理範圍內的學生,等馮野的案子結了, 我們就做一下上門走訪。”
 

    簡若沉點了點頭,一口一口把碗裡的綠豆湯喝完,看著沉在碗底的綠豆和豆皮發呆。
 

    蝦餃和港式金網酥都太好吃,一口一個吃起來沒數,他有點吃不下了。
 

    關應鈞端過來,兩口喝光,抬手叫人結賬。
 

    別人上繳財政大權之後買菸都要數零錢。
 

    他倒好,更富裕了。
 

    簡若沉看著他鼓囊囊的錢包,眼睛一轉,笑道“一天一萬都花不完,你知道嗎錢不流通起來,只會貶值。”
 

    好啊,終於輪到他說別人了
 

    怪不得羅彬文喜歡說,原來這麼爽的。
 

    關應鈞笑了笑,把之前幾天剩下的都取出來,塞到簡若沉手裡,“這是之前幾天沒花完的,一共9000。”
 

    距離開始給零花錢的日子已經過去七八天了。
 

    這幾天又是請捕撈隊,又是找線人給線人費,一下子花了不少。
 

    要是之前,他連吃早飯都要斟酌一下是吃甜饅頭還是吃鹹饅頭,根本不可能來吃早茶。
 

    關應鈞上交了錢,起身往回走。
 

    簡若沉追上他,笑著逗道“好啊,才談幾天,說你幾句都不行嘍,看來老話說得有道理。男人有錢就變壞。”
 

    關應鈞垂眸。
 

    晨風徐徐吹著,面前的人臉上還帶著一點疲憊,唇角勾起,琉璃似的眸子裡閃爍著狡黠的光。
 

    簡若沉被這目光裡灼熱直白的情感燙到,難以招架地咬了下舌尖,“怎麼我說得不對”
 

    關應鈞低低笑了聲,沒說話。
 

    等回了辦公室,反手鎖了門,一下子將簡若沉抱起來,放到辦公桌上,低頭含住兩片唇。
 

    動作快到讓人反應不過來。
 

    簡若沉目瞪口呆,嘴巴都微微張開了,另一條舌頭趁機鑽進來,攻城略地一般地侵略。
 

    他只覺得早茶店的綠豆湯根本沒有清熱去火的作用。
 

    怎麼說親就親
 

    呼吸交錯,耳邊只剩下鐘錶的滴答聲和衣服窸窸窣窣摩挲時發出的聲響。
 

    簡若沉暈暈乎乎換不了氣時,關應鈞才停下,抬手開了鑲嵌在辦公室牆壁上的箱式空調。
 

    那東西動起來的時候發出吭哧吭哧的風聲,簡若沉靠在關應鈞肩膀上,額角汗溼了,跟著箱式空調一起呼哧呼哧喘氣“原來是空調。”
 

    別墅裡也有,只不過都藏在高處的屋頂,不明顯。
 

    他一直以為這東西是通風口。
 

    關應鈞一下一下撫著掌心下的脊背,順著脊柱摸下去,停在腰窩的地方把著。
 

    簡若沉被癢得笑起來,“你幹什麼怎麼突然親我”
 

    饒是他把專業都學透了,也搞不明白關應鈞剛才親人的動機。
 

    關應鈞道“男人有錢就變壞。”
 

    簡若沉一哽。
 

    關應鈞聲音裡也帶上笑意,淡淡道“大街上不好做什麼,回來總能讓你看一看,有多唔。”
 

    簡若沉一抬手,把尚未出口的“壞”字自捂住了。
 

    好一個會忍的男人。
 

    竟然忍了一路,隱而不發,回了辦公室,等他放鬆警惕了才回話。
 

    滾燙的呼吸落進手心,簡若沉一下子鬆了手。
 

    關應鈞看著眼前通紅的耳尖,忽然張嘴咬了一下上面那顆小痣。
 

    簡若沉一驚,整個人彈起來,提膝頂在關應鈞的腹部往外一推,捂著耳朵,抱起資料就衝到邊上的沙發,“幹活”
 

    還好。
 

    還好他認真鍛鍊了半年,力量今非昔比了。
 

    簡若沉對著圖紙,一眼都不看關應鈞了,腦子異常清醒。
 

    也不知道是腎上腺素的作用還是多巴胺的作用,抑或是肚子裡的灌湯蝦餃轉換成了動能。
 

    總之先前想不明白的地方,竟然一下子看進了腦子。
 

    簡若沉快速將早上畫好的幾張硫酸紙疊起來,舉起後對著燈光細細觀察。
 

    教授真的很愛社交,五年來,幾乎所有學術沙龍里都有他的身影。
 

    簡若沉每根據線人的口供,在硫酸紙上畫出一張線路圖,都會將其放在地圖上。
 

    厚厚的硫酸紙越跌越高,光是九龍區,就有十幾張。
 

    除去學術沙龍,教授還去過其他地方,比如高爾夫球場和其餘的娛樂場所。
 

    簡若沉中午出去吃了飯,回來又跟著看論文的張星宗一起幹活。
 

    兩人一個在關應鈞辦公室裡,一個在a組辦公室裡。
 

    中間那扇門開著,一抬頭,就能看見對方蹙眉的臉和撓亂的頭髮。
 

    簡若沉畫不完、根本畫不完。
 

    張星宗看不完、根本看不完。
 

    關應鈞早就去現場了,野釣公園離香江皇家警署比較近,沒人盯著不行。
 

    到了晚上,大家又一起去樓下茶餐廳吃飯。
 

    簡若沉左右看了看,見關應鈞沒回來,便拿他的卡刷了份鵝腿燒臘飯,還加了塊燒肉排。
 

    幹了一天活。
 

    他感覺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重案a組留在警署的偏文職人員們湊在一起交流。
 

    張星宗道“我當年讀大學的時候,最能寫的研究生學長一年也就參與3篇論文,他現在在麻省理工讀博。這個教授,一年發十二篇,sature對半分,剩下的二類類更是數不勝數,多如牛毛,還基本是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