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旺烤餅 作品

58.大獲全勝 我不吃辣

    話音落地, 劫匪目眥欲裂,“那5000萬是你故意給的”
 

    “沒有啊。”
 

    簡若沉語調無辜,“我面對槍械威脅, 不得不用5000萬跟你買人質的命,全場受害者都可以為我作證,可誰能為你作證呢”
 

    他蹲下與劫匪平視,一字一句道“我是被迫的。”
 

    龔英傑好一個被迫
 

    好漂亮一張臉,好能說一張嘴。
 

    劫匪牙關緊咬。
 

    他跪在地上, 喉嚨裡發出困獸低吼一般的悶響。
 

    男人面上的傷疤猙獰至極, “你說幫我鬧大”
 

    “我難道沒有”簡若沉聞著紅油火鍋鮮香的醬氣, 嘆息道“stn新聞部全體都聚焦於此次事件,黃金時段的新聞一共十分鐘, 五分鐘給了你們。”
 

    他歪著頭反問“鬧多大才算大”
 

    劫匪一時啞口無言。
 

    他垂下眸子權衡利弊。
 

    最近香江警方大肆反黑,監獄裡不是販毒的, 就是幫派的勢力,裡面肯定有他們上家的人。
 

    反正無期徒刑已經是板上釘釘,此時再說出上家。
 

    那他在監獄裡不僅會無人庇佑,還會被上家手裡已經進了監獄的馬仔針對。
 

    日子根本不可能好過。
 

    不行, 絕對不能說
 

    龔英傑“嘖”了聲, “這種人嘴硬得很, 沒有三四天磨不出來。”
 

    他看向身側, “關sir,不如把人帶回去審”
 

    關應鈞道“再等等。”
 

    龔英傑遲疑。
 

    等又能等出什麼難道簡若沉還能現場審出來
 

    關應鈞是不是有點盲目信任簡顧問了
 

    劫匪表情麻木。
 

    他癱坐在地上, 臉色是被酒精燻出來的紅, 癲笑道“簡sir,雖然我們確實是拿錢辦事但是出錢的人始終沒有露過面,我真不知道他是誰。”
 

    龔英傑暴喝“撒謊我丟你”
 

    他把差點爆出口的髒話咽回去, 掃了一眼跟這個環境格格不入的簡若沉。
 

    在小財神面前說髒話有點不雅。
 

    龔英傑轉頭上膛,直指劫匪“你再說一句瞎話試試”
 

    劫匪笑了聲“不是吧阿sir,嚇唬我啊你以為我不知道香江警察難開槍你們打打手腳就很出格了,還敢打我腦袋嗎”
 

    他把頭湊到龔英傑的槍口下,“來啊,開槍。”
 

    龔英傑暗罵一聲,手指扣在扳機護圈之外,握著槍的手指收緊。
 

    嫌犯已經喪失反擊能力。
 

    他確實不能開槍。
 

    簡若沉伸手,抓著槍口往下按了按,“龔sir,沒事,他不說算了。”
 

    龔英傑“這怎麼行”
 

    劫匪也驚疑不定地轉頭。
 

    簡若沉短促地笑了聲,“你不會以為自己不說出上家的名字,就能在監獄裡安穩度日吧”
 

    劫匪微微睜大雙眼。
 

    他的心思被看出來了
 

    可看出來了又怎麼樣
 

    只要他咬死不說,香江警察不可能刑訊逼供。
 

    這裡的警察沒有這個權利
 

    簡若沉半斂著眸子,平靜開口,“你的裝備是迷彩服、軍用防彈背心和自動步槍。往大了說,是假扮軍人進行有組織搶劫,罪加一等。”
 

    他伸手把劫匪肩膀上的假肩章撕下來,“你知不知道無期徒刑再往上一等是什麼”
 

    在場所有人心裡冒出來兩個字死刑。
 

    江鳴山的死刑執行日期發出之後,香江的死刑制度就不再名存實亡。
 

    從今往後,刑場上的子彈真的會打出去。
 

    簡若沉冷冷道“你現在有一次減刑的機會,是想一死之後一了百了,還是在監獄裡苟活全看你自己。”
 

    龔英傑摩挲著槍柄,聽得熱血沸騰。
 

    他脊背上甚至出了些汗。
 

    這天聊的,聊著聊著,罪犯的刑期就到頂了。
 

    說著說著,他們犯罪調查科的業績就噌噌噌往上漲。
 

    好爽,躺著都要贏了。
 

    他轉頭看關應鈞,“你最近幾個月,每天就過這種舒服日子”
 

    關應鈞斜睨他一眼,上前一步,“看你們的口音和口味不是香江人。”
 

    紅油火鍋還在咕咕嘟嘟冒泡,那塊毛肚已經燒得老化翻卷,縮水成了髮圈大小,看著像根灰色的皮筋。
 

    劫匪吞嚥了一口唾沫。
 

    計劃完全敗露的挫敗與驚恐讓人幾欲崩潰。
 

    關應鈞問“大陸偷渡來的”
 

    簡若沉接道“偷渡客,與本地幫派勾結謀害香江市民,還假扮軍人搶劫五千多萬。”
 

    “哇。”他驚歎,“你好會選,加起來夠槍斃兩回。”
 

    簡若沉笑笑,“你真要咬死不說”
 

    劫匪還想權衡,但他手下的人卻等不了。
 

    “老大,說啊我們跟著你是為了賺大錢,不是為了敢死”
 

    “哥我求你了哥,我還不想死”
 

    家鄉食物的香味還飄在空氣裡。
 

    上一秒還普天同慶,甚至連回家之後買什麼樓,坐什麼車,娶什麼人都想好了。
 

    這一秒卻已落入身不由己的境地。
 

    這一個月的花天酒地和聲色犬馬,竟不過是南柯一夢。
 

    “哥,我求你,就當是救救你的兄弟。”
 

    “我們從內地翻山越嶺來到這裡,跟著你出生入死,早就做好被抓的準備,但我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