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一攤 作品

第八十一章 謀定而動(第2頁)

婠婠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她雖然汲取了邪帝舍利中的真氣卻並沒能徹底消化,光論真氣量固然勝過文搏許多,可真能在出手時發揮出來的卻不算太多。

 

畢竟不是自己修煉而來的異種真氣運轉不便,因此婠婠與文搏一直在研究如何讓歷代邪帝真氣與婠婠本身真氣徹底融合。就連文搏也有這個問題,他吸收了石之軒一半的真氣之後利用魔種特性運轉上並無問題,可是來自石之軒的真氣就像一個借住在經脈竅穴的過客,無法源源不息的形成周天循環,終有一日消耗殆盡就無法補充。

文搏本來一籌莫展,可是與梵清惠交談間忽的頓悟,魔種、仙胎根本就不是真氣之類的存在,魔種本來就是一種和真氣內力截然不同的系統,只是文搏習慣性依照真氣運轉方式來施展功法。

就像三維空間的物體看似在二維平面表現出一個圓,實際上這個物體的本質跟圓沒有半點關係,稍稍改變位置在平面上就可能是一個矩形,也就像魔種一般隨時能化作其他真氣,實際上跟真氣並不一樣。

歸根結底文搏只需要催發魔種,壯大至下一個境界便能按部就班的變強,真氣多寡只是文搏在這個世界習慣的修煉方式,來自他人的真氣對於文搏而言本來就沒有意義。

 

文搏想起了當日如何吸走石之軒的真氣,他以魔種模彷舍利的波動形成兩個窪地令石之軒真氣狂洩。觸類旁通的就想到能不能讓婠婠模彷歷代邪帝的真氣波動,運用起來如臂使指呢?

再進一步,通過不斷地調整,婠婠是不是終有一日能使這些異種真氣逐漸向自身的真氣波動靠近完成融合?

這些想法令文搏振奮不已,恨不得現在就拉著婠婠研究。

以至於婠婠本來還想與文搏繼續耳鬢廝磨,就被他帶著開始探索人體奧秘,確實夠高深夠艱難,只是這個奧秘跟婠婠期待的不大一樣,直到獨孤鳳第二天前來通報方才告一段落。

“柴紹已經出發往太原去了,李秀寧暫且由我看管,不知還有何吩咐。”

婠婠終歸可以鬆一口氣,經過一日嘗試,她暫時能夠自如運轉某一股邪帝的真氣,但是其中真氣來歷混雜出自多人,所以婠婠只是挑選了其中最強的一道使用。

同時一心多用對婠婠尚且有些複雜還需要熟悉,文搏的建議是不需要一心多用控制更多真氣了,專心將某一個異種真氣使用熟練後改變其波動不斷接近自身天魔真氣,最後徹底化為己用,一個個收服最終完全消化所有邪帝的真氣。

如此一來哪怕天魔功並非直指破碎虛空的功法,數量積累到極限以力破萬法,照樣能破碎虛空。

婠婠身體並不疲勞精神卻已疲倦至極,現在強撐著不過是想看看文搏怎麼回覆獨孤鳳稟告的事情,畢竟接下來從大局方針而言,離得最近的李閥才是臥榻之側的勐虎。

“長安就由鳳姑娘與婠兒坐鎮,該讓李閥舉旗反隋了。”

而文搏的回應果決中帶著一絲興奮,自從當日西寄園一戰後,文搏如同慵懶的勐虎,一直磨礪爪牙卻不能舒展,直到一切佈置就緒,柴紹也按照他們的期盼在席應與左遊仙的攛掇下回到太原。

他們的計劃也終於可以按部就班的推進下去,第一步就是讓李閥起兵。李淵實際上早有動手襲擊長安佔據關中的想法,現在都沒動手早已急不可待,因為金城府校尉薛舉已經在四月起兵,至今又過了四月盡據隴西之地,對於長安垂涎欲滴。

 

李閥決不能容忍長安落入薛舉手中,只是被文搏這麼一阻這才拖延至今。如今文搏扣押李秀寧,驅離柴紹,從顏面上本就大大的羞辱了李閥,加上現實局面也容不得李淵再拖延下去,所以婠婠與獨孤鳳都毫不懷疑李閥起兵動手的決心。

然而誰都知道文搏並不是為了逼著李閥這時候動手方才故意交惡,關鍵就在於這個起兵反隋的“反隋”二字上。

文搏代表魔門打出的旗幟一直都是“替天選帝”,算起來是文搏假冒正道身份,將他們籌謀已久的計劃挪用過來,中原、東南的豪傑反王當日為了取得正統性,也是覬覦和氏璧,無不群起響應赴宴相會,那時候文搏也認識了諸如李密、杜伏威、蕭銑等人。

如今文搏不必再行偽裝,他已經明目張膽的打出旗號,自己就是新一代邪帝,雖然外頭也有叫他魔佛,但是天下間無人不知文搏如今代表的基本完成統一的魔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