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晨鐘暮鼓

暮瑤來的時候，天明還在低頭刷短視頻，他沒有看到人影，首先聞到了一陣沁人心脾的芬芳！這香味有些陌生，但真的很舒服，只聞了一下他的頭就不痛了，這很神奇！

 還有更神奇的事情，這香味是如此陌生，但天明就是知道這是秋暮瑤來了！

 他抬起頭，順手抄起放在一旁的白粥，很是自然地遞了過去，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柔聲道。

 “先打點底子，我們邊走邊吃！”

 暮瑤微微一笑，一點也沒有矯情，也很自然地接過白粥，又朝天明看了一眼，微微皺起了眉頭，關切地問道。

 “你好像沒有睡好？”

 “嗯，是沒睡好，早上起來頭有些痛，不過現在好了。你身上有一種很獨特的香味，跟昨天不一樣，我剛聞到了，頭便不痛了！”

 “有嗎？”

 暮瑤有些疑惑，抬起左手放到鼻子下，皺起可愛的瓊鼻，使勁嗅了嗅，應該是沒有聞到，她便多嗅了幾次，還是沒有感覺！

 天明覺得有些好笑，正常情況下，人們對於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般是不會有太大感覺的，就好像一個抽菸喝酒的人，很難感知自己身上的煙味和酒味一樣！

 “我們邊走邊喝，到了湖邊再慢慢跑！”

 兩人不張揚，也不掩飾，肩並著肩，同樣用右手拿著裝白粥的紙杯，同樣將手環戴在左手，同樣穿著白色的跑鞋，邁著同樣的步伐，左右左，左右左，連頻率都是一樣的！

 人呀，就是有這麼奇怪，有些人在一起一輩子，貌合神離；有些人才是互道心聲，便如琴瑟和鳴，默契十足！

 兩人來到文山湖畔，面朝廣闊的湖面，做著熱身運動！晨風夾雜著絲絲水汽，吹拂著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上，怪涼爽的！

 天明就在暮瑤身側，一陣微風吹過，便又聞到了那股芬芳，他忍不住有些陶醉，下意識地深吸了幾口，被暮瑤看到了，有些嬌羞地白了他一眼，他微微一笑，倒是很誠實地道。

 “說來也是奇怪，你身上的香味不但好聞，還讓我精神抖擻，沿湖一圈肯定比平常要快不少！”

 “那我們比比呀！”

 蟇瑤躍躍欲試，天明蠢蠢欲動。

 “好呀，讓你一秒，你先！”

 話音未落，天明拔腿便跑！暮瑤一愣，跺了下腳，喊了聲“壞壞”，緊隨其後！

 兩人沿著湖道逆時針晨跑，這是天明的習慣，卻不是暮瑤的，但是，她也沒有說什麼。經過昨天他們相遇的那個拐角後，暮瑤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天明，揶揄道。

 “這四年，差不多都是在這個位置，我總能碰到你，這是……偶遇嗎？”

 “是呀，這是我們的緣分！”

 天明望著暮瑤，目光灼灼，語氣十分肯定！

 “那……你為什麼從不順時針跑呢？”

 天明認真想了想，覺得沒有必要隱瞞。

 “剛開始碰到你，確實是偶遇，但次數多了，也發現了一些規律！我也想過順時針跑的，但想著有可能跑在你前面，看不到你；也有可能落在你後面，追不上你！所以……一直逆時針跑，這樣總是能在某個地方看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