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手足蠱

瀟瀟夜叩塗山府門，塗山璟和小夭從夢鄉中被苗圃敲門喚醒，瀟瀟說：“陛下中毒昏迷，老軒轅王讓我來請小姐進宮診治。”

 小夭一聽，差點腳軟，問了一遍：“你是說，瑲玹中毒？”

 瀟瀟道：“是，請小姐立即隨我出發。”

 塗山璟心中有很不好的預感，此行小夭會有危險，可是他知道小夭不可能不去，那是她血脈相連的哥哥，若是阻止她去救哥哥，帝王傷，天下亂，小夭會悔恨愧疚。

 重明鳥背上，塗山璟把發抖的小夭緊緊地裹在懷裡，他害怕失去她，這一次，無論發生了什麼，他一定不會讓小夭離開他，他會把她平安地帶回家，他說：“小夭，別怕。”

 清晨抵達紫金宮，小夭提著裙襬狂奔進瑲玹的寢殿，塗山璟提著藥箱跟上，殿內淑惠床前侍疾，老軒轅王、鈞亦、鄞醫師在旁邊商議著什麼。

 小夭走近，只見瑲玹眼眶和嘴唇烏黑，躺在榻上，看起來毫無生氣，生命在流逝；同鄞醫師瞭解情況，一番診查後，仍判斷不出是什麼怪毒。

 她的藥箱裡藏著一顆山核桃，那是“手足蠱”，是多年前在百黎偶得的。

 小夭回頭看璟，她的眼裡盡是哀傷，愧疚，小夭拉著璟走出了瑲玹的寢殿，找了一個無人的屋子，小夭面向璟雙膝跪地，璟一驚，忙蹲下扶起她：“小夭，你要做什麼？”

 她神情哀傷，眼裡有許多不捨與不甘，開口說：“十七，對不起，我和瑲玹曾在外祖母面前發誓，要保護彼此，互相扶持，如今他危在旦夕，我別無他法，只能試試手足蠱，血脈相連的人，可以用手足蠱將一個人身上的病痛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代其受難；若是我回不去青丘，你一定要好好活著，照顧好我們的孩子；餘生還長，我允許你另覓良緣，我的璟永遠值得被放在心尖。”小夭一邊說，眼淚一邊撲撲簌簌地順著腮滾落，跌落地面。

 塗山璟如墜冰窟，他按著小夭的肩膀，說：“小夭，不要說對不起，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你遵守我們長相守不分離的諾言；就算你捨得丟下我，你難道要捨棄我們的孩子嗎？你說過你的孃親為了軒轅國萬千孩子拋棄了你，難道你也要讓我們的孩子變成沒有孃的孩子嗎？！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救陛下。陛下若清醒，一定不會願意你用自傷的方法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