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憶往事

那黑衣女子看方明湖臉色發青，就問道：“你們怎麼了？大哥，你好像是中…”沒等黑衣女子說完，就見方明湖咳嗽幾聲，便張開嘴巴喘著粗氣，癱軟在地上！始方才他聽到黑衣女子提到那男嬰之事，便知她與燕雙飛必有淵緣！可惜燕雙飛已經墜落懸崖！想到這時心跳加劇，蛇毒又霽發作！“爹，你怎麼了？”方紫煙連忙跑過來，只見父親雙眼緊閉，嘴巴微張，面露痛苦之色！黑衣女子道：“快，把他扶起坐正，雙腿盤膝，我來幫他運功驅毒…”方紫煙如她所示，將父親雙腿盤膝，黑衣女子也盤膝坐在方明湖背後，雙掌推在方明湖背上，運用真氣向他身體內推送，就見方明湖頭頂開始冒出黑色霧氣，隨著黑衣女子真氣的驅送，那黑色霧氣也越來越濃！方紫煙站在一旁，握著拳頭緊張地看著！忽聽方明湖哇一聲，吐出一口黑血來，這黑血腥臭無比！黑衣女子收起雙掌，站起身對方紫煙道：“去端一碗溫水來！”方紫煙點頭，急忙跑去倒了一碗溫水端了過來，黑衣女子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倒出一個紅色藥丸放入碗中，說道：“給他服下就好了”方紫煙看看碗內，那紅色藥丸已經溶化，溫水變成暗紅色，她急忙把父親的嘴張開給他灌下！片刻就聽方明湖咳嗽一聲，便睜開眼來！“爹，你感覺怎麼樣了？”方紫煙把父親扶起身來，讓他坐在木凳上，黑衣女子又走到床邊，摸了摸柳銀萍的脈搏，說道：“小丫頭，你再倒碗溫水來！”方紫煙便倒了碗溫水端過來，黑衣女子又從身上摸出一個小葫蘆，倒出一個綠色藥丸放入碗中，示意方紫煙給她母親喝下，方紫煙把母親嘴巴張開，一點一點給她灌下，不一會兒，柳銀萍也睜開眼來，她坐起身看了看黑衣女子，見這黑衣女子面罩青紗站在床邊，心中不解，就看看女兒，疑惑地問道：“紫煙，這是？…”方紫煙把事情原本講說一遍，柳銀萍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起身下床，拉著方明湖，夫妻二人撲通給黑衣女子跪下：“多謝女俠救命之恩，你救了我們一家，讓我們如何報答於你！”那女子急忙攙住她倆道：“兄嫂不必這樣，趕快起來，小女子也要感謝你們！…”說著也給他夫妻跪下！柳銀萍急忙攙起女子道：“恩人，這是何為？”方紫煙跑去搬來一個木墩，讓黑衣女子坐下，柳銀萍夫妻也都坐下來黑衣女子這才說道：“十五年前，我被仇人追殺，當時我身懷六甲，一路潛逃路過此地，只覺腹中疼痛，我躲進林中生下男嬰…”柳銀萍道：“喔，原來你就是那燕夫人啊？”那黑衣女子點頭又接著道：“我為了躲避仇家追殺，我用外衣將嬰兒包好，便把我兒放在山腳小道之後，我便匆匆離去！途中我又想到或有野獸之類，恐將我兒叼走，我便折返回來，卻不見我兒，我四處尋找發現這幾間草屋，我潛足近前，這才發現我兒被你們抱回，因為我看到我所寫的血書，確認無疑了，我便放心離去…”放紫煙道：“喔，我和弟弟先前就奇怪：為什麼我弟弟性燕，我卻性方，我曾經問過爹和孃親，他們都不告訴我！原來是這樣啊？”黑衣女子又道：“…我潛回到峨眉山見到我師父，給她講說燕家遭遇之後，師父讓我留在山中避難…這些年來，我都會下山查找仇家下落，終於…”方明湖夫妻齊聲問道：“你找到了仇家的下落了？”黑衣女子點點頭道：“兩年前，我查出仇家的分舵，他們就是煒震江湖的魔教！二十年前武當掌門被殺，峨眉十幾弟子被殺，青城派遭遇劫難…都是魔教所為！只可惜我只找到魔教的一個分舵…我便加入魔教了，憑藉我一身絕技得到了舵主的賞識，讓我當了一個副舵主…我今天到來，是來告訴我兒，讓他找到我師父，聯手武當弟子，青城弟子，以及武林俠士，我們裡應外合，剿滅魔教…”方明湖夫妻相對一視，都低下頭來！黑衣女子問道：“大哥，我兒他在哪裡？”他們都不作聲，黑衣女子看了看方紫煙，那方紫煙轉過頭去，嚎啕大哭！方明湖夫妻有撲通跪在黑衣女子腳下，抱頭痛哭起來！他們這一哭，把黑衣女子給哭懵了，她連忙攙起方明湖夫妻，問道：“你們這是？…”方明湖嘆氣道：“哎，恩人，實話給你說吧…”他流著淚吧事情原原本本講說一遍！黑衣女子聽後，渾身顫抖，腦袋嗡嗡作響，只覺天旋地轉，柳銀萍忙伸手攙住她，黑衣女子抱住柳銀萍，泣不成聲！一屋四人哭成一團！哭泣良久，燕夫人停止哭泣，她擦乾眼淚，嘆聲道：“兄嫂不要哭了，我兒命該如此，我感謝兄嫂仰育我兒十五年，我無從報答…”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塊金光閃閃的牌子來，雙手遞給柳銀萍道：“著是我們燕家傳家之寶，現在也用不上了，我送你們作個記念…”柳銀萍連連搖頭：“不！燕夫人，我們不能要…”黑衣女子撲通跪下，道：“我替我兒感謝你們養育之恩，這個金牌你們一定要收下，不然我跪死也不起來！”柳銀萍含淚點頭，接過來揣入懷裡，雙手攙起燕夫人，燕夫人站起身道：“兄嫂保重！我要告辭了！”方紫煙過來跪下道：“恩人，我要拜你為師，跟你學武藝，為燕家報仇，請你收下我吧！”柳銀萍夫妻也都點頭，燕夫人扶起方紫煙道：“孩子，我現在身份是魔教副舵主，不能教你武藝，要不我吧你帶回峨眉山去，你跟隨我師父學，等你學好武藝，你我為燕家報仇！”方紫煙點頭，拜別父母，跟隨燕夫人回峨眉山學藝！按下不提！，再說少年燕雙飛在山谷跟隨三人學藝！這一天，燕雙飛在山谷樹林練功回來，快要走到山洞口，就聽洞穴內有其他人在說話，這聲音他從來沒有聽到過！他連忙閃身躲在洞穴邊，側耳傾聽！就傳出兩個聲音來，一個是深沉地獅吼聲，一個是沙啞的慘叫聲，這兩個聲音感覺是極其痛苦的樣子，燕雙飛聽出這聲音是高矮兩個野人發出的，他想探頭去看，可又不明原故，害怕那陌生的人發覺，他只好繼續偷聽！這時就聽一個陌生聲音道：“婁公明，婁公亮，你們還不說嗎？”就聽一個蒼老聲音道：“你回去告訴你們教主，想讓我們說，哼，除非我們死了，哈哈哈哈…”說完哈哈大笑！燕雙飛聽出這聲音是他師父白髮老人發出的！那陌生聲音道：“那你們就在這等吧，我們教主不會讓你們就這麼死了的！”就聽到有輕微的動靜之後，那高矮野人的呻吟就停止了，又聽陌生聲音道：“呂純陽，你何必這麼執著，每年還要受兩次百毒穿心的蜇磨！你們要是說了，不就…”沒等那聲音說完，就聽蒼老聲音道：“住口！不要說了，你們可以滾了！”一陣沉默後，就聽那陌生聲音道：“哼，那你的繼續在這受折磨吧，我們走！”燕雙飛急忙閃身躲進草叢裡面偷偷觀看！這雜草有一人多高，躲在裡面在外面根本發現不了，所以燕雙飛不怕被發現！就見從洞內走出五個黑衣人來，他們都是一身黑衣！黑布矇頭，青紗罩面，只露出兩個眼睛！他的背後都揹著寶劍！燕雙飛心想：這是什麼人？他們來這裡要師父說什麼？師父被困在此，原來和他們有關！他們五人都順著峭壁往上攀爬，身法敏捷，瞬間就消失在雲霧之中！燕雙飛都看傻了，這懸崖峭壁不知道有多高？他們竟然徒手能爬上懸崖？他們是什麼人啊？良久燕雙飛才回過神來，他急忙站起身跑進洞穴！知見那高矮兩個師父在地上躺著，嘴巴張開，瞪著眼睛，一動不動！白髮師父低著頭，像是在沉思什麼？“師父…”燕雙飛輕聲叫了一聲。白髮老人抬頭道：“徒兒，他們沒有發現你吧？”燕雙飛搖頭，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兩個師父問道：“師父他們怎麼了？”白髮老人道：“他們被封住了穴道了，你過去給他們解了”燕雙飛伸出手指，運用真氣，在兩個師父身上點了幾下，就聽兩個師父又開始吼叫起來！燕雙飛迷茫地看著白髮老人！白髮老人道：“徒兒，你把這兩個紅色藥丸放進他們嘴裡，快！”燕雙飛看到白髮老人手掌裡有兩個紅色藥丸，他跑過去接過藥丸，快速給兩人服下。兩人吃了藥丸後，果然恢復如初！就聽高個師父跳腳罵道：“孃的，我要出去了，都他孃的把他們殺光！…”那矮個師父道：“可惜你出不去！我們練了四十年了，也攀爬不到上面去，怎麼出去？”高個師父垂頭喪氣地說道：“他孃的，這山谷四周都是懸崖峭壁，也不知道他孃的有多高？我們爬了四十年都沒有爬上去，他孃的我們被困在這無底洞了！”矮個師父道：“那是你輕功不行，你看他們每次來去自如！”高個師父道：“老鬼臉，你行啊？你怎麼也上不去啊？”白髮老人擺手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我們的希望就就在徒兒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