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聽得這話,出聲的官員立馬酒醒了一半,連忙陪著笑臉道:“在下酒喝多了,胡言亂語,左正一恕罪,恕罪……”

 左正一輕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繼續與之推杯換盞。

 喝著喝著,便又攬著舞姬進了屋。

 陳呁坐在外間,看著天上月色,一杯接一杯默默喝著酒,有舞姬妖嬈的纏了上來,卻被他一個冰冷的眼神,嚇的連連後退。

 夜深人靜,曲終人散。

 左正一沐浴更衣完,坐在更換過的床榻上,看著陳呁道:“你可知道,為何我天天聲色犬馬,卻從不讓你近女色,亦不會讓你過度飲酒麼?”

 陳呁看了他一眼,低頭道:“侄兒不知。”

 左正一正色道:“因為自古以來,凡成大事者,無一例外皆是嚴於律己之人,酒色會掏空一個人的身子,亦會腐蝕他的意志,蠶食他的底線,每一個朝代的滅亡,皆與放縱有關。”

 “我可以用酒色做武器,為你鋪路,但你卻不能沾染半分,你可明白?”

 聽得這話,陳呁心跳如鼓。

 這已經不是尋常的教導,尤其是那句,每個朝代的滅亡,更是牽扯到了帝王之術。

 他垂了眼眸,低聲道:“侄兒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