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顏傾沫聞言,心裡閃過一抹慌張,就連反駁都磕磕巴巴的,“誰,誰說我喜歡他的了?我才不喜歡.....”

 “別裝了,我還不懂你麼?”易茴香抱著手臂挑著眉看著她,“或者說十八歲之前的易蓮鬱你不喜歡,但是現在的易蓮鬱我不相信你還是不喜歡!沫沫,易蓮鬱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小時候跟在你身後纏著你陪他玩的易蓮鬱了,他現在已經是要你跟他接吻的男人了!”

 顏傾沫還沒想好要說些什麼,叮的一聲,電梯的門就開了,也打斷了她們之間的交談,顏傾沫也裝作什麼都沒聽到,沉默是最好的武器。

 易茴香也逼她,或許讓她一時之間接受她自己是喜歡易蓮鬱這個事實有些難,就讓她自己慢慢參透吧!

 易茴香走在前面,帶著她來到了一間vip病房門外,側身對她說,“易蓮鬱就在裡面,要不要進去就看你自己了,沒有人會強迫你!還有,爸媽他們現在都不在,你不用擔心被發現。”

 說完這段話,易茴香就走了進去,故意沒把門關牢,留下一條縫隙讓顏傾沫窺視。

 病房裡,穿著病號衣服的易蓮鬱看起來有些瘦弱,臉色雖是蒼白但還不至於沒有一點兒的血色。

 易茴香剛才也是出去給他買飯,五星級酒店的皮蛋瘦肉粥,會不會太奢侈了點?

 易蓮鬱即使在生病,但是他卻不是在好好休息,手裡還拿著ipad在工作著,床邊也擺滿了文件。

 易茴香把粥打開,就將他手上的ipad拿走,“易蓮鬱你現在是病人,給我做出一個病人該做的樣子來!”

 易蓮鬱淡然的接過她遞過來的粥,像是沒什麼胃口一樣,隨意的吃了幾口,突然問道,“沫沫找到了麼?”

 易茴香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愣怔了一下,然後蹙著眉對他說,“現在你是病人,那些事情爸媽他們會去處理的了,你安心養病就好了。”

 但是易蓮鬱的目光還是緊盯在她的身上,沉聲

 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找到了麼?還是你們都沒有人去找?”

 易茴香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臉色也沉了幾分,“那個沒良心的東西你還想著她做什麼?你都快要死了她都見死不救,去找還不如不找!”

 “所以說,你們都沒有人去找?”易蓮鬱的臉色難看了幾分,眯著鳳眸盯著她。

 易茴香忍不住嘆息,她弟弟也是個死心眼的人啊。

 “有去找啦,你那麼擔心做什麼?要擔心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易茴香看著他們就覺得很窩火,一個兩個都是笨蛋,大笨蛋!

 她偷偷的往門那邊瞥過去,也不知道顏傾沫有沒有在那邊偷看。

 當她見到易蓮鬱直到這時候還是這麼關心她的話,她會不會感動了?

 顏傾沫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的究竟是什麼感覺,她只覺得很複雜,自己也看不透,突然就有了想哭的衝動。

 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她真的很想走出去,但

 是還是理智制止了她的衝動。

 看著裡面的易蓮鬱,真的感覺他瘦了很多,生病了還這麼辛苦的去工作,他真的把自己當做神了麼?

 顏傾沫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兒童病房那邊了。

 蕭夏見她傻乎乎的站在門口,馬上走過去將她拉了進來,擔憂的看著她,問道,“沫沫,怎麼了?你去了好久了,是不是路上發生什麼了?"

 顏傾沫回過神來,對著他牽強笑了笑,然後將手裡的袋子遞給他,“沒什麼事,見到一個朋友,又知道了另一個朋友也住院了而已。”

 “是麼?那麼你朋友沒事吧?”蕭夏接過袋子,柔聲問道。

 顏傾沫聞言,立即就想起了易蓮鬱那削瘦了不少的臉頰,心裡閃過一抹痛,輕輕搖了搖頭,“大概會沒事吧。”

 蕭夏看著她心事重重的模樣,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說,“是不是很累了?要不要

 回去休息一下?”

 顏傾沫點點頭,她也覺得自己不在狀態,在這裡也無所事事,於是就回去了。

 她明明都已經走到了醫院門口了,但是卻突然停了下來,咬了咬下唇,最終還是轉身,往裡面走了進去。

 直到站在了那間vip病房門前,顏傾沫都不相信自己會冒著被他們撞見的危險來到這裡。

 這時候房門緊閉著,她根本就不能窺視到什麼,如果她打開*房間的門的話,一定會被易蓮鬱發現......

 她頓時一臉糾結的站在門口,撓了撓腦袋,嘆了一口氣,覺得煩惱透頂了。

 但是她想,她既然都已經來到這裡了,何必進去呢? 被發現又如何?易蓮鬱他不是心臟有問題麼?大概也不能跑的......

 想到了最後,她好像都已經下定了決心了,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的扭開了門,輕輕的推開了一條細縫,往裡面望過去。

 但就是那麼一眼,她竟然與易蓮鬱對視上了,頓時嚇了她一跳,餘光竟然瞥到了裡面不只是易蓮鬱,還有易媽媽跟她母親......

 顏傾沫大吃一驚,想也沒想馬上後退,然後拼了命的往前跑,也不知道身後究竟有沒有人來追!

 她怎麼會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們的父母會在這裡了。

 笨蛋!大笨蛋!顏傾沫你是個大笨蛋!

 當易媽媽跟顏媽媽反應過來的時候,易蓮鬱已經從病床下去,往門外衝了。

 易媽媽跟顏媽媽頓時嚇了一跳,立即追著易蓮鬱對著他低喊,“蓮鬱啊,你不能跑的啊!蓮鬱,停下來啊!”

 易蓮鬱好不容易才見到顏傾沫,他又怎麼可能輕易就放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