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遙 作品

古堡之夜(姐姐)

 就剩我一個了。

 溫時覺得自己一定要爭氣,否則追殺他的女人和怪物不就白死了?

 他們用生命給我鋪路,我說什麼也要為他們而活。

 信念感支撐著的血量,遊戲承諾場次結束會恢復傷勢,想來不會誆他。

 半死不活的狀態下,溫時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分鐘,或許是十分鐘。遊戲音再度響起的時候,溫時第一次覺得猶如天籟。

 

 

 渙散的瞳孔重新出現光亮,溫時的嘴唇艱難地動了動,他差點死了一次,怎麼說也得給一個力拔山河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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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時險些垂死病中驚坐起。

 兩條命,就換來這麼個技能,對得起死去的女人和怪物嗎?

 他當然聽過平行世界的說法,但除非平行世界的自己是鬼,否則召喚來一個普通人有什麼用,哪怕對方是金融巨鱷,頂流明星,來了也是團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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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屬性面板更新得很快,新增技能一欄:

 

 又過去幾分鐘,傷勢完全復原後,溫時找回了力氣,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活動了一下發軟的四肢,不知想到了什麼,喃喃道:“其實這個技能也並非一無是處。”

 月光下,身形略顯單薄的青年轉身尋找空著的屋子暫住。

 傷勢已經復原,手腳還是有些發麻。

 牆壁裡的怪物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溫時走路時下意識選擇走廊的中心區域。

 二層有很多空著的房間,不少門是虛掩著的。溫時推開就近的一間,和飯廳一樣的赤紅色牆壁直衝眼底,牆上掛著各種風情的油畫,對比飯廳那些雜亂無章的線條,這裡的更符合大眾審美。

 床尾不到一米的地方放置著梳妝檯,檯面上只有一個插著三根蠟燭的燭臺和一把梳子。

 溫時退出去陸續推開相鄰兩間的屋子,發現都是一模一樣的擺設。這些虛掩著的房間或多或少都有些凌亂,湊近了才能看清牆上有不少噴濺的紅點,似乎是血。

 遊戲曾提示過這場遊戲是殘局,八成是已經淘汰的玩家。

 溫室仔細檢查了房間,發現一個怪異現象,有梳妝檯卻沒有配鏡子。

 檢查室內的空隙,溫時迎來了第一個支線任務。

 

 溫時覺得這個問題更適用於自己。

 我是誰,我從何處來,我會有著怎樣的經歷。

 帶著疑問躺倒在大床上,因為腳踝處疼得不行,溫時不得不坐起身,一大片烏青格外扎眼。升級技能時受到的傷害都已經抹平,這個是先前在路燈下被不知名東西拉扯時留下的印記。

 反正沒有影響到生命值,溫時沒再管它,疲憊感一點侵蝕使著理智,鎖好門一頭栽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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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昨晚的經歷讓溫時總結出了遊戲的一些規律,怪物殺人也需要觸發某種條件,並非無差別的一通亂殺。

 咕咕!

 突如其來的尖銳叫聲直刺耳膜,是飯廳那隻布穀鳥掛鐘,隔著很遙遠的一段距離,不知為何竟然如此洪亮。

 根據報時現在是早上八點,溫時簡單洗漱一番後下樓。

 鄂修正在和其他兩名玩家用餐,古堡主人依舊坐主位。他今天換了身衣服,黑色的提花燕尾服,忽略那雙陰暗的眼睛,朋克風的燕尾服完美勾勒出他勁瘦腰肢的線條。

 溫時出現在飯廳的剎那,三名玩家同時一驚,尤其是鄂修,手裡的叉子險些都沒拿穩。

 除了新人時期,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失態。

 古堡主人同樣充滿深意地看了一眼溫時,竟然沒有死。

 溫時故意一瘸一拐走進去,拉開褲腿露出腳腕上的淤青:“我昨晚夢遊不小心扭傷了腳踝,可能要在這裡多待些時間。”

 不清楚自己是誰,來做什麼的情況下,溫時總得找個理由留下來。

 當然最主要的是為了完成支線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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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時不動聲色吃著早飯。

 都以為他玩完了,今天的早餐大家自然是選能吃得吃,而不是像昨天打配合誘導人喝紅酒。他照搬了其他玩家的答案,確定能吃的食物是麵包和葡萄柚汁,火腿不能碰。

 一頓飯吃得離奇安靜。

 在古堡,一切以古堡主人為優先級,溫時昨天便發現了這一點,所以飯後特意等到對方出飯廳,他才起身,看都不看其他幾人一眼。

 飯桌上,鄂修放下刀叉:“他昨晚有朝著古堡主人的屋子跑去,不可能活下來。”

 女玩家沒有接話茬。

 另一名玩家站起身,他有別的任務要做。

 過了幾秒女玩家才緩緩開口:“我可以幫你,但不是白幫的。”

 她說了條件後,鄂修皺起眉頭,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知道一場喪事對於鄂修的重要性,女玩家早就窺見了結果。

 鄂修的決定做得很快,兩人通過道具簽訂了交易契約。

 女玩家說出自己的計劃。

 很精巧的佈局,鄂修聽完後卻沒有完全放心,提醒道:“對待這個新人,一定要謹慎。”

 旁人不知道他的技能是什麼,只有鄂修自己清楚,一個無法被的新人,精神狀態肯定和一般人不同。

 女玩家好笑,覺得他是緊張過度。

 “你不懂。”鄂修神情嚴肅:“那個新人的心裡,沒有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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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時沒找到昨天扔掉的白大褂,從穿著上看自己似乎是個醫生。

 給古堡主人治病?

 對方能輕鬆捅穿他,看著根本不需要治療。

 “難不成是精神上的疾病?”

 溫時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正常人哪裡會執著要找到最完美的新娘。一想到自己可能扮演了個精神醫生的角色,他就忍不住神經質般的笑了兩聲,好像什麼天大的玩笑。

 笑累了溫時邊走邊回憶線索提示:

 “血池,老棺材,顫抖的靈魂。”

 “祝詞,禱告,和安全屋。”

 “跳舞吧,美女和野獸!”

 …

 昨晚光顧著逃命,根本來不及找畫框,他準備現在試試看,也許有助於完成支線任務。

 “幸運男孩,加油。”自顧自打氣了一句,溫時又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