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川川 作品

第116章

    緊接著,無數場景在腦中閃過。



    在這一剎那,聞之宴突然明白了,四年前她要分手時說的“我要自由”,那所謂“自由”的含義——



    這個紙醉金迷的圈子,對他來說,僅僅是讓人厭惡,讓他瞧不起;對她來說,卻是一重又一重的枷鎖。曲映秋、宋裕澤、規矩、聯姻、 每一個局上他人肆無忌憚的打量和嘲諷……



    不管是回到方家,還是出來面對圈裡的人,她都是面臨著生活的擠壓和推搡。



    怪不得她總是不快樂。



    在京市,沒有能讓她真正放鬆的地方。



    宋裕澤身為一個男性,又是那種下三路的性子,在這種烏煙瘴氣的環境裡倒是如魚得水,可方慈,身為女孩兒,天生存在的力量差和性掠奪的可能性,讓她完全無法安然自處。



    她又是那樣一個高傲的性子,回家要被曲映秋辱罵,出來則要處處遭受異性帶著性意味的眼光和下流玩笑,還要遭受肖靈那類同性的欺負和臉色……



    這一切,足以把任何一個從小被扔到南方老家的20歲女孩兒壓垮。



    可是她拼盡了全力,憑藉著自己的努力,到處參加比賽,獲獎,進而獲得留學機會,在沒有家裡人支持的情況下,背水一戰,逃離了這個地方。



    他卻又把她弄了回來。



    讓她再度面臨齊鴻遠和梁韻兒那幫人的頤指氣使和冷嘲熱諷。



    還雲淡風輕地問她為什麼不去扇梁韻兒。



    心臟被猛烈襲來的疼痛淹沒。



    聞之宴咬緊了牙關,手撐著額角閉上眼。



    他還自以為自己做了件好事。用十幾個億砸了她和宋裕澤的聯姻,讓宋家不敢再對她擺臉色,此刻設身處地一想,這對她的生活來說,只是杯水車薪,完全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