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絕和阿皮 作品

93.名為海原!


                 我對她沒有存留有太多的記憶,她存在過的痕跡彷彿是被什麼東西抹掉了一大半似的,就連回想起她都要依靠他人的觸動才能夠得以實現。

  但是即便如此,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的樣子相貌又是如何的…這些一概都想不起來,那些有關於她的記憶中,身著科研人員白大褂的她臉上和身上都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黑泥,彷彿在緩慢地侵蝕她的存在——

  不過,我知道她長的是什麼樣子。那應該是和我一樣的長相,賦予了我同樣的性格和愛好的人。

  她不讓我叫她媽媽或者母親大人之類的稱呼,原因是說自己還沒有談戀愛不想一步跨越超過青春美少女的範圍。

  “教授”,我一般都是這樣稱呼她,因為她不僅是我的創造者,同樣還是我的老師。

  教授她就像無所不能一般,不管什麼方面的東西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解,我從小開始就接受著她總結出來的所有理論。

  教授平時很忙,沒有太多時間陪我,常常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三四天,如果沒有其他人去叫,甚至能把自己關上一週。

  她喜歡吃糖,白天吃,晚上也吃,但是卻不喜歡刷牙。

  聽說教授在很久以前是教堂裡的修女,在那個時候她就很習慣聽人訴說了。

  雖然很多人都叫她教授,但是她甚至連最基本的自理能力都奇差無比,真不知道她這樣是怎麼去教別人。

  還有她也很喜歡偷吃冰箱裡的東西!不等開飯就自己偷吃個飽了。

  還有——還有……還有?

  “從現在開始,你原本的持有者,創造你的人都已經死了。你不需要繼續再去記著她們的事情,你的一切都是獨一無二的,不是誰或者哪個人的影子,你有著自己的名字,你已經…自由了。”

  最後的記憶,留給了看不清樣子的教授,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像對待孩子一樣撫摸我的頭整理我的頭髮……

  ……

  看著眼前繃直身形以防備自己會突然攻擊的少女,她不由得笑了出來,原本無機質的俏臉再次因為笑容而變得富有人性。

  “呀哈哈,果然我還是和教授差得遠了呢,連簡單的模仿都沒有辦法做到呢。”

  她笑著用手攏了攏滑下前額的頭髮,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對了,還沒有正式的自我介紹過不是嗎?我偉大華麗的名字是——【海原】。”

  “海原?”

  帝抿著嘴唇重複了一遍。

  “有什麼問題嗎?”

  冰室透看著稍顯陷入回憶的帝問著。

  “總覺得——”

  坐在輪椅上的海原雙手叉腰神氣的揚起了笑容,配合著帝的話點了點頭。

  “是在哪裡聽過!”

  ——

  “呼唔——!!!”

  牧野悠介猛然地睜開眼睛,前胸不斷的上下起伏著急促的呼吸著空氣。

  長時間的神經緊繃和精神高度集中讓他感受到了強烈的疲憊感,本來只是想坐下稍微休息一會,沒想到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我現在是…不,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

  在再次被疲憊和睡意簇擁著淹沒意識之前,牧野悠介趕忙掙扎著想要爬起身來。

  “喲~你醒了啊。”

  一個熟悉聲音打斷了牧野悠介的動作,讓他下意識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躺在隔壁床的白先生手裡拿著雜誌,正在漫不經心的翻著頁。

  隔壁床?這裡是醫院!?

  直到這個時候,牧野悠介才有時間觀察周圍的情況,此時的他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病房裡安靜的環境和之前嘈雜的火災現場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不禁讓他有些恍惚之前發生的那些究竟是不是夢。

  “這裡是醫院,沒想到我們那麼快又能見面了。”

  像是看出了牧野悠介的心思,漫不經心的翻著雜誌的白順口又提了一句。

  “你也別太擔心,火災已經被安全的撲滅了,還在裡面的遇難者也基本都已經救出送到醫院來了,重傷者已經得到安置。然後就輪到你這種受輕傷燒傷的了。”

  牧野悠介看了看自己那纏著繃帶的手,感受到皮膚上面傳來的陣陣刺痛。在救助過程中他也不小心受到了點擦傷燙傷,但是在當時的情況也容不得他去處理。

  “不是夢…”

  手臂上的疼痛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

  “沒錯,就是發生了這樣的事呢。”

  白放下了雜誌,掃了眼坐起在床上方牧野悠介,隨後又悠悠的看向窗外。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不像是單純的爆炸引起的火災吧?”

  牧野悠介回想起了現場很多的細節,一隊又一隊的持槍人員源源不斷的趕來,雖然他們的任務也是救助傷員,但是如果只是這樣應該也不會全副武裝的來到現場。而且白當時也說過他們是負責作戰的之類的令人費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