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第 240 章(第3頁)

 

    只聽風吹得轎子的珠簾叮叮脆響,有香風陣陣襲來,鈺靈坐在那火紅鎏金的轎子裡。
 

    月色和紅光輝映,將她柔美清冷的臉照亮,伴著著鮮花仙樂,她有如天上仙落。
 

    鈺靈半撐手於下巴處,視線隨意一瞥湖面,語氣有幾分慵懶。
 

    “阿爹就是太過小心,在我七星宮內,還能有什麼異動不成。”
 

    話才落地,就有一股風炁起。
 

    只見風繞著火紅鎏金的轎子捲了一圈,一剎那間,抬轎的四人昏厥了過去,於半空之中往下墜去。
 

    失去了抬轎人,轎子也急速地墜地。
 

    “不好”鈺靈急急道了一聲,手重重往火紅鎏金的轎子轎廂邊一撐。
 

    一剎那間,火紅鎏金的轎子在半空中旋轉,轎子頂上那一顆大寶石迸出強光,猶如屏障和護盾一般,護著這轎子落地。
 

    “什麼人”鈺靈氣急,一扯身後的披帛,從轎子中走出。
 

    因為方才這一場的意外,她風鬟霧鬢的發散了一些,碎髮垂於有幾分豐腴的肩部,眼睛簇著被挑釁的火。
 

    因此,那一聲什麼人,聲音格外的冷。
 

    她往前走了兩步,半分沒有在意倒在地上的抬轎子四婢,眼睛環看了下週圍。
 

    冷喝,“何方宵小作祟敢做不敢當,是何君子所為”
 

    湖底,潘垚也懵了懵,視線對上瞅著她的大眼白兄弟,還有些楞楞地搖了搖頭。
 

    不是她呀。
 

    兄弟能作證吧。
 

    她還在瞅著湖下秘地在何處,還沒顧上惹這鈺靈呢。
 

    大眼白的兄弟眼睛一睜一閉,瞅著像是在翻白眼,並不給潘垚作證。
 

    潘垚
 

    小氣
 

    鈺靈又往前一步。
 

    腳邊便是抬轎的四婢,各個跌在地上昏了過去,摔了一身的泥沙土礫,眼睛緊閉,月色下臉色有些蒼白。
 

    她沒有分心神和心力到這幾人身上。
 

    左右是抬轎的,親近的身邊人又怎樣沒了這個,清平宮裡還有許多個,等她阿爹斬殺邪神,功德加身,她又何須再出行有轎
 

    那時,她自己就能走。
 

    款款而行,婀娜多姿,要多有風情,就有多風情。
 

    異變突起,只見一股妖風捲著沙礫起,原先倒在地上的一宮婢猛地起身。
 

    月色漾起鋒芒,她猛地朝鈺靈抓去。
 

    不好
 

    鈺靈急急後退,卻慢了一步,胸口被撓了一處。
 

    她低頭瞧著自己胸前血肉模糊的模樣,仍有些吃驚訝異。
 

    她這是受傷了嗎
 

    痛感後知後覺地傳來,她一捂住胸口,嘴角沁出腥甜的血,臉色蒼白了些許。
 

    鈺靈抬眼,藉著月色瞧清了眼前的人,還有幾分恍惚。
 

    “是你”
 

    “冬風”
 

    “不錯,是我。”冬風勾唇冷冷一笑,抬起撓了鈺靈的那一隻手到嘴邊,伸手舔了舔,眼裡有興奮和快慰,還有幾欲瘋狂的壓抑。
 

    “我早就想嘗一嚐了,原來小姐的血,堂堂的七星宮宮主千金,你和我們這些凡人、還有你和你阿爹口中的妖邪狐七,我們大家的血並沒有什麼分別嘛。”冬風臉色倏忽一冷,“嚐起來一樣的腥,一樣的是噁心”
 

    狐七
 

    潘垚的腦袋微微探出水面。
 

    小狐鬼說了,它阿爹便是喚做狐七,人稱一聲七郎。
 

    這一看,潘垚都被此時的冬風驚到了。
 

    只見她一身的妖炁,臉上有狐毛,那隻沾了血的手更是成了利爪模樣。
 

    這是
 

    化妖了
 

    潘垚心口緊了緊,想起了般若的話,再看手中的木鐲子,摩挲了上頭的紋路。
 

    對於般若說的冬風殺狐妖的故事,潘垚有了幾分推測。
 

    小狐鬼的阿爹阿孃他們都是愛它的。
 

    愛逾生命。
 

    鈺靈捂著心口往後退了一步,眼波流轉,口中不忘嗤笑。
 

    “哦,我道是誰呢,難怪方才有一股狐狸的騷臭味,我早該想到的,冬風啊冬風,你真是出息了啊。”
 

    那稍寬的眼距下,狹長的眼打量著冬風,輕嘖兩聲,有嗤笑也有不以為然,還有幾分興致盎然,最後,想通了什麼,鈺靈竟然不顧自己胸口處受了傷的傷處,一拍雙手,目露幾許讚許。
 

    “有趣,有趣”
 

    “冬風你這是給我唱了一出臥薪嚐膽、忍辱負重啊。”
 

    “當真有趣”她笑得不行,花枝亂顫。
 

    最後,鈺靈倏忽地收攏了笑容,臉色一沉。
 

    “你們夫妻二人倒是情真,一人忍辱負重,另一個妖狐也不差,甘願捨出妖丹,為的便是今日這樣吧好計謀,當真好計謀,趁我不備,以人身幻妖身,謀我性命,這一招想得很是不錯,我都被騙過去了。”
 

    “只是”
 

    話語一轉,鈺靈又道,“你未免也太小瞧我鈺靈,小瞧我七星宮了”
 

    話落,她一拂拂過胸口,瞬間,那破損的皮肉復原如初,只猶有幾分蒼白的臉色表明了她方才是受了傷的。
 

    鈺靈臉一沉,稍寬眼距下,那狹長的眼珠子很黑,黑得有幾分邪性。
 

    “我鈺靈生平愛排戲,最恨的什麼,你知道嗎”
 

    “那便是唱我戲的人胡亂地加戲改戲,生生將我一出好戲毀得亂七八糟”
 

    “冬風,你該死”
 

    “你才該死你和你爹都該死”冬風瞧著鈺靈的眼睛透著深刻的恨。
 

    下一刻,她兩手都成了利爪,如走到了末途的獸類一般哀鳴一聲,身影疾如風,快如電,猛地朝鈺靈撕纏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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