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億悶蛋的夢 作品

第241章 兄弟分家,老漢偏心給小兒一座破屋,乞丐說你爹太愛你

    徐大壯原本家境貧窮,後來靠販賣山貨發了家,家裡不但蓋了大宅子,還購置了十幾畝土地,一躍成為村子裡的首富。



    徐老漢的妻子姓劉,劉氏也是一個樸實的農村婦女,每天在家裡洗衣做飯,把家裡家外打理得井井有條。



    夫妻二人育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徐子民,二兒子叫徐子謙,這兩個兒子相差兩歲,兄弟關係非常好,哥哥讓弟弟,弟弟敬哥哥,二人從來沒有打過架,父母見兩個孩子如此懂事,心中很是欣慰。



    徐家的日子是吃著甘蔗上樓梯,節節甜,步步高,可就在徐子謙十歲那年,他的母親劉氏意外離世。



    劉氏去世後,曾經熱氣騰騰的生活變得冷冷清清,徐大壯也開始萎靡不振,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從此之後不再出去做生意,總是在家裡喝悶酒,喝醉之後就痛哭不止。



    兩個孩子都未成年,母親的突然離世對二人的心靈造成了巨大的創傷,整日的悶悶不樂,也很少說話,如今看到父親這樣,兩個孩子的心裡更是沒著沒落的,每天都過得戰戰兢兢的。



    徐大壯才三十出頭,有人就勸他再娶個填房,振作起來好好過日子,可他怕兩個孩子受委屈,就沒有再娶。



    父子三人靠種地生活,也算是吃喝不愁,但家裡的存款卻越來越少,日子越過越差,往日的風光也不復存在。



    眨眼七八年過去了,大兒子徐子民二十歲了,二兒子徐子謙也十八歲了,兄弟二人都到了成婚年紀,徐老漢想給兩個兒子都娶妻生子,可家裡就哪一點積蓄,只能給大兒子先娶妻,小兒子以後再說。



    徐老漢拿著兩包點心就去找村裡的劉媒婆,請她給大兒子說一門親事,劉媒婆接住點心,兩隻眼睛笑成了一條線,說道:“徐老哥,你放心吧,我一直為兩個孩子操著心呢!”



    徐老漢聽劉媒婆這麼說,臉上的褶子也少了很多,“那就麻煩他嬸子多操心了,到時候我請你喝喜酒。”



    劉媒婆果然說話算話,幾天之後,就給劉老漢捎信,說給徐子民物色了一個姑娘,那姑娘是鄰村的,名叫王秀麗,心眼活泛,能說會道,是人見人考的小能人,劉老漢一聽喜出望外,趕緊說了一堆感激的話。



    當天,徐老漢就帶著徐子民在劉媒婆家裡與女方及父母見了面,王秀麗確實很會說話,這一點讓徐家父子很是滿意,唯一不理想的就是長相太差,大嘴小眼塌鼻子,身材上下一樣寬。



    劉媒婆看出了徐家父子的心思,說道:“你別看長相一般,可人家特別能幹,屋裡屋外都是一把好手,以後嫁過來保準把日子越得紅紅火火的。



    這姑娘大臉盤子旺夫相,臀部渾圓能生養,多好啊……”



    劉媒婆的一番話說得到了徐家父子的心裡,他們家沒有女人,家就不像個家,找個經濟實惠得比那些華而不實的強,於是就同意了這門親事。



    男女雙方年紀都不小了,見面之後一個月,二人就成親了,成親之後,徐家的面貌確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屋裡收拾得乾乾淨淨的,男人們幹活回家也能吃到可口的飯菜了,更重要的是冷冷清清的家裡有了歡聲笑語,一家人也都精神了不少。



    村民們看到徐家的變化,都豎起大拇指誇讚王秀麗是個會持家的好媳婦,徐老漢喜得合不攏嘴,覺得這個兒媳婦沒選錯。



    王秀麗確實是個能人,喜怒不形於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左鄰右舍,親戚朋友中人緣都非常的好。



    徐子謙也十八歲了,他知道哥哥成親花了不少錢,還落下了饑荒,就對父親說自己出去做工掙錢還債,徐老漢考慮實際情況,也就同意了。



    徐子謙收拾行囊,來到縣城的牙市找活幹,他身材魁梧,英俊瀟灑,很快就被城裡王員外的管家帶走了。



    徐子謙有力氣,在王員外家裡負責幹一些重活,比如劈柴,打水,扛東西等,他不怕吃苦,任勞任怨,但王員外這人特別小氣,開的工錢並不高,徐子謙幹了兩年,才把哥哥成親欠下的饑荒還上。



    家裡沒有了外債,徐子謙心中就有了新的打算,如今他也二十歲了,他想在王員外家裡幹幾年,為自己娶個媳婦,不讓父親操心。



    一日,徐子謙正在柴房裡劈柴,管家過來說門口有人找,徐子謙來到門口一看,是父親徐老漢來了,“爹,你咋來了?”



    徐老漢愁眉不展地說道:“你侄子生病了,家裡沒有錢,我過來向你拿點錢。”



    徐子謙的工錢是一年一發,去年掙的錢替哥哥還債了,今年的工錢要等到年底才發,如今他手裡沒有一分錢,但父親大老遠跑來了,也不想讓他失望,就說道:“爹,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錢。”



    徐子謙找到王員外說想預支一個月的工錢,王員外一聽滿臉寒霜,說道:“工錢一年一結這是老規矩,你難道不知道嗎?”



    徐子謙懇求道:“王員外,我爹大老遠跑來了,我不能一分錢沒有啊,你就先給我開一個月的,下不為例!”



    王員外從抽屜裡拿出幾個銅板拍在桌子上,吼道:“拿去!”徐子謙也不嫌少,趕緊道謝,拿著錢就去門口給了父親。



    徐老漢看著幾個銅板,眉頭擰成了一個大疙瘩,不滿地說道:“就這點,還不夠我的跑腿錢呢!”



    徐子謙愧疚道:“爹,這裡的工錢是一年一結,這一點也是我剛從王員外那裡預支的,他非常不樂意,再多也沒有了,您就先拿回去應急吧!”



    徐子謙送走父親,轉身就要回去劈柴,卻看見管家把他的鋪蓋扔了出來,說道:“你走吧,這裡不用你了!”



    徐子謙一時間驚呆了,他在這裡任勞任怨地幹活,每天五更起床,三更才睡覺,現在人家說不要就不要他了,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揹著行李走出王家,此時天已經黑了,他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不知走了多久,他就來到一處橋上,把行李放在橋頭,準備在這裡睡一夜,明天再去找活。



    他剛坐下,就聽見有嗚嗚咽咽的哭泣聲,徐子謙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再仔細一聽,哭聲是從橋的另一頭傳過來的。



    晚上的月光很亮,他可以清楚地看見那邊有一高一矮兩個人,三更半夜地在這哭泣,一定是遇到難事了,徐子謙顧不得多想,就趕緊走了過去。



    走到跟前,他才看清楚這兩個人,高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矮的是一個幾歲的男孩子,那小孩看見有一個陌生男子過來,就嚇得抱緊了女孩子的大腿,怯生生的說道:“姐姐,我怕!”



    少女抬起頭看向徐子謙,身子不自覺地往一邊挪了挪,儘量離他遠一些,徐子謙知道二人是把他當壞人了,趕緊說道:“你們不要怕,我不是壞人。”



    那小孩聽了他的話,就沒有那麼害怕了,抬頭看他一眼又低下了頭,少女也沒有說話,而是用手去撫摸小男孩的頭髮。



    “這麼晚了,你們怎麼不回家睡覺?”徐子謙試探地問道,這姐弟倆也不吭聲,徐子謙又問道:“你們的家在哪裡?我可以送你們回家。”



    “我們沒有家了,我家被壞人霸佔了。”那孩子小聲地說道。



    徐子謙這才明白,怪不得姐弟倆三更半夜不睡覺,在此哭泣呢,原來也是苦命之人。



    聽了孩子的話,他心中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二人,如今他是身無分文,想幫助他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你們晚上怎麼睡覺的?”徐子謙問道。



    姐弟倆沒有回答他,過了一會兒,少女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這麼晚了,你為啥在這裡?”



    徐子謙嘆了一口氣,就說出了自己的遭遇,沒想到男孩子卻憤怒說道:“王大發就是個壞人,他霸佔了我家,還有店鋪……”



    原來,這個少女叫王紫煙,小男孩叫王天賜,他們的父親叫王二幹,半年前,父親生病離世,不久母親也意外而亡,他們就成了孤兒。



    沒有了父母,他們的叔伯大爺,就把他家的財產全部瓜分了,姐弟兩連個安身之處都沒有,只能以討飯為生。



    徐子謙聽了姐弟倆的訴說,就很是同情二人,於是就把自己的被褥拿過來,讓姐弟兩個躺在上面睡覺,他則靠在橋墩上睡了一夜。



    說是睡覺,其實徐子謙和王紫煙二人都沒有睡著,還時不時地說兩句話,從談話中徐子謙得知,王紫煙時年十六歲,從小飽讀詩書,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



    次日一早,徐子謙要去找活做,就對王紫煙說道:“這被褥就留給你們用吧!”



    王紫煙說道:“這怎麼能行,徐大哥你還是帶走吧,我和弟弟已經習慣了。”



    徐子謙看著熟睡的王天賜,用手摸摸他的小臉說道:“看他睡得多香啊,讓他睡吧,我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的不要這些就行,我掙錢了可以在再買,你們留著用吧……”



    王紫煙看著弟弟安靜的樣子,鼻子一酸就流下了眼淚,這兩年來姐弟倆風餐露宿,讓弟弟受了很多苦,她也想去做工掙錢養活弟弟,可人家見她帶個小孩都不願意要她,沒辦法,也只能要飯,過著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日子。



    見徐子謙說得肯切,王紫煙說道:“那就謝謝徐大哥了,以後我有錢了,買新的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