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第2頁)

 

    雲舒喝完水後,將空了的水杯自然地遞還給蕭謹行,然後掀開因為起身而滑到腰間的披風,從軟榻上起來。
 

    隨後將這黑色的披風,掛到了塌邊的
 

    衣架上。
 

    他看著眼前的披風,眨了眨眼,回頭說道“我就說這披風怎麼看著眼熟,原來是你之前穿的。”
 

    不僅眼熟,蓋在身上的時候,味道也挺熟的。
 

    想到這,雲舒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隨後道“你這屋裡還挺熱的,熱得我耳朵都發燙了。”
 

    雲舒一邊往外間走,一邊摸了摸自己發燙的左耳。
 

    他從睡醒的時候,就覺得左耳有些發熱,不免懷疑自己是不是睡覺的時候壓到了。
 

    蕭謹行落後他一步,聽到他這麼說,目光自然落在了雲舒的左耳上。只見原先白瓷般的耳廓耳垂,此刻紅成了一片,尤其是那小巧的耳垂,更是紅得滴血。
 

    蕭謹行抿了抿唇,有些後悔之前的孟浪。
 

    半個時辰前,他剛從涼州趕回西州,到家的時候,雲舒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屋中雖然暖和,但他還是怕雲舒睡著後著涼,於是將身上被他體溫烘烤暖和的披風,搭在了雲舒的肩上。
 

    睡著後的雲舒分外乖巧,感受到暖意後,將整個人都埋在了披風的皮毛裡。
 

    即便兩人只分別了兩月,但在蕭謹行看來卻像是分別了數年。他寫給雲舒的那句相思,是他真真切切的感受。
 

    若是從前,他定會說那膩歪人的情詩,讓人牙酸。但當他真的有了心愛之人後,卻發現言語是那樣蒼白。
 

    他恨不得將這人揉進自己的骨血裡,一輩子都藏在自己的披風內,不讓外人得窺一點,不讓對方離開半步。
 

    但同時他又清楚地知道,這人的心裡,裝的東西太大太多。
 

    他永遠都不可能只屬於自己一人。
 

    曾經他覺得,要是自己能分得對方一絲半毫的關注,便也滿足了。
 

    但真的見他對自己不同,又貪心得忍不住想要更多。
 

    更多
 

    雲舒的回信中曾提到一句,說蕭謹行上一次過年便不在西州,今年恐怕也回不去,有些遺憾又沒有機會一同守歲了。
 

    就因為這一句,蕭謹行便幾日幾夜不眠不休趕回來。
 

    如今心上人近在咫尺,還如此地不設防,如何能不叫他心馳神搖。
 

    他不敢親吻那一抹嫣紅和嫩白紅潤的臉頰,只能小心翼翼地覆上那小巧圓潤的耳垂。
 

    這是他第一次知道,什麼叫食髓知味。
 

    睡夢中的雲舒皺著眉,無意識地嬌嗔了一聲表達不滿,嚇得蕭謹行立時止住了動作。見雲舒睏倦得沒有醒來,又放輕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