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中酒 作品

信息素紊亂的Alpha(2)【修】 ……

    “怎麼回事”班主任皺著眉頭站起來,關切地問受傷的aha,“阿航”
 

    他和趙安航的beta母親是親戚,要論起來就是表兄妹,當初能從老家縣城中學調到海城一中任教也是託了趙家的裙帶關係,自然關心侄子的情況。
 

    陸風馳人高腿長,比班主任更早一步查看趙安航的情況,沒見血沒見青紫的,他直接拎著趙安航的校服領子就把人提起來,毫不費力。
 

    “趙安航,你在這裡搞什麼飛機裝什麼呢打算詐病拿假條”他挑眉。
 

    趙安航欲哭無淚,解釋“冤枉啊,陸哥,我真沒裝啊,新同學要偷你衣服,我看不順眼說了他一句,他就動手呃,不是,動腳了。”
 

    “偷我衣服”陸風馳遲疑地放開趙安航的校服領子。
 

    水鵲當時把人踢傷了,其他同學不知道怎麼處理,趙安航就嚎著要找班主任評評理,他們於是決定讓水鵲和趙安航去辦公室解決糾紛,現在辦公室的走廊還貓著好幾個看熱鬧的學生。
 

    陸哥水鵲捕捉到趙安航話語裡的關鍵詞。
 

    他才知道眼前的男生就是陸風馳。
 

    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身體高壯挺拔,比水鵲高了整整一個頭。
 

    身上沒穿校服,是白色襯衣和黑色的長褲。襯衣解了頂上的三個釦子,露出喉結和一小片胸膛,衣襬只紮了一邊,也不顯得鬆垮,反而因為白色的衣料底下還透出點腹肌的線條,倒是顯出隨性與凌厲的氣質了。
 

    陸風馳是混血,棕發,眉飛入鬢,五官深邃,眼睛是汪洋大海的顏色,與深藍的耳釘交相輝映。
 

    那雙眼睛對上水鵲的視線。
 

    水鵲手上的校服外套發燙似的,熱度一路傳上了髮際與耳畔一帶,偏生他這處的皮膚又細又白,泛起一點粉紅就格外惹眼。
 

    當場讓被害者知道偷衣服了,現在手上還拿著贓物水鵲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這校服又不值錢,偷他衣服做什麼
 

    陸風馳臉色不自然起來,欲蓋彌彰地拍了拍趙安航的肩膀,“咳咳、就這點小事,你也要鬧到辦公室來丟人現眼。”
 

    趙安航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班主任緊張道“阿航,你哪裡不舒服說實話。”
 

    一同來的aha接話“報告,老師,我當時看到新同學,一腳”
 

    她模仿了一個踢襠的動作。
 

    趙安航剛緩過來,頓時又感到下體一涼。
 

    班主任大驚失色,隨後怒容滿面。
 

    他還指望趙安航繼承趙家,為孃家謀利,又受趙母所託,平日裡對趙安航緊張得很。水鵲剛轉學過來,雖然姓宋,但上面沒有人知會,他沒有聯想到海城宋家,畢竟眾所周知,宋家如今掌權的是宋康的獨子宋秦。
 

    他只以為水鵲是哪家小門小戶的暴發戶塞進來的,仗著背後的趙家,厲聲道“宋水鵲,盜竊他人物品,傷害同學,馬上叫你的家長過來”
 

    一個beta怯生生地給水鵲辯護“老師,事情不是這樣的,我看到是陸風馳的外套袖口掉地上了,新同學要給他撿衣服,結果趙安航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新同學偷東西,然後還強行要聞、聞新同學的腺體”
 

    beta沒有腺體,而對於aha來說,腺體並不算一個敏感部位,但是如果是oga,聞腺體的行為真要追究起來,就很可能定義為性騷擾了。
 

    除了班主任看過宋水鵲資料,清楚他性別欄寫的aha,在場的學生都默認新同學是oga。
 

    她還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oga呢。
 

    beta解釋完,又偷偷抬頭看了新同學一眼。
 

    少年的骨架不大,同齡男生穿的正合適的校服套在他身上,不僅不因為原本寬鬆的版型而顯得肥大,反而還透出十足的伶仃,含蘊著極為朦朧的肌膚。
 

    他太清瘦了,臉色也蒼白。
 

    面對嚴厲的、偏袒權貴的老師,就是無根的浮萍。
 

    欺負oga可恥其餘人的內心憤憤不平。
 

    水鵲沒想到當時還有目擊者,甚至誤會了他是好心幫人撿校服,“不是的,我”
 

    掉的眼睫毛倒扎進眼睛了。他一邊急忙擺手,一邊去揉弄眼眶。
 

    陸風馳瞳孔緊縮,猛地拍了一下趙安航的腦袋,趙安航頓時吃痛“嗷”的一聲。
 

    “行了,人家細胳膊細腿的,能給你踢壞了嗎堂堂aha鬧成這樣,難看不難看”陸風馳拎著小雞崽一樣拎著趙安航要往教室外走,想起了什麼,再回頭看班主任時,臉色已經沉了下來,鋒利的視線在他臉上剮著,似攥住人的心臟一樣叫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