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第2頁)
楚昭雲轉念一想,又問道:“皇城司也是這般嗎?”
段景曜點了點頭,隱晦說道:“我也只是和白澤餘富等人熟識,和其他提點之間也算不上和睦。”
楚昭雲從段景曜意味深長的眼神裡讀懂了,算不上和睦,恐怕是針尖對麥芒罷了。
說到底,她和左璋王疑不也是嗎?
雖不是她的本意,可最後也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
現如今,只是在衙門或皇城司,等到日後,勢必要闖更大的場子。
她這才明白段景曜為何總是讓她謹慎行事,能在朝堂上混出名頭的,能在官場上笑出聲音的,那定然已經熬成了人精一般,不是她這般初出茅廬的小嘍囉能對付得了的。
驀地,楚昭雲打了個寒噤。
段景曜這才發覺她緊張了起來,安慰道:“倒也不必想得如此嚴肅,腳踏實地就不怕旁人穿的小鞋,身正就不怕影子斜,有了足夠的實力就不怕陰謀陽謀。”
“嗯,我明白。”楚昭雲寬了寬心,朝堂上自有清流在,更何況和段景曜同行,她不怕的。
話落,就看見白澤回來了。
“大人,咱們的人悄悄跟了他們一天,方才回來報信了。”
“如何?”
“林曈川離了國子學,一路跌跌撞撞跑回了家,見著爹孃就哭了,等哭夠了才把昨夜到今日的事都給他爹孃說了一遍,聽他所說,他倒是真與昨夜的事無關,隨後他家就立刻請了道人前來,做著什麼勞什子法事要給林曈川去晦氣。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著實是嚇得不輕。”
“沒別的了?”段景曜又問。
“沒了,他家後來緊逼府門,察子趴在屋頂上聽,後來聽到的也不過是些謾罵,他家好似很怕上舍這事影響了林曈川的名聲。”
“接著說。”
“那個許武清倒是沒直接回家,先去樊樓附近買了棗泥山藥糕,隨後才回了家,他回到家中也找家人說什麼,就回了自己院子。察子說他好像是瘋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又吃糕點噎得上不來氣,後來又唸叨著要給他娘復仇,反倒是沒說任何關於國子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