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鼻涕流出來了
到底還是沒有突破最後一步，張煜和餘子瑤玩過很多次親密小遊戲，但最後都懸崖勒馬了。排除他們現在只是二十歲不到的大學生這一點不談，其實張煜骨子裡是個挺大男子主義的人，加上前世的影響，即便他確認這輩子非餘子瑤不可，但依然不願意在這種簡陋的環境下潦草地佔有她。
隔天是開學的日子，張煜也難得早早坐在了教室裡。經過了一個學期，同學們也都彼此熟悉了起來。教室裡喧鬧嘈雜，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神情。
“老三，果果那邊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辦，徐叔畢竟是商人，總不至於和合作夥伴翻臉。”姚若君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不過果果和那男的肯定是不可能了。”
“這不是好事嗎，你怎麼要死不活的？”
“別提了，暑假她和徐叔說要回老家看看，結果折騰了我一個月，我連一個妹妹都沒約到。”
風千航投來一個鄙視的眼神：“你也該收收心了，果果是個好女孩。”
“就是。”張煜附和道，“你看老大，被小芳吃得死死的。”
正看著手機嘿嘿傻笑的林淼抬起頭，一臉痴呆：“說我呢？”
“可別他媽說我了。”姚若君直起身，扶著自己的腰，“我的腰，痛死我了。”
三個人愣了一下，林淼突然揪住他的衣領：“你他媽的，你說的折騰，難道是那種折騰？”
說罷一個兇狠的眼神掃過張煜和風千航。
姚若君還沒反應過來，張煜先舉起手錶態，神情誠懇。
“老大，我還是處男。”
“我也是。”
這下姚若君反應過來了，他掰開林淼的手，苦笑道：
“你們他媽在想什麼呢？不是你們想的那回事，我昨晚落枕了，腰好痛。”
“……你要不要聽聽看你在說什麼？”
“這很正常，我睡相不好，經常睡到半夜掉了個個，腰枕在枕頭上。”
“……牛逼。”張煜由衷讚道，脫口而出：“你是我見過睡相比陳蕊還難看的。”
誤會解除，兄弟四人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忽然姚若君眉頭一皺，狐疑地盯著張煜。
“陳蕊是誰？你怎麼知道她睡相如何的？”
這下輪到張煜汗流浹背了。
老韓進門後，同學們的喧鬧有所收斂，不過老韓向來不計較這些。按照流程無非又是幾句歡迎語，以及新學期的一些安排和交代。學生們習以為常，反正也就是走個流程，只等老韓說完開溜。這期間自然也有不少同學來和張煜打招呼，畢竟張煜現在不止是他們的班級明星，甚至在全校乃至校外都有一定知名度，無論心裡是怎麼想的，起碼錶面功夫要做足。
張煜也是來者不拒，即便還有一大半的同學他都沒記得名字，但也都釋放出了最大的善意。直到一個清冽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再看到另外三個叼毛戲謔的神情，張煜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待會你來一趟校長辦公室。”
何芷嫣表情自然，神色平靜，沒有上學期和張煜偶遇或者不得不交流時的那種排斥和慌亂。當然，她是不慌了，但是張煜看到她就有點不自然了，腦海中總是會想到她老媽前兩天說的話。
“找個機會睡了她。”
再仔細看看站在面前的少女，何芷嫣作為第一校花，顏值自然是無可挑剔的。即便是張煜在看到這張臉時，也沒辦法單從容貌上說出半點不好。僅從客觀上來說，就連陳蕊對上她都要稍遜一籌，更何況雖然長開了但整體呆頭呆腦的餘子瑤。
即便如此，直到何家夫婦來訪的那天之前，張煜都對這張完美的臉蛋沒有任何想法，究其根本就是何芷嫣的脾氣實在是太臭了，臭到連張煜都不願意招惹她。可現在再看到她，不知道為什麼，宋清歡的那句“找個機會睡了她”就一直在張煜的腦海中縈繞，甚至腦補出來一些奇怪的畫面。
何芷嫣天生的元寶嘴，吻起來一定很柔軟吧？
何芷嫣的小蠻腰，感覺我兩隻手就是捏住了。
何芷嫣的小翹臀，拍一下……哦，我拍過了。
想法越來越下流，張煜的表情也越來越淫蕩。何芷嫣剛開始還以為他沒聽清楚，又喊了兩遍才發現這個賤人盯著自己笑得無比猥瑣，瞬間讓她打了個激靈。
“張煜！你看夠了嗎！”
一聲蘊含著怒氣的嬌喝在張煜耳邊炸響，回過神來的同時也讓他心裡一驚。他毫無預兆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心說我靠，我是被下了降頭了嗎？
看看四周，除了幾個兄弟和何芷嫣被自己的動作嚇到之外，周圍也有不少同學被吸引了過來。張煜咳了一下，笑著道：
“不好意思，班長。剛剛發了會呆，你剛剛說什麼了？”
何芷嫣心底有些發怵，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下意識地雙手抱胸，以此來保護自己。
“我讓你待會來趟校長辦公室。”
“好的，下了課我就過去。”
眼看張煜神色平常，何芷嫣看不出什麼端倪，只能嗯了一聲走回自己的座位。她剛一坐下，姚若君立馬勾住張煜的脖子，語氣曖昧：
“你小子行啊，校花大人你也能泡到手，用那麼變態的眼神看她她都不生氣。”
林淼和風千航附和地點點頭，前者還擔憂地問了一句：“可是子瑤怎麼辦？”
張煜哪管得了他們說什麼，他一臉驚悚，雙手拽住姚若君的衣領：
“老三，你路子廣，快幫我找個高僧算算卦，我懷疑我被人下降頭了。”
姚若君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模樣，張大嘴巴呆了半晌，隨後把剛剛張煜說過的話還給了他。
“你要不要聽聽看你在說什麼？”
這幾天張煜已經來過很多次校長辦公室的，而且無一例外的是，每次來都有各種各樣的破事在等著他，搞得他現在對這個地方都有陰影了。
打開門，預想中的葉澤筠反而不在裡面，只有何芷嫣坐著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張煜有些納悶，原本還以為是葉澤筠又有什麼么蛾子，現在看來好像和他預料中的不一樣。
“那個，校長不在嗎？”
他探著頭，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同時打斷了何芷嫣的發呆。
“是我找你，進來吧。”
何芷嫣攏了一下發梢，同時挪到了沙發的另一邊，給張煜讓了一下位置。
“呃，班長大人有什麼吩咐嗎？在班級裡說就可以了。”
張煜沒挪動地方，他現在怎麼看何芷嫣都不對勁，總是有種心悸的感覺，說不上來是為什麼。以防萬一他還是儘量不想和何芷嫣走得太近，免得降頭髮作，把自己給操縱了。
是的，張煜到現在還堅持認為自己是被下降頭了。
“有些私事問你，在班裡不方便。”
何芷嫣面色坦蕩，張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推門走了進來，但是沒有坐到沙發上，反而是自己搬了張椅子，坐在了何芷嫣的對面。
張煜屁股剛落下，下一秒何芷嫣的一句話就讓他大腦差點宕機。
“我爸媽前幾天是不是和你見面了？”
張煜瞬間在心裡破口大罵，何鴻偉當時就說過了，他們夫妻倆過來是瞞著何芷嫣的，自然不會透露出去。現在何芷嫣知道了，那唯一的可能就只能是葉澤筠這個老逼登了。
要是葉澤筠知道張煜的想法，保不齊又要和他吵起來。這件事還真不是他曝出去的，至於何芷嫣為什麼會知道，那就是不得而知了。
“嗯……是問過我一些事情，關於葉樸昌的。”
“是葉平……算了。”何芷嫣嘆了口氣，“這件事本來就和你沒什麼關係，把你牽扯進來，抱歉。”
張煜詫異地看著她，斟酌了一下用詞，謹慎地問道：“你今天是不是不太舒服？”
何芷嫣疑惑道：“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
“呃……你這麼有禮貌，我有點不習慣。”張煜撓撓頭，“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張煜習慣性的一句耍寶聽在何芷嫣的耳朵裡就成了另外一個意思。她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升溫，瞪著一雙杏眸，咬著後槽牙恨恨地說道：
“張煜，你是不是皮癢了？好賴話聽不懂是不是？”
張煜一拍手，釋懷地笑了出來。
“哎，對了！就是這種感覺！”
“……我殺了你！”
眼見把何芷嫣給惹毛了，張煜連忙壓了壓手，安撫了一下後者的情緒。
“抱歉抱歉，班長還是這種風格比較合適，剛剛那種文靜風格都快讓我認不出來你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卻不知道哪句話突然就刺激到了何芷嫣。只見她眼眶泛紅，瞬間就蓄滿了淚水，眼看就要往下掉，鼻子也是一翕一翕地，說話帶著明顯的哭腔。
“你就……每次都非得氣我一下嗎？”
張煜人都傻掉了，這誇也不行罵也不行，話都沒說兩句就要哭，關鍵是他自己也沒有說什麼很過分的話，怎麼情緒變化這麼快呢？
何芷嫣今年的異常表現算是徹底給張煜整不會了，他看著女孩泫然欲泣的神色，呆愣半晌，從桌子上抽了兩張紙巾遞了過去。
“你鼻涕流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