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戶千燈 作品

第 77 章 077(第2頁)

 他卻又被先生牽住了手。

 唇畔染上溫熱,傅斯岸牽握著他,吻在舒白秋的薄唇,淡聲道。

 “不過,我不會被打擾。”

 無論在哪裡工作對傅斯岸來說都一樣,無論這個環境中發生過什麼,都不會影響。

 傅斯岸的性格就是這樣。

 但他同樣會尊重舒白秋的所想。

 這一個吻頗有些久長,少年一時都被親得有些昏懵。

 等舒白秋終於被放開的時候,才發現。

 自己居然又回到了書桌旁。

 不過傅總向來一言九鼎,說到做到。

 他答應了“好”,就真的沒有在頂層辦公室內履行。

 只是那時候,舒白秋還不知道。

 他這口氣松得著實有些早了。

 從太昊大廈出來,兩人仍舊是一同漫步回家。

 路邊,花壇中的鬱金香開得顏色更盛。

 映著黃昏時分的瑰麗晚霞,更是呈現出一副猶如油畫一般曄麗輝煌的美景。

 回去之後,事情也一應照常。

 晚餐之後,舒白秋甚至還和先生一起去了書房,像之前在明城時一樣,各自忙碌起自己的事項。

 夜幕深深,不知何時,窗外忽然放起了煙火。

 舒白秋被光亮吸引,不由抬頭看了過去。

 一旁的傅斯岸望見,便按下開關,讓半攏的書

 房窗簾自動拉開。

 正面江景的落地窗全然敞露,將室外的金色燈火與璀璨煙花一同顯映出來。

 煙火放得很足,盛大且持久。

 兩個人走去了窗邊,面容被花火的光亮所映暖。

 自然而然,他們在煙花之下開始接吻。

 只是之後的事,卻開始變得不再自然。

 因為舒白秋被抱了起來,一直沒有被放開。

 他還被抱到了桌邊。

 少年的背脊靠著身後的書桌,他的背後還被傅斯岸用手掌墊住,完全沒有感覺到硬冷的硌碰。

 但是這時,舒白秋的心神卻已經不在身後了。

 因為他的注意力,全被身前的男人吸引了過去。

 男人吻著他,唇齒相交,氣息灼然。

 似乎因為覺得隔在兩人鼻骨之間的物件太礙事,傅斯岸還隨手摘掉了自己的眼鏡。

 這其實只是個很簡單的動作。

 但已然被吻得視野溼漉的舒白秋,卻倏然開始警鈴大作。

 因為過往的經驗表明。

 每次先生摘掉眼鏡的時候。

 ……都會有很兇很長的事情發生。

 而舒白秋的預感也一點都沒錯。

 他依然被傅先生深深吻著,還聽見對方似乎漫不經心地緩聲說。

 “小啾,家裡的書桌會更舒服一點。”

 “沒那麼涼。”

 “……?”

 等舒白秋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根本來不及了。

 舒白秋吃完晚飯時已經洗過了澡,他現在穿著寬鬆薄軟的居家服,皮膚上還帶著一分溼潤潮漉的水汽。

 此時,這卻都成了另一個人口舌之下的便利。

 本就單薄纖瘦的男孩被迫仰

起脖頸,劃出一道更勾人的起伏線條。

 少年就這樣香噴噴白生生,乾乾淨淨地被吃掉了。

 雖然說是在書桌上進行,不過舒白秋其實也沒有待得太久。

 他的皮膚太薄,到底太容易被碰硌到。

 最開始進去的時候,舒白秋就坐在桌邊,與圈攬著他的男人面對面。

 當面納入的過程似乎比平時更為慢緩,舒白秋不敢低眸,視線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更是丁點沒信心,可以親眼看著先生進來。

 但他的身體,其實遠比自己想得厲害。

 那麼寬粗的駭然,居然可以真的承納進來。

 舒白秋的腰側被大掌掐握著,睫尖在顫,氣息低弱。

 他甚至會有一種不敢呼吸的恍惚感,好像自己的身腔內已經吞納過量,不堪重物。

 連一點多餘的空氣都無法容載了。

 少年皙長的雙腿被撈起來,向外側分開。

 他的腳正踩在桌前寬椅的扶手上,雪色的腳指與黑色的皮質扶手襯出了太過鮮明的對比。

 很容易惹人目不轉睛。

 而舒白秋纖瘦的背脊微微後仰,他的雙手無

 助地搭握在桌邊,指尖難以自持地扣住寬桌邊沿。

 那般場景,同樣也很澀清。

 傅斯岸很快發現了這一點。

 男人波瀾未動地看了一會兒,就抬掌,牽握住了舒白秋的手腕。

 “別抓,乖。”

 低喑的嗓音輕磨在舒白秋的耳廓。

 “當心弄傷手。”

 舒白秋溼著眸光抬眼,望見了近在咫尺的先生。

 身前人已然摘下了鏡片,線廓分明的眉骨和鼻根再無阻隔地顯露出來,氣勢愈發鮮明。

 傅斯岸眉目未動,在這種時刻,神色看起來依舊淡然矜重。

 可是舒白秋的內裡被直接牽動。

 卻能再清楚不過地感受到對方的猙然洶湧。

 先生,太長了。

 還過分的……粗。

 上面還會有凸顯的筋絡,一下一下,迫壓著最柔細的軟壁。

 舒白秋又下意識地想要蜷緊手指,指尖卻握了個空。

 他的雙手都被抓握著,被傾身埋入他的男人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想抓就抓我吧。”

 傅斯岸啞聲說。

 男人不想看他弄傷手,以此為理由,將舒白秋的手搭回了自己身上。

 但到了此時,被挺入太深的少年已經無暇分神。

 舒白秋也不知道,這其實更多是藉口。

 因為百分之九十九的緣由,是傅斯岸更想他多碰自己。

 想他只能躲靠在自己的懷裡。

 少年不懂先生的壞心,而這陌生敞空的環境,也讓舒白秋的反應比平日的尋常夜晚更為緊繃。

 他無力地搭扶身前人的肩膀,還要將那過長的物事繼續吞下。

 被撐得脊背隱隱發麻。

 坐在桌邊的姿勢和平日總有不同,舒白秋的重心半倚在先生懷裡,又總有錯覺,感覺自己會被生生頂起。

 每一寸細微的進展都會驚出鼻間的喘泣,可是泣音太軟,又會激出更駭然的寬。

 如此愈發辛苦。

 惡性循環。

 之後舒白秋終是撐不住,再無法維繫坐姿,被託墊著背脊躺了下去。

 書桌上早已被清空了一片區域,少年到底是戒心不足,對先生過分信賴。

 剛剛在書房做事,舒白秋也只專心看手中的平板。

 連傅斯岸什麼時候收起了電腦、鋼筆和文件夾都沒有發現。

 不過傅斯岸的確沒有說話。

 家裡的書桌上鋪了真皮桌墊,確實會比辦公室的實木桌面更溫暖。

 少年仰躺在純色的軟調桌墊上,柔軟的髮絲緩緩鋪陳。

 他的肌理同樣泛著細潤的光澤,在背墊的映襯下,像油畫布上的美麗筆觸。

 又像無聲綻開的細嫰花苞。

 這幾天步行回家的路上,兩人常會看到街邊的美麗春景。

 而舒白秋也像極了這人間春日的四月花。

 純潔無暇(),瑰色盛大。

 他太勾人矚目?()?[(),又太惑人悸動。

 所以寬粗的變化,也總會被分一點責任給他。

 雖然這只是無理強詞,少年什麼都沒有做錯。

 但他真的會被狠做。

 會被對摺著壓疊起來,被掐圈著腰線向下拉。

 身後腰下都大半地懸空在外。

 懸空也沒有維持太久,因為入的力氣太重,少年整個都會被頂得上挪。

 他顫粟的背脊皮膚太薄,枕在硬實的桌面上,依然會硌。

 所以後來,舒白秋才會被抱起來,被直身站立的男人整個抱起。

 單薄的背脊終於可以不用貼在工作用的書檯。

 可是也正因

如此。

 全部的壓力,卻都疊加在了相連之處。

 才讓舒白秋真的受不了了。

 書房的窗簾早已經被拉好了,原本寬敞明亮的房間卻彷如變作了一間溫室。

 暖得徹底,也溼漉得厲害。

 水聲潺黏,像春日的雨,潮溼又淅瀝。

 舒白秋浸沒在浪潮之中。

 春光如海。

 雖然落地窗已然被全數遮攏,但在少年浮浮沉沉的朦朧意識之中,他仍是隱約察覺。

 外面似乎又放起了煙火。

 舒白秋其實並不確定,恍惚聽到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自己被日昏頭了的錯覺。

 那像是煙花在綻開,也像極了耳畔血液湧動的聲響。

 後來煙花放得更盛,舒白秋也依然沒能分清室內和窗外的響動。

 他潮溼太過,最終確認,還是因為抱著他的男人。

 抄抱著舒白秋的傅斯岸在吻他。

 在咬著他的唇.肉,溫聲叫他。

 “寶寶,外面在放煙花。”

 戀人好像總會難忍。

 必定要在煙花下接吻。

 舒白秋眼尾的淚滴被輕緩吻去。

 旋即又被與溫柔截然相反的動作,惹出更多水色。

 長夜,書桌,煙火。

 漫長的嚴肅的或浪漫的事,舒白秋都在與他的戀人共渡過。

 過往的傷口癒合,停滯的生長終於再續。

 而舒白秋的成長,好像也被全數灌注。

 徹底地染上了先生的顏色。

 夜深時的煙花之後沒多久,舒白秋就失去了清醒的意識。

 他本來其實沒有這麼虛弱的。

 少年的身體被養好許多,習慣也被過往的接近“滿勤”,鍛鍊得適應了一點。

 但是站著抱的力度,著實是太過分了一點。

 而且後半段,某位早早摘去眼鏡、徹底沒了約束的先生,還在有意拖長時間。

 傅斯岸心思太壞,他用著小啾體弱,不能排射太多次的理由。

 生生讓舒白秋一次都沒能成行。

 往日裡,舒白秋原本就比不上他先生那樣久,

 () 很容易就會被惹出高峰。

 結果這一晚,少年卻被故意扼住。

 硬是等到了最後,在傅斯岸都低喟著灌注進來時,才得以出口。

 而那時,舒白秋早已被遏止太久。

 真正得以被松箍時,他都已然無法成流。

 而是哆嗦著,隨著身後的動作,一點一點被擠淌出來。

 少年失神脫力,腰和腿測都在止不住地痙孿。

 他也根本說不出話來,只有帶著鼻音的虛弱泣喘。

 可憐得讓人心尖發軟。

 也會不由得更硬起來。

 這時候傅斯岸甚至都還沒離開,而舒白秋的過程又被緩慢的滴淌過分拖長。

 察覺腔內的壓迫感越來越明顯時,早已脫力的少年都不由得晃抖著推拒了起來。

 他真的,真的受不住了。

 前面,都還沒流完……

 那前後的不足十分鐘的時長,對舒白秋來說,卻漫長到近乎絕望。

 他被阻了太久,又在終於得到時,被幾番惹動拖慢。

 就好像把原本已經過線的體驗,更延長放大了十分。

 太,超過了——

 所以第一天,這個傍晚。

 舒白秋才會鼓足勇氣,主動提起。

 說出不想要站著抱了。

 他會對被站立抱起生出陰影,簡直太正常。

 傅斯岸對此一清一楚。

 就連對方沒有責怪先生有意壞心。

 都是小啾心腸好,不願怪他。

 當然,也可能還有一點當時太過激烈,少年崩潰失神,沒能留心的原因。

 而此時,傅斯岸手上幫人穩妥地按摩著,消除著昨晚過勞的疲色。

 他也沒有說。

 昨夜,自己之所以會那樣站立抱著,只是因為傅斯岸喜歡,看小啾被自己拍撞磨紅的豚尖。

 他喜歡那瑰豔的軟紅和柔圓的手感。

 更喜歡看小啾被自己摜腫。

 即使沒有被好心的小孩怪罪。

 也不影響傅斯岸是真的很壞心眼。

 傅斯岸幫少年按了一會兒背脊和後腰,明顯能感覺到舒白秋的腰側仍有些留存的微繃。

 而且,男人的掌根剛有向下,就能察覺出舒白秋本能的微僵。

 傅大尾巴狼先生終於沒再欺負小啾。

 他主動道。

 “今晚還要寫個報告,忙完我們一起休息,好麼?”

 聽到今晚先生真的準備忙正事,坐在傅斯岸懷裡的少年才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反應可愛得讓人想笑。

 不過,緩下肩膀來的舒白秋後知後覺,又感覺,自己這樣

想好像不太對。

 所以,少年還道。

 “那先生要早點去忙,早點結束來休息嗎?”

 “不急。”

 傅斯岸說。

 “還要等個數據,大概幾十分鐘,到時

 助理會來電提醒。”

 見狀,舒白秋才沒有多問。

 少年的懷中還抱著平板,兩人聊了幾句,話題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那塊玉石上。

 而聊回玉石的話題,也讓舒白秋更放鬆了一點。

 他說:“這塊翡石真的很像一隻虎。”

 “不一定是全身虎,可能只會呈現出一部分。”

 舒白秋慢慢解釋著自己的構想。

 其實在雕刻之中,虎的意象大多會呈現為單獨的虎頭,或者全身。

 畢竟半身虎的寓意不算好,會有很多人避諱這一點。

 不過舒白秋這一次的情況卻不同。

 他發現的,其實是一隻伏臥在草叢中的虎。

 “這塊翡石的外圈有均勻的黃霧和黃翡,很像是虎頭和虎身,下半部分還有一抹很淡的綠,裡面大概藏著色根,可以配作草葉。”

 傅斯岸依言望向屏幕,看到了那塊翡石的原圖。

 這塊玉石的整體掃描和建模,都是傅斯岸找人做的,他對這塊玉料自然也算是熟悉。

 不過即使如此,傅斯岸依然沒有在這塊翡石的下半部分,找到舒白秋所說的那一抹淡綠。

 無論之前掃描,還是這時細看。

 他都沒有看出來。

 傅斯岸沉默了一瞬。

 他也對小啾的天賦色感,有了又一次的實際認知。

 傅斯岸知道,這並不是自己一個人看不出來。

 相反,事實應該是隻有舒白秋一個人看出了那點綠。

 因為雖然傅斯岸不懂翡石,但他懂得價格。這塊玉料收來時的原價傅斯岸還記得。

 翡石以綠為尊,而這塊玉料的收價,絕對不是能買到綠的數額。

 傅斯岸的思緒一閃而過,他並沒有插嘴,打斷對方的思路。

 男人只是安靜地,傾聽著舒白秋的講述。

 “再加上斜上方的這一點淡紫,應該還能鑿出幾束花苞來。”

 “猛虎伏臥草叢,被盛放的野花吸引。”

 舒白秋道。

 “這樣,就是一隻真正生活在草野中的百獸之王。”

 傅斯岸再度看向那塊翡石。

 他發覺,自己剛剛雖然沒有找到綠色。

 但聽著舒白秋的描述,他卻好想當真在這塊石料之中,看到了一隻隱隱顯現的猛虎。

 而且從剛才,傅斯岸就發現。

 小啾的說法,一直不是“我要雕出”或者“我準備刻什麼”。

 他說的,更像是自己在這塊玉石中的發現。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早已藏在了石料之中。

 只能少年以刻刀為鑰匙,將其完美地釋放出來。

 傅斯岸之前並沒有如何關注過藝術創作,哪怕前世必須出席的那些慈善晚宴、拍賣藝術展,他也沒怎麼留意過所謂的技藝之美。

 只會精準量化地估算其社交用途與價格。

 但即使

 如此,即使傅斯岸自覺這般一竅不通的外行。()

 眼前少年的思路與構想,依然讓傅斯岸覺出了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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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啾的確有著迥異於常人的卓然能力。

 傅斯岸想著,又聽舒白秋道。

 “從我第一眼看到這塊翡石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喜歡,很想將這隻金虎呈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