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阿妞 作品

第262章 就這麼醒過來好了

到底現在他是清醒的,不像現在剛從海里撈出來那麼沒有理智。

因此鬱簟秋也只是耐心地、小心地將自己的手指從那些頭髮中繞出來。

這種繞指柔的場景,從前他是最不屑一顧的,此時卻有種無法言喻的平靜和滿足,像是空蕩蕩的心臟突然被填滿了一樣。

讓人忍不住想要塞得更多一些,更滿一些,最好整個人都陷進去,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於是,看著那道讓人心底一軟的背影,鬱簟秋又重新站起身,繞到了另一邊。

——事實上,他那麼一瞬間,是真的想要直接爬上床,將她圈在懷裡,像是粘附上了獵物的章魚一般,四肢牢牢地包裹著她。

他覺得只要這樣一下子滿足了的話,他應該就不至於像一個患得患失的,跟有了皮膚飢渴症的神經病一樣,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犯賤的手。

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不敢把她吵醒。

她救他上來已經很辛苦了,她那麼累,現在也都快凌晨十二點了,他再不是個人,也不至於這個時候對她做什麼。

重新換了個方向,男人依舊直勾勾地盯著,又因為揹著壁燈,細長的狐狸眼此刻也就越發顯得深邃而又晦暗。

估計是察覺到了有其他人的存在,少女睡得並不安穩。

她時不時地就翻轉一下身體,又下意識地蜷縮著,手也不太老實地伸出來,似乎是想要摸索什麼,可最後卻只是將那厚實被子團起來,往腹部的方向壓著。

鬱簟秋偶爾還能聽到她發出幾聲夢囈,哼哼唧唧的,有種小動物的嬌憨。

只是看了她幾次揉著被子往肚子壓的動作,鬱簟秋突然想到了什麼。

姜見月今天是生理期,並且她……還為了救他,被那繩索勒了好一段時間。

心裡隱隱有種酸脹的感覺,鬱簟秋一時間還沒察覺到這是種什麼心情,只是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於是他乾脆輕手輕腳走出房門,叫人送了個暖宮抱枕過來。

而出於另一種晦暗和複雜的心思,他同時還讓人端了些酒水。

溫暖的房間裡再一次只剩下他們兩人。

看著少女從被中探出來的,因著睡衣袖子往上滑的而露出來的那截藕白的手臂,鬱簟秋握著她的腕子將抱枕塞了進去。

做完這些,鬱簟秋繼續安靜地在房間旁的沙發上坐著。窗簾無聲地向兩邊移動,鬱簟秋正對著臥室的落地窗,看著窗外暗沉濃稠的夜色。

這樣寧靜而又祥和的場景,鬱簟秋是頭一次感受。

而在一個熟睡的少女身旁喝酒,他也是頭一次這麼做。

酒液辛辣,酒精的濃度又極高,可喝酒的人卻完全不在意,也不似平常那樣有情調地小酌著,而是洩氣似的,一杯又一杯地往嘴裡悶。

三兩杯下肚,男人那昳麗的面孔就覆上了一層緋紅,他長相本就生得比女人還要豔麗幾分,此時在酒精的催化下,更是美豔得讓人看一眼就恍惚。

或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所以鬱簟秋感覺感覺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燥熱難耐。

熱氣蒸騰得他的大腦都有些卡頓,以至於他的眼神都迷離了幾分。

口腔裡滿是酒精的味道,以往鬱簟秋是喜歡這種感覺的。

可此時他卻覺得實在沒勁。

那什麼……什麼有勁呢?

鬱簟秋愣了一下,緊接著大腦就不受控地想起在遊艇上,和少女親吻的感覺。

那是種什麼感覺呢?

就好像靈魂和肉體都有了歸屬,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激盪起讓人心顫的電流,叫囂著想要更多,更多一些。

“……”

男人握著威士忌杯的手緊了緊,他將杯子放下,隨後站起身。

腳步不受大腦控制,帶著他再一次走到少女的床邊。

或許是察覺到了酒氣的靠近,躺在床上的人有些不太適應地努了努鼻子,腦袋不安穩地蹭了蹭,接著就抱著抱枕,往另一個方向偏了偏身子。

見狀,鬱簟秋頓時就眯了眯眼,眸中閃過一抹妒忌。

他清楚姜見月對他是警惕而又害怕的心理,可當他看見她在睡夢中也對他有所牴觸的時候,

他突然就有種強烈的不爽。

連燕治乾那樣的蠢東西都可以得到她的關心,得到她的在意,得到她的親暱。

那憑什麼他不可以呢?

他難不成還比不上那個嘴巴抹了糞的種馬?

鬱簟秋頓時就來了脾氣,他俯下身,雙手撐在少女兩側旁的被子上,接著低下頭,朝著她的方向靠近。

酒氣撲灑在少女那素白的小臉上,兩人的距離被拉近,危險而又曖昧的因子在空氣中逐漸蔓延開來。

鬱簟秋忍不住看向她的唇瓣,那上面還有他留下的痕跡,是被他親口咬的,看上去可憐極了。

酒精燒得他的理智所剩無幾,鬱簟秋忍不住吞嚥了一下,接著越發靠近。

就像是先前對自己所說的那樣,就一次、就這一次。

鬱簟秋此時腦海裡又重新浮現出了這句話。

就一次,就這一次,反正她現在睡著了不是嗎?

她既然把他救上岸。

她竟然這麼爛好心,那她就要承擔後果,就要長長教訓,不是嗎?否則以後隨便什麼男人都救了,那有的是她吃苦頭的份。

於是這麼理直氣壯地想著,鬱簟秋再也沒有任何顧慮,還沾染著酒液的唇瓣,貼上了少女那櫻紅的柔軟。

只這一下,屬於他的那個潘多拉的魔盒就被打開了。

鬱簟秋雙手緊緊攥著旁邊兩旁的床單,忍不住伸出……細細地舔著少女的嘴角。

原本只是想淺嘗輒止,就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結束。

可一旦邁出了第一步,先前他一直在控制的,想要不去依賴靠近少女的心思,此刻就像洩了閘的閥門一樣,慾望驟然如洪水般湧出。

她睡著了。

她不會反抗。

他現在可以對她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於是,鬱簟秋沒有猶豫,伺機而動,撬開了少女的唇瓣,同時又朝著那並沒有完全緊閉的齒貝探去。

他實在是太過於肆無忌憚,這樣的動靜不過兩下,少女就已經有了要甦醒的樣子。

可鬱簟秋卻絲毫不想停下,他甚至心裡還有種隱隱的期待。

就這麼醒過來好了。

就這麼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過來。

這樣他就不至於會像一條下賤的落水狗一樣渴求她的靠近,視她為黑暗潮水中唯一的浮木。

抱著這樣的心思,鬱簟秋於是更加膽大妄為起來,果不其然——

那裝著侵略和黏濁情慾的眼眸,看見少女逐漸開始掙扎,那沉沉闔著的眼皮,也緩緩地要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