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澄 作品

第215章 我的大寶貝也必須得有。

蘇永斌扭頭一看,才發現張麗麗送給他的錢袋子掉了。

“不是……買的,是別人送的。”蘇永斌在蘇瑤面前,總是莫名有些心虛,不太敢提起張麗麗。

可眼尖如蘇瑤,她看他的表情,一眼就猜出來了,道:“你最近天天跑出去一兩個小時,就是去找張老師對吧?這錢袋子,也是她送的,是嗎?”

蘇永斌原以為自己瞞得很好,沒想到早就被看穿了,他只能點頭承認,道:“她爺爺的腿摔骨折了,我去幫老人家擦擦身體,這錢袋子就是她為了感謝我送的。錢袋子是她自己做的,上面的竹子也應該是她繡的。”

“如果是她自己繡的,那她的繡工真的非常了得了。”蘇瑤驚訝道:“沒想到張老師一個教書的,竟然在這種傳統手藝上這麼有建樹。”

說話間,擺擺已經餓得不行了,從扭來扭去變成小聲哭泣,蘇瑤只能先把錢袋子給蘇永斌,等擺擺先吃飽再說。

擺擺吃飽之後又輪到鐺鐺,等蘇瑤當完“奶牛”,已經是大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兩個小傢伙吃飽就睡,蘇瑤把他們送回小房間,去堂屋找蘇永斌的時候,他把行李也收拾得七七八八了。

“東西都帶齊了嗎?沒有落下的吧?”蘇瑤問。

“都帶齊了。”蘇永斌本來東西就不多,把藤箱塞滿也就差不多了,至於被子那些則放在蘇永勝那裡,他打算去學校辦完報到手續之後再去拿。

南方工學院和大院的距離並不是很遠,最重要是有直達的公交車,非常方便。

“錢袋子再拿給我看一看。”蘇瑤朝他伸了伸手。

蘇永斌不疑有他,把錢袋子翻出來遞到她手裡。

他看得出來,蘇瑤很喜歡這個錢袋子,如果這不是張麗麗送的,他就捨得送給她了。

蘇瑤接了過來,又欣賞了一會兒上面的竹子,然後才拉開袋子的袋口,把裡面的錢倒出來。

她大致掃了一眼,總共不會超過三十塊。

蘇永斌來不及弄明白她這番操作的意思是什麼,她已經從衣兜裡拿出一小疊大團結,連同這堆零散的錢一起塞回錢袋子。

“姐,我不能要。”蘇永斌反應過來就要還回去,卻被蘇瑤攔住了,“我知道學校有伙食補貼,你也肯定會省吃儉用,這錢就是給你留著以備不時之需的,不是給你揮霍的。”

她說完,他還是想還回去,蘇瑤就直接瞪著他說:“就這麼安排,不要再推來推去了。你自個兒想想,要是真遇到要花錢的時候,借姐的錢好,還是借同學的錢好?”

最後一句,成功把蘇永斌說服了。

這錢他就留著,不到不得已,都絕不會用。

看他把錢袋子收好,蘇瑤才問:“你這個張老師的家境如何?放假的時候願意來咱利群兼職嗎?”

“家裡條件不太好。”蘇永斌不知道她為何要這麼問,但還是如實回答,“她在學校的工資應該也沒多少錢,張爺爺身體有些差,在摔傷之前都經常要買藥了。至於願不願意兼職,得問過她本人,我想她應該願意的。”

張自修摔傷對於張家來說,就等同於雪上加霜,現在能多一條賺錢的路子,張麗麗沒有拒絕的道理。

“要不我現在就去問一下她?”蘇永斌說。

蘇瑤雖然著急,但看了看外頭的天,陰沉沉的怕是要下雨,於是說:“要不你把她家的地址給我,等我出月子了,我親自去一趟。我想看看她有沒有其它作品,再做判斷。”

“可以。”蘇永斌一邊說一邊掏出紙筆,把張家的地址寫給蘇瑤,說:“你到時候說是我姐姐就可以了。”

“好。”蘇瑤接過來,笑著打趣道:“就當做是以後登門提親之前的預演吧。”

“……姐,你又開始瞎說了。”蘇永斌又秒變回那個憨厚的少年,一張臉紅彤彤的。

“我有沒有瞎說,你自個兒心裡明白。”蘇瑤點到為止,沒有再繼續逗他。

畢竟在一段男女關係裡,曖昧這一階段是最讓人回味的,就讓他們自己去慢慢感受吧。

第二天,蘇永斌就搭上最早的一班公交車去縣城汽車站,然後再坐車去省城。

路遠本來想安排袁曠林送他過去的,但他堅持自己坐車。一來他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能自己乾的事情就自己幹,不要事事依賴家裡人;二來他不想自己搞那麼多特權,免得路遠和蘇瑤被別人在背後說閒話。

蘇永斌去上學之後,家裡就少了一個照顧孩子的勞動力。

蘇瑤想著自己雖然是花錢請了李蘭花,但也不能啥事都讓人家幹了。她感覺自己身體恢復了不少,打算在小事情上幫一幫她。

路遠就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事先就知道她的想法,當天晚上就警告她,“你這月子得坐夠100天,這期間你除了餵奶,啥事都別幹。就算永斌現在去省城了,蘭花姨忙不過來,你也別幹,等我回來再幹。”

“我知道了。”既然人家都這麼強烈要求的,蘇瑤當然乖乖應下,然後開始指使,“我現在要擦身了,你去打盆水過來吧。”

路遠立刻領命,不僅僅把水打來了,還親自給她擦。

前些日子,他心疼她生孩子遭了那麼大的罪,給她擦身體的時候都是小心謹慎的,生怕把她弄疼了,精神高度緊張以致於他的邪念都被壓下去了。

可最近她身體恢復了一些,他看著她如今多了幾分成熟韻味的身體,每擦一下,都是在對他在進行考驗。

她能從他逐漸加深的眸色中讀到了他的慾望,她義正嚴辭地說:“那事情必須產後42天才可以,你現在別想了,我不可能同意。”

她心疼他憋得辛苦,但也不會傻到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

“你想我都不肯。”路遠再想也不會拿她的身體開玩笑,但他又實在饞得不行,於是跟她打著商量道:“不行是不行,那你讓我嚐嚐甜頭,解解饞,好不好?”

“怎麼解?讓我的五指姑娘幫你嗎?”蘇瑤問。

“不用,那樣你也累。”路遠的視線落在她胸前的起伏上,道:“我就想嚐嚐擺擺和鐺鐺口糧的味道。”

“……”

半夜,擺擺和鐺鐺餓了,蘇瑤爬起來給他們餵奶,然後腦子裡不禁浮現出某個畫面,臉又不可控地紅了。

次日,蘇瑤剛睡醒,林秋田就來了。

雖然路遠讓軍嫂先別來看望蘇瑤,但林秋田可以是個例外,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那裡。

而且,她今天過來,除了來看望產婦孩子,也給蘇瑤帶來一個消息,“林裕民已經和岳父家說好,以後每個月給20塊錢,黃家就把黃麗嬌帶回去。”

一個月20塊錢養一個失心瘋的人,絕對是親人價了,看來黃家父母對黃麗嬌還是下不了狠心,但林裕民願意出20塊,倒是讓蘇瑤意外,“沒想到林裕民這麼大方?”

在蘇瑤眼裡,一個月10塊,已經夠讓林裕民割肉一般疼了。

“他不大方也不行。”林秋田說:“別說你上回被黃麗嬌嚇到動了胎氣,如今咱大院的人,但凡懷孕的,孩子還小的,都嚇得不敢出門了。女人在家怨聲載道的,男人回家也被嘮叨得不行,到了營裡就直接把意見提到林裕民那裡去。”

“一個兩個就算了,再多幾個,他也怕自己在別人面前丟面子立不了威,只能咬咬牙給錢送走。”

“說到底,還是因為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才願意給錢罷了。”蘇瑤冷笑道。

“誰說不是呢。”林秋田說:“別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讓我好好瞧瞧這對龍鳳胎。”

現在兩個小傢伙都快半個月大了,比剛出生的時候已經長開不少,早就不是當初皺成一團的“小老頭”了。

林秋田看著兩個可愛的娃娃,心都要融化了,“長得真好看呀,姐姐像媽媽,弟弟像爸爸。蘇瑤,你可真會生呀,他們全挑爸爸媽媽的優點長了。”

“我也覺得自己運氣挺好的,起碼兩人的膚色對了。”蘇瑤笑著說。

“路遠每天下班回來,看到這兩個孩子,該是什麼疲憊都沒了。”

林秋田還說得真沒錯,路遠這狗男人,當初倆孩子生出來,他還嫌棄他們是老頭子,如今越長越好看,他也是越來越稀罕。

每天吃完晚飯,就把他們抱進自己的房間,然後開始跟他們自言自語地說話。

“擺擺,我是你爸爸哦,你要記住我哦!”他這頭溫柔地跟姐姐說完,轉頭就嚴肅地跟弟弟說:“小子,我是你老子,千萬別認錯了。”

蘇瑤看著這人跟人格分裂似的,忍不住笑了,“他們才多大呢,你跟他們說,他們也聽不懂。”

“聽不懂也得說,我得讓他們知道,我是最愛他們的爸爸。”

“哦,原來你最愛的是他們,不是我。”蘇瑤陰陽怪氣地說。

“當然不是,我想表達的意思是,沒有人比會我更愛他們了。我最愛的人,當然永遠都是你。”路遠連忙找補。

“哼,鬼才信你。”蘇瑤扭過身子去,不理他。

“瑤瑤,我一時口快說錯話了嘛。”路遠說著就從身後抱住她,她正想掙開他,卻突然感覺胸口一涼。

她低頭一看,只見脖子上多了一條金鍊子,而那個掛墜就是一個大款的金色長命鎖。

“你……那上哪兒弄來的?”蘇瑤又驚又喜。

路遠一邊把金鍊子扣上一邊說:“兩個小寶貝都有長命鎖了,我的大寶貝也必須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