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釜底抽薪
菜上齊了，酒也上來了！老闆直道歉！確實是太慢了。苳子倒是沒表示不滿，問起了街上的奇怪現象：“為何這裡女多男少！？”老闆說：“現下已經好多！以前最慘時兩三百個女人平均才有一個男子！都是打獸族鬧的！男丁死的太多了！這裡人族差點就滅亡了……後來這裡出了個大仙，滅掉了獸族！之後這裡人口才逐漸恢復平衡！可是這又有了獸族！不知道怎麼來的！男丁又損失嚴重了……”
簡俊衡問：“大仙！是那個村口有塑像的女孩嗎！？”老闆笑了說：“是他！雨大仙就生在這裡！不過那是他離開時的樣子！他是男子！當時男子太少！男子活著不僅是危險還很艱難！其母將其扮做女孩只為能留在身邊……”
簡俊衡奇怪：“男子少！那男子不是該活的很舒坦嗎！怎麼還危險、艱難！？”苳子笑了說：“物以稀為貴！太稀少了就是禍端了！還有人慾暴露後的瘋狂……”苳子說著搖了下頭，不願意說了。老闆接口道：“是啊！是啊！現在誰要是缺媳婦，找媒婆說一聲，很快就有好幾個了……可不能在大街上喊！那樣可能就走不了了……”
苳子和老闆說：“我這幾個兄弟都沒有媳婦呢！”老闆說：“別在這裡說啊！你們外來的，去官府迎賓館說，保證能有大家閨秀娶！”苳子問：“現在人口比率大概是多少！？”老闆說：“差不多是五比一了！？”苳子驚道：“死這麼多人嗎！？”老闆說：“也不全是戰死了！自千年多前那次人口大失調後！這裡就一直是女多男少！最好的時候看似接近平衡了，但是還是女子多……”
苳子問：“你們這裡有多少人口！？”老闆說：“據聽說聽有六千多萬人！男丁還不到千萬……”苳子又問：“獸族很多嗎！？很厲害嗎！？”老闆說：“傳說裡是很厲害！人族兩、三個打不過單獨一個獸人！他們數量好像不是很多！就是厲害！軍隊都只能防禦、抵抗……”
苳子想了解一些這裡的軍事，除了一點點不重要的信息外，還被老闆告知：“現在是和獸族開戰的狀態！國王有令！不得議論軍事！大概是怕走露了這邊的消息！以前可是不限制的！只是現在開戰了！我們國王歷來都是歡迎外來星客的！也鼓勵這裡的人成為星客或者修仙練武……”
苳子又問：“獸族有多少人！？”老闆說：“不知道！”又小聲說：“傳聞裡應該不多！但是隻防守哪裡有打贏的時候！等人家都累死嗎……我什麼也沒說啊！”……
苳子帶著眾人退出了人族的居住地！再度上了飛船，通過中間地帶往南邊飛去！現在他必須要知道的是：獸族到底實力如何！這可能是決定復仇計劃的關鍵！
過了環形山脈，繼續往南。苳子開啟了隱形裝置。又飛行了很久沒有看到獸族的蹤跡，遠遠的卻看到了一座大城。苳子察覺到了防護陣等陣法，卻是未開啟的狀態。苳子神識掃出，看到了很多的直立行走的野獸……
苳子慢慢把飛船飛到了一群正在烹煮食物的獸族上方！懸停在那裡！它們的大鍋裡煮的是人族……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都感覺到了悽慘、悲涼和憤怒！苳子沒有阻止小瑤的觀察！他明白她需要這種視覺的感觸和體驗！否則她永遠會畏首畏尾！無法真的成為戰士或者武者！儘管這樣太無情了！可是他不這樣！小瑤可能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好……
小瑤哭了！靠在苳子身上無聲的落淚……她比以前成熟多了！這一次的特訓她成長的最快！最多！……只因為她的起點太低、太低……苳子摟著她，輕撫著她、安慰她……
許久後傳音問：“還敢看嘛！？”這是苳子給她的選擇！如果她不敢看了，以後就把她藏到空間裡，最多做個後勤吧！如果她還敢看！至少苳子相信有她真成為戰士的時候！那時她能自己保護好自己……
小瑤攥緊了小拳頭！紅著眼看看苳子！硬生生的點點頭！咬著牙又朝外看去！苳子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該喜的是她有一天她能自保了；但是她要吃的苦才剛開始！苳子還是有些捨不得！摟著她的手，不自覺的加了些力氣……
獸族還在分解一具女屍，要放到另一口空鍋裡……船裡的人都避過了頭！實在看不下去！苳子在艙內開啟了隔音陣盤和隱秘陣盤。打開了艙門，所有人都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又似乎都希望他能下令殺出去……苳子只是攝取了一塊瓦片！在手裡掰碎！雙手各抓了幾塊！手上帶了些真力！同時朝左右兩邊的獸族打出！然後關閉了艙門！朝外看著！
下面，兩邊獸族被打的很痛！驚叫！吵鬧！……亂了！怒目對到一起，接著就是衝突爆發！苳子仔細觀察了一會！輕輕咳了一聲，意在試驗這個隔音禁制。見到效果很好後說：“你們覺得他們戰力如何！”賀老二說：“我下去能把這幾個全殺了！”刑元鋼說：“我們四個！下去任何一個都可以！”莊傾顏說：“我也行！”
小瑤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說：“我感覺我能殺兩個！”幾乎是所有人都給她豎起了大拇指！苳子摟住了她的肩膀說：“你已經很棒了！你是我的驕傲！我相信你會越來越好！”剛才所有的陰霾被這句話清空了！小瑤心裡充滿了戰意！她一定要公子更為她驕傲……
苳子慢慢把飛船開離了這個巨大的城市！回頭望了一下，苳子說：“這裡以前應該是人族的地方！”幾人都是點頭！確實是人類的建築！接近圍牆時，小瑤朝下面望了望！苳子說：“下面有五個陣法，和西邊人族的一樣！只是這裡的陣法沒有開啟！”小瑤點點頭！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感覺沒有錯！
苳子問：“你自學陣法了！？”小瑤搖搖頭說：“沒有啊！只是出發前聽你講了那些！”苳子說：“你天賦很高！可以自己多學一點！哪怕只有一成力！也是自己的，不需和別人商量、借用，自己的隨時可以用！戰鬥中多一種手段！就會多一份生機！”小瑤點了頭！
苳子接著說：“真本事都是自主學習學出來的！興趣方向自己選！學東西時難題不要急著問，要費心思去想！想通了就是提升！實在太久了，別人點撥你也能記得住了！真捨不得你吃苦！”
小瑤被感動了：“有你這句話！多苦我也不怕……”這些話表面是說給小瑤的！可是那些弟子都記在心裡了！雖然之前說過類似的話！但是現在再聽又是不同的感覺……
原路返回。簡俊衡問：“師傅！您怎麼打算！？”苳子笑了一下說：“我們見機行事！主要目的是：釜底抽薪！而且我不信這隻老鼠不啃咬東西！再給他個：趁火打劫！”船艙裡熱鬧了起來！各種假設、想法、對策……
城門口，苳子只停留了一下。和守衛說：幾人是星客獵人，路過這裡想在這裡休息一晚！被一個守衛領著去了迎賓館，交給了那裡的官員。官員很是客氣，邊隨意的閒聊邊給眾人安排住處和飯食……
晚飯時間剛過，皇宮裡就接到了彙報！有個星空獵人小隊說：滅掉那幾千獸族很簡單！滅掉後給幾顆靈石就好！這裡的皇上快瘋了！養這麼多軍隊都是白吃飽嗎！？六個人就能滅掉！你們還堅守！還死傷！……
幾位重要的大臣忙了！被急招入宮！飯都是吃半截的！忙不迭的趕來！先聽了一陣皇上的吼叫！幾人能說什麼！順著說唄！還是丞相建議！不如讓他們去！如果他們真做到了！那什麼都不用說了！也不用聽誰解釋了……
皇上明白了！發脾氣不解決問題！這個辦法好！權權交給丞相處理！丞相帶著人，急忙趕往迎賓館！中間不敢有絲毫耽擱！還怕走露了消息！尹家可是兵權在手！弄不好，自己也危險！……
秘密會面不久，苳子知道了！這尹家真是隻老鼠！沒少咬東西！丞相幾乎快直言：不臣之心了！苳子臨時改變了計劃，現在出發，明天一早準回！讓丞相選個人喬裝跟隨，隨時通報情況！……丞相滿意極了！但是還是問了幾人為何對獸族如此痛恨！小瑤插嘴了：“我們見不得他們吃人！”丞相沒有疑慮了……
回到南邊城外，卻發現了變故！城西出現了一片營帳！大約有百名獸族在裡面休息！這大概是明天準備出戰的吧！苳子要用陣盤解決他們！賀老大說！您去控制城裡吧！外面交給我們幾個，正好歷練一下！苳子覺得可以！只是需要等自己先控制、啟動了陣法再動！外面的可以留著練手！
陣法控制很順利！大陣啟動，城裡居然沒有反應！但是各個城門外都設有少量的獸族守護！不在陣法控制範圍內！飛出東門外，幾人聯手殺了這裡的守衛！四個護衛一組，往左走，逐一門口清理！自己帶著兩女和那名丞相的親隨往右走……最終在西門會合！再殺那邊營裡的獸族！
苳子他們先到了西門外，畢竟那四人的飛船不如他的快！等候的時候，苳子還是佈置了陣盤，歷練可以！走脫了不行！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之後，還要等那四個護衛！苳子神識無意的掃向了城裡！苳子發現了人類！還是不少！
一片封閉的城區裡住滿了人！至少要過三、四千人……卻只有四十個獸族守衛！苳子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他是叢林裡殺出來的人！他的原則是死前也要咬敵人一口！三、四千人被四十人圍著！還要當食物被吃……這是資敵啊！你們一人一口，就是石頭人也咬碎了……苳子真想把他們連同獸族一同滅掉……但是自己不能啊……
憤怒之下，苳子啟動了陣盤！軍營內百餘個獸族，頃刻間成了碎肉！四個護衛剛剛趕到，看到了陣法停止時的場景。也看到了苳子收了陣盤。幾人忙過來問：“師傅！是我們耽擱太久時間了嗎！？……”苳子擺擺手，打斷了簡俊衡的話說：“你們查探下城裡就清楚了！……人族都成了這樣……我真不想救他們！”幾人查看後也是失望透了！還得來勸師父！……
苳子心情糟透了！直接啟動了陣法！苳子傳音到人族那裡，命令到：“待在原地別動！動就會死！”心裡想的是，動就不怪我了……四十個獸族頃刻間成了碎肉！真就沒人敢動……
望著死一般沉寂的巨城！苳子心裡很是陰沉……轉頭對那個親隨說：“和丞相大人說說這裡的情況吧！裡面還有兩三千人族被眷養！我們帶不回去……那親隨才清醒過來，趕緊和丞相聯繫！之後對苳子說：“丞相說：讓他們自行安置！明天來人接他們！還請你回去……”苳子看了眼身後的護衛！幾人清楚！正事都讓師傅做完了！現在這裡剩下的獸族還是他們幾個來吧……被陣法控制了的獸族，殺倒是不難！好歹也出了口胸中的怒氣……
回到迎賓館！丞相早就等候在那裡！說不盡的謝啊！至少這裡的人們又有安寧的日子了……苳子攔下了丞相的話！只說：“你們這裡的軍事主官有問題！你們的事我們不該問！還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嗎！？”丞相說：“就是這將軍的事！還望大人出手相助！”
苳子冷淡而客氣的說：“請講！”丞相說：“皇上給了聖旨！要召回大將軍！但恐他有反心！不抓到或者處置了他！不敢動他家……”苳子說：“將軍要是束手就擒恐怕就成不了將軍了！”丞相說：“大人！可有必殺的辦法！？”苳子沉默了一會說：“有！兵貴神速吧！現在就去！您還是等我消息再行動！……
苳子幾人又上了飛船！那親隨沒有再跟著上飛船！丞相遞給苳子一個包裹說：“這是幾套皇上近身侍衛的衣服，還有內衛的令牌和一個通訊珠！……”苳子明白了！這是要喬裝！丞相一再拜託！這不得不說是一步險棋！弄不好，這滿朝可就亂了……
還用人家的陣牌出發了！賀老二說：“早給聖旨，直接就去了！還省的麻煩！……”苳子說：“國家之事更需要穩重！畢竟咱們和他們不熟悉！不信任是必然！信任才是見鬼了呢！真給咱們聖旨了！萬一咱們敗了！這東西很可能就會落到將軍手裡！到時就是兵亂起時！如果咱們有了聖旨，再有別的居心！對於這裡的皇家就是滔天大禍……”
小瑤說：“我們是有別的居心！只是，是對這個皇家有利的居心！”一船人輕鬆了很多！苳子看了一下聖旨，撇嘴了！這皇帝夠狠！簡俊衡猜測到：“是：革去官職，就地斬殺！？”苳子轉頭看看他，笑了：“不錯！厲害！你猜對了！不過我們也要拿了錢財儘早離開……”
南關前的大營門前，苳子帶著四名護衛出現在了這裡！出示的內衛的腰牌，告知皇上密旨！要大將軍親自接旨！守衛中跑出一人，去通知大將軍了！還有一人連忙引路，去中心大帳……
大將軍不慌不忙的出來了，還在整理衣物！苳子都快笑了！難怪朝中那麼多人想殺你！你壞了多少鍋湯啊！親隨上前低聲說：“大將軍！皇上密旨，要單獨傳給大將軍！您看……”大將軍先看了看苳子他們的腰牌！又看看走在中間的苳子和他手裡的詔書，倒是沒什麼疑點！點點頭，揮手叫身邊人退下！抬手請苳子入賬！苳子直接進了大帳。身後四人站到了門口！明顯閒人不得靠近！
大帳內！大將軍跪下接旨！苳子回身，走到他跟前，用詔書敲了下他的頭盔！大將軍一愣！這是什麼意思！沒這禮節啊！苳子說：“尹大將軍！派兵荒蒼古界意欲何為！？”大將軍以為是皇帝查詢！忙道：“那是臣子的家事！……”苳子懶得再廢話了！直接在他耳邊說：“我母親叫胥玉香！”大將軍這一驚可是吃的不小！一時反應不過來了！好半天才道：“你！你假傳聖旨！”
苳子直接打開了詔書說：“聖旨無假！看好！革職斬首！人頭回宮！”大將軍驚到：“這不可能！”苳子說：“獸族已滅！你沒用了！垃圾！”這時大將軍才想起：起身反抗……烏黑的紫光閃過，大將軍的脖子上捱了一記重擊！似乎一下渾身都是鑽心的疼痛！大將軍剛‘啊’出聲，就看到那棒子又舉了起來！只好忍住！不敢再叫！這種疼！真不是好忍啊！
苳子問：“誰的主使！？”大將軍道：“仙界秦家！”苳子問：“秦盛界……”大將軍搶著回答道：“是仙界秦家的分支！”苳子問：“仙界秦家在哪！？”大將軍答：“這的確不知！”苳子給了他紙筆，讓他寫出其他參與人的名字！大將軍趕緊寫了十幾個名字！多數還都寫上了地方！
大將軍說：“知道的，我都寫出來了！請大人饒命！”苳子說：“現在要殺你的不是我了！皇上要你死，還有你全家……我興許能幫你救下家小！但是你得給我個理由！我憑什麼幫你！……”大將軍低頭了！估計這會已經不疼了！苳子繼續說：“我母親為了避難！我四歲多時就離開了我！我不到八歲開始流浪、求生，也是由你們引起的……多的我不想說了！我憑什麼幫你！”
大將軍思考再三，突然暴起！接旨是沒有兵器隨身的！只好揮拳朝苳子打來！銀光和聲音幾乎是同時到了！“你一家都要死！”大將軍的頭在肩膀上還停了一會，晃了一下，才落了下來！估計聲音聽到的可能不大了……苳子自語道：“求死！成全你了！……”但是苳子一點都不開心……
苳子漫步走了出來！聖旨留在了桌案上……傳訊、返回！……上了飛船才把兩女放了出來，苳子這才仔細看看小瑤！這丫頭今天第一次開殺戒，好在殺的是個獸族！下次……真有些替她擔心……
回到迎賓館時，天已經有些微亮。只有迎賓的官員招待他們。說：丞相和幾名大臣去抄家了……一路風塵，又沒得到好好的休息，這會都有些疲憊了！苳子睡到將盡午時才起來！小瑤也趕緊起身，苳子讓她再休息一會！
小瑤直搖頭，卻好像是有些不悅。苳子問她：怎麼了？小瑤說：“夜裡好幾次都覺得自己快被勒死了！喘不上氣來……”苳子想想，可能是自己睡夢裡抱的太緊了。湊到她耳邊說：“是我太喜歡你了！想抱你再緊些……”小瑤覺得好像有電流過身，滿滿的都是幸福感了！一下就開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