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狐狸小白

苳子又拿了另一塊皮子，裁出細條，微烤做線。主材料需要收口、做底……都弄好，又找來木頭銷成模具，塞到箭壺裡，擱到火邊烤乾……最後做成了，還是滿意的。苳子做到半截就知道自己為什麼做了，自己昨晚要是有弓箭，那些狼就跑不了幾隻。心裡還有些責怪自己想的太少了……

 箭壺先有了，接下來就該是弓了！在樹林附近找了很久，感覺都不滿意。偶然看到一棵孤零零的樹單獨在樹林外，心中卻有點感覺。跑過去仔細查看，覺得這樹韌性很強，樹枝很難掰斷，仔細找了下，發現了條彎彎曲曲的樹幹很像弓的形狀。用刀砍下樹枝，斷口處還有白色汁液流出。苳子用泥土幫樹封了傷口，心裡還唸叨著：對不起！謝謝你！……

 截斷沒用的樹枝，又朝著西邊走，他知道那邊有一片竹林。竹子很大，大的都可以做碗了。到竹林可以經過界牙，苳子卻繞道過去了，心裡還是有些莫名的堵……

 到了竹林先在附近點火，慢慢烤著樹枝。砍倒兩根竹子，選長且大的竹節做起箭來，他可不會做箭羽，也不會做箭頭，只好做光桿箭了。前面削尖，後面挖個槽，就這樣吧。

 做了很多，選出好的裝了一壺。太陽曬加上火烤，樹枝似乎也幹了，至少外表是這樣的。簡單的修整了一下。從背囊裡拿出絲線，這是界牙的人給苳子的。苳子過過苦日子，能不用的東西他可是捨不得隨便用的。這種線很結實，而且耐磨。

 一切準備好，開始練習射箭，發現自己有些差勁。不過在特殊視線下卻是很準。天色有些晚了，該回亂石谷了。

 到了亂石谷，發現狼屍體都沒有了，打算的晚飯沒了……看看痕跡似乎是界牙的人來過了。很快他發現了潛伏在附近的、界牙的人。他們也發現了自己。莊站了出來，朝著他招招手。苳子有些鬱悶，過了兩次都沒進去的，怎麼還是遇到了！也是自己太大意了。

 苳子只好過去了。莊先給了苳子一個瓶子，苳子認識，這是那個大妖給自己的鹽。苳子收了起來。是啊自己又忘記帶鹽了。莊把幾棵草放進苳子懷裡。連比劃帶說的解釋了一陣，苳子明白了，這是防蚊蟲用的。

 見苳子明白，莊又說和比劃了很多。苳子似乎明白了些，大概是說葉的事情，苳子不懂得說的是什麼，只是看著。不過女兒倆字他聽懂了，那就是說：葉是他女兒，那她媽媽是誰？和自己無關，還是看他繼續跳舞吧……

 有一段又擺弄項鍊又數上面牙齒的那段，苳子似乎明白。大概、好像、似乎是說，葉到了十五歲，需要有村裡的棒選擇她，她不能選擇別人。棒在這裡似乎是說最好的獵人的意思。莊指向獵人的時候，苳子發現界牙最好的那個棒不在其中。苳子也沒在意，繼續聽歌看舞……

 聞到後面的烤肉味，苳子摸摸肚子。這個動作很管用，莊立刻帶著苳子到後面烤肉的地方了。苳子有吃的就好，不用自己烤，怎麼都好！再也顧不上莊的唱歌跳舞了。莊見苳子不再理自己了，也決定省些力氣了。

 苳子吃飽後，莊又開始唱歌跳舞了，有些苳子明白又不明白。比劃自己項鍊差幾顆牙，大概是說自己小，可我就是小啊，你不說我也知道啊！這傢伙到底想說什麼……

 算了，你願意跳舞就跳吧，我不累！莊也終於明白了，有些事說是不好說明白的。也放棄瞭解說。看到苳子箭壺裡的箭桿竟然是方的，無語的叫人給他拿來一壺。苳子覺得這個壺比自己做的好，而且箭也比自己的好，就由著他換了下來。

 莊摟著苳子肩膀似乎很是不捨。苳子心裡對他也是不捨。無論如何，莊對他很好，幫自己打跑了狼群解圍，也是救命了。自己要什麼，只要界牙有的他都給……無論多好，自己還要去找媽媽……苳子想到媽媽，似乎覺得什麼都好了，又什麼都不好了，好想讓媽媽抱抱自己、哄哄自己……

 莊和獵戶走了，界牙內的人輕易不敢夜間出來，只有三四個靈敏的敢出來探查情況，別人都不行……

 苳子忽然覺得葉有某些地方像媽媽，那不是長相什麼的，而是一種感覺。大概是她照顧過自己的原因吧。在自己剛醒來時，覺得有人在動自己的傷處，但是那觸碰，軟軟的、柔柔的、溼潤、滑過……

 苳子知道那是葉在幫自己舔傷處，自己腰胯附近有一處很大的劃傷，像一條大紅蟲子趴在那裡，很疼的。舔傷處是動物的本能的醫療方法。人也一樣，但多是給自己舔傷處，除了母親有過類似舉動外，苳子還是第一次經歷。

 後來知道界牙缺醫少藥，幾乎沒什麼治療傷的辦法，多數靠自體恢復，有時碰巧抓到乾淨動物，可以用它們的皮裹傷處，不過有時容易爛掉……

 苳子給他們配了種傷藥，應該是最低等的那種，好在大家都覺得有效！等等！苳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動物皮！動物還要活捉，狼對血很敏感，我要是活捉它們……埋伏！……

 苳子在附近拿了塊烤肉剩下的狼皮，把短棍包了起來。心說：這個有些像雞毛撣子，人家的是雞毛做的，我這是狼皮做的。應該叫狼毛撣子……

 夜晚，苳子放出視角，仔細觀察。接近子時，才看到第一隻狼。苳子快速接近，狼剛察覺白影，頭上就被敲了一記，頭撞到了地上。苳子覺得它還沒昏過去，又是一棍打在它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