沭河小花生 作品

第238章 高俅的建議

一聲喊,百聲應。

 很多在陸地上生活的士兵,只是坐船便已經讓他們暈頭暈腦。

 此時見船漏水,更是驚慌失措。

 但身處水泊,無依無靠,無著無落。除了落水還能去哪裡?

 斥候船剛一進水泊,便被花榮的弓箭隊一輪急射。

 這些士兵在船上,連個盾牌都不拿。他們不像是來打仗的,更像是來過家家的。

 張橫張順二兄弟,帶領水鬼兵潛入水底。

 他們找到童貫的水軍主力大船,便開始用鉗子鑿船底。

 這些人本身水性就好。再加上他們帶著羊皮氣囊。

 每當缺氧時,便對著羊皮氣囊呼上一口。

 這一口氣,又可以讓他們在水底撐很久。

 “大人,有人在鑿船底。”

 段剛大驚。“何人下去驅敵,賞銀五十,不賞銀百兩。”

 段剛手裡有銀子。在這水泊,比起小命,什麼都不再重要。

 他許下重金,只為能活著回去。

 “這打的什麼仗?連個鬼影子敵人都沒見到。

 就看著火光沖天,哀嚎聲盈耳了。”

 下去的士兵沒有一個上來的。

 如果此時水泊不是被迷霧掩蓋,你就會發現水面早已通紅一片。

 這不是戰爭,這只是單方面的殺戮。

 水上的血腥味越來越濃。身邊的哀嚎聲越來越少。

 段剛看見水已經到腰,段剛看見一個黃鬚赤眼的漢子,拿著刀戲謔的看著他。

 “你是何人?我是都統,你不能殺…”

 阮小七一刀劈下,“你不說是都統,或許我還能饒你一命。”

 太陽已上中天,江面水霧散盡。

 宋庭的船已經所剩無幾。

 濟州府知府大海船也十去七八。

 而那些小船,自己沉的,被鑿穿的,被大船的漩渦捲進去的。

 十成已失八成。

 “勝利了嗎?”童貫問。

 這個冒死游來的士兵,搖搖頭,“大人,咱們全軍覆…”

 “沒”字沒有說出口,就被童貫刺死。

 “大戰正在進行,如何敢亂我軍心。”

 但其實是,童貫對這個結果早已預料到。

 “鳴金收兵”童貫無奈。

 殷紅的江面上,一點金鑼聲蕭瑟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