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拒絕赴宴

“你當真不去!”

管家臉色陰沉,咬牙切齒的問道。

“慢走不送!”

程澤禮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後便坐回凳子上,繼續看書,不再理會他們。

管家見好說歹說,對方都是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氣得他肺都要炸了。

想到二小姐說,無論想什麼辦法,都要把人帶去秦府。

既然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既然你不識好歹,便休怪我不客氣了。

今日你去也去,不去也得去!

來人,給我綁了!”

站在房間外的幾個家丁聞言,立刻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我看誰敢動我們家老爺!”

程四和程五迅速擋在程澤禮和韓宇前面。

不過才過去幾息,房間地板上便躺了一地痛哭哀嚎的家丁。

程四和程五彷彿是太久沒打架了,幾個軟腳蝦,打的根本就不過癮。

兩人將目光移到管家身上,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程四::“我忍這條看門狗一天了,今日若不收拾他一頓,我心裡這股氣沒處發洩呀。”

程五:“沒錯,這傢伙慣喜歡以鼻孔看人,看我如何把他的狗鼻子砸扁!”

管家沒想到兩個不起眼的下人,竟然有如此厲害的身手。

這等高手,就算在左相府,也只有神出鬼沒的暗衛才能與之匹敵吧。

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這兩人的背景,興許並不如大家所知道的那麼簡單。

只是,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程五的拳頭已經擂在了他的鼻子上。

咔嚓——

“啊!”

他彷彿聽到了自己鼻樑骨碎裂的聲音,劇烈的疼痛湧來,溫熱的鮮血自他的鼻孔裡汩汩流出。

他慘叫著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血糊了一臉,被眼淚沖刷出一條一條的淚痕。

“呢萌竟敢打窩,嗝窩等著!”

他口齒不清威脅道,伸出另一隻手指著程五!

“打的就是你,還不滾,是不是嫌打的輕了,我不介意再給你鬆鬆皮!”

程五作勢揚起拳頭。

秦管家見狀,嚇得一溜煙跑了。

連躺在地上的鬼哭狼嚎的小廝都沒有管。

等他們的人都走光了後。

客棧掌櫃卻站在門外,面有難色,欲言又止。

“掌櫃放心,這門雖不是我們損壞的,但確實是因我們而起,我們會照價賠償的。”

程澤禮以為他是因為房門找誰賠償的問題而為難。

“程會元誤會了,這門又不是你們損壞的,我怎麼可能讓您出錢呢。

我......我只是擔心你們拒絕了左相府,還打了他們的人,會引來他們的打擊報復。

這客棧是我的全部身家了,我們一家子都靠著它吃飯。

左相一怒,不出半天,我們客棧便能成為一片廢墟。

所以,我想請你們換一家客棧住行嗎。

雖然這麼做是我不厚道,但我也是無奈之舉。

為了表達歉意,我願意把之前的房費全都退還給您。

您看........”

掌櫃躊躇了半晌,還是把憋在心裡的話如實說了出來。

程五:“誒,你這就不厚道了吧......!”

程澤禮舉起手阻止了他繼續往下說。

他理解客棧掌櫃的做法。

畢竟誰也不想看見自己一輩子的事業因為不相干的人毀於一旦。

“今日之事,是我們給掌櫃帶來麻煩了。

且給我們一點時間收拾東西。”

等他們帶著行囊走出狀元樓時,秦管家他們一行人也回到了左相府。

今日是相府的桃花宴,全京城,幾近一半的達官顯貴都來了。

身為相府管家,宴會的主要幕後操辦者之一,此時竟然不在府中。

這導致宴會都進行到一半了。

府中還是一片混亂。

今日來參加宴會的人也並不全是同左相交好的人家。

還有幾家官員品級高,不得不邀請,卻又與左相不太對付的家眷。

以袁家,張家,王家,薛家為首的女眷自成一個陣營。

她們坐在一起,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時不時還眼含譏諷的看一眼左相夫人。

不用動腦子,也知道她們在說什麼。

定然是嘲笑他們群臣之首的左相府竟然連個宴會都辦不好。

左相夫人臉色陰沉的都快要滴出水來了。

這場宴席讓她丟盡了臉面。

她遣人去尋秦管家,在得知他被自己女兒派出去找什麼人時,她沒去怪自己的女兒不懂事。

反而記恨起程澤禮這個毫不相干的人來。

暗自決定,等這事結束,定要他好看。

秦若水被一群閨女簇擁著走在桃花林中,絲毫沒發覺今日氣氛異常,

只因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裡,貴女們熱切的同她說著什麼,她卻東答西,西答東。

最後甚至都不帶搭理她們的,只頻頻朝入口的位置張望。

她讓身邊的一個小丫鬟守在大門口,等程澤禮來了,立即過來告訴她。

小丫鬟是來了,但帶來的卻不是她想要的消息。

得知秦管家不但沒把人請回來,反而自己還受了傷,她頓時怒不可遏的當場甩了小丫鬟一個耳光,並大罵她廢物。

隨即,她怒氣衝衝的走了,留下一眾貴女滿頭霧水的面面相覷。

不過,沒了秦若水這個顛婆在這裡隨時隨地發癲,她們反倒是放鬆了許多。

剛回來便被左相召見,剛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頂著腫脹的鼻樑趕往主院的管家,卻在半途迎面碰上了他此刻最不想見的人。

“你個狗奴才,我讓你請的人呢!”

今日盛裝打扮的秦若水,在秦管家眼裡卻毫無半分美感,反而像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厲鬼。

他在相府兢兢業業二三十年了,怎麼也算是老人了。

平日操持著相府的一應事務,大到婚喪嫁娶這樣的大事,小到雞毛蒜皮的小事。

他自問自己做的還算不錯,即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若非犯了大錯,平日裡連相爺和夫人都未曾有過多苛責。

可二小姐卻口口聲聲叫他狗奴才,著實是令人心寒。

想到這,他語氣不免也生硬了些。

“二小姐,奴才好言相勸,那人卻不願來,不僅如此,還將我等打傷。”

說罷他鬆開了捂住鼻子的手,扁塌的鼻子竟然腫脹的有半張臉大。

“胡說,定是你沒有好好跟他說,不然,他帖子都收下了,又怎會不來!

把你跟他說過的話,都一五一十的說給我聽一遍。

你最好如實交代,我自會親自去同他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