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身在何方？

過了好半天，這條蛇仍在穿行中，看來它對這條路很熟了，鑽來繞去，沒有半點遲疑。靈天心想：多虧想了這麼個主意，要不然這麼多的窟窿，早把我鑽暈啦。梨兒醒了一定向她吹一通我的妙計！

 又走了一段路，前面開闊了起來，不在有石頭擋路，而是天然的洞穴。正走著，忽覺這巖洞向下傾斜，竟越走越深了。

 靈天感到不太妙，按說自己本在湖底，既進了山洞，只有向上走，穿出山體才能重見天日，為什麼總是向下走呢？可這蛇明明是有眼睛的，能感光，它一定是生活在有光亮的地方才對啊？算了，且看看這蛇到底上哪裡去吧。巖洞東拐西彎，一直向下走了很遠，才進到一個高大的洞窟中。在這裡，水貼著洞底，流速漸緩。這條隱形的蛇遊得也慢了。

 然而這趟旅程的盡頭並不是陽光明媚的洞口，而是一條黑蛇的大口。這條隱形的小蛇見到那條大蛇，恭恭敬敬地吐出了珠子，退到旁邊了。這條大黑蛇比靈天在息螭肚裡見到的那條還大得多，它毫不客氣將水靈珠吞入腹中。剛一入腹，猛然腹脹如桶，接著一道黃芒從肚皮上透出，在蛇身上拉出一條長口子，裡面鑽出一個人來，正是靈天。他直接來了個穿腸術。其他的小蛇見大蛇已死，四散奔逃。靈天看了看四周，見這條隧道並沒有任何岔路，向回走是不可能的，只能向前走。水裡的蛇還真多，他趟著水走了幾里地，一路不停地用劍砍。

 洞在前面轉了一個彎，這個彎轉過來之後，靈天心頭一震，猛地扶住了洞壁，因為他看到了遠處的亮光——那是真正的亮光。不是火光，不是珠光，是他多少天來一直盼望見到的亮光！他向著光明飛奔而去，不管有多少蛇在下面咬，他也沒停下奔跑的腳步。靈天在水裡遊著，興致極好地與蛇群纏鬥，終於出了洞口。

 他從水裡探出頭來，準備向著太陽歡呼一聲，卻沒找到太陽，天空也不是陰天，而是滿天晶亮的一層，竟照得和太陽一樣亮，就像把太陽搗成了碎末給整個天空抹了一層一樣。正詫異間，忽聽到有人尖叫：“快看！有探子從聖河裡出來了！”靈天一聽有人，高興地向發出聲音的地方靠了過去，看到眼前有上百個身穿奇異衣服的修者，手上各拿著弓、矛和長刀。看上去修為都在一千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