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底層邏輯(第2頁)

 片刻之後，男子停下腳步，目光看向眼前的虛空。

 原本空無一物的虛空忽然有白色亮光出現，一個白色光球緩緩出現在男子的面前，隨後又幻化做了火柴人的形狀。

 天道化身看向面前的男子，聲音冷淡：“零壹，過來找我何事？”

 零壹聞言，微微笑了笑，調侃道：“我無所不知的秩序大人，莫非還猜不到我過來的目的嗎？”

 火柴人目光平靜的看著他，沒有言語。

 “好吧，真開不起玩笑。”

 零壹搖了搖頭，忽然覺得自己沒必要和一個程序之類的東西說這些，於是直接步入了正題：“歐的殘魂，是否在你這裡？”

 火柴人天道瞥了零壹一眼，聲音不淡不鹹。

 “你親手殺死了歐，磨滅了他的神魂和肉身，甚至連大道也剝奪帶走，現在又何必反過來問我歐的情況。”

 “況且不管我的回答是什麼，都無法影響到你認定的答案。”

 零壹溫和的笑了笑，這笑容配合其帥氣的容貌，初看還挺陽光的，但仔細觀察後卻反而有些瘮人。

 “誰知道呢，他隕落那天，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東西。”

 “況且我之所以能殺他，還不是你默許的嗎，是誰把前代文明強者的神魂投放至新生文明之中，又是誰以養蠱般的形式，來進行一場大型的文明培育實驗？”

 零壹嘖了兩聲，微笑說道：“歐這傢伙在前面幾輪文明裡陪了你這麼久，雖然在我手上翻車了，但你可未必捨得讓他真正死去。”

 天道表情毫無波瀾，聲音依舊平靜。

 “不捨得一詞，只適合用在生靈身上，於世界而言，第五輪文明顯然更為的優秀，而此前的失敗品自然沒有留存下來的必要。”

 零壹聞言，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但他還有價值，不是嗎？”

 “別的不說，他對我還是挺有奇效的，要知道若是沒有他的話，或許也就不會有我的誕生，而且現在歐的道也還在我的掌握之中。”

 微微搖了搖頭，零壹沒有繼續和天道聊這個話題，反而忽然說道：“之前的賭約，還奏效不？”

 火柴人沉默，許久後點了點頭。

 零壹見狀，眸中深處的情緒有些複雜，話語也沒有了剛才的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