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炫榴蓮餅 作品

第308章 與你何干?

等要再次幹活之時,謝風月又再次認識到狗都比扶桑那些奴隸有靈性這事。

她直接把這爛攤子甩給了連均,反正是他非要跟著她的,白用白不用。

至於還有一個厚臉皮,謝風月就不好支使了。

每日就與他大眼瞪小眼。

就這樣過了將近一個月,天氣也冷了起來。

謝風月都穿上了厚衣服了,還見著公子衍穿著件薄衫晃盪,她才想起來一件事。

當初他追上來時帶的那個包裹,除開一堆堆藥罐子她拿出來了,餘下的東西都在她這兒。

...

比如厚衣服,比如披風。

謝風月都服了這個沒長嘴的公子衍了。

公子衍穿著的薄衫被海風吹的呼呼作響,他眉頭微蹙一副強忍寒冷的模樣。

一旁的嵩山狠狠地翻了個白眼:“郎君別裝了,月女郎走了。”

公子衍毫不在意他的譏諷,一副你不懂就閉嘴的樣子道:“你信不信不出一刻,我就會有衣服穿了?”

嵩山皮笑肉不笑回:“郎君你醒醒吧,月女郎但凡消了氣,咱們就不至於現在都沒間屋子住。”

公子衍冷哼一聲,不作理會。

嵩山不瞭解謝風月,他可瞭解。

只要謝風月沒有開口讓他走,就代表著她的氣起碼消一半了。

這些日子是他又懂事又體貼的,見她忙著瑣事怕她勞累都不去打擾,等她回過神來心裡肯定會又愧又憂的。

就連均那種沒腦子的,上趕著當監工的莽夫怎麼可能能跟他搶謝風月。

呵呵,下輩子吧。

公子衍就這麼等著等著,直到天都黑了,春寒都送來飯菜了...還是沒等到他所謂的衣服。

嵩山看自家郎君黑沉如鍋底的臉色,默默蹲在一邊吃著饅頭...

他現在敢肯定若是現在說出的話裡有一個字是不中聽的,下一秒鐘他就能在水裡過一道。

“嵩山,你這次吃飯為何不說話了。”公子衍眼刀一飛,盯著嵩山問道。

嵩山剛撕下來就鹹魚的饅頭都差點嚇掉了,他訕笑一聲:“郎君不是經常都說我沒規矩嘛,我這不就是在努力做到食不言寢不語嘛。”

公子衍陰鬱的話幽幽傳來:“你現在可以說話了,我允許的。”

嵩山扯著嘴角笑不出來...郎君這簡直就是..就是遷怒啊。

嵩山的覺悟再高也抵不住接下來待的幾日時不時的遭自家郎君擠兌啊。

一日,他實在是受不住郎君陰陽怪氣的指桑罵槐了。

他鼓起勇氣,將手上帕子兀然擲地:“郎君,我現在就是找月女郎,你等著。”

公子衍瞳孔微張,伸手落空。

他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追上去。

他這幾日也算好好反省了下自己,為何與謝風月的這段關係一直沒有進展。

大抵還是因為兩人開始就處於不對等的狀態,他起初確實帶著看戲心態,高高在上的觀摩著她如何掙扎,以至於謝風月對於他的感官十分複雜,又因兩人都是那種孤傲的性子,對這種男女情愛之事知之甚少。

他現在倒是茅塞頓開了...但謝風月沒有啊,她性子謹慎剋制,又敏感多思。

公子衍捏著眉心仰天長嘆:“路漫漫其修遠兮,哎~”

反觀嵩山,他靠著一口氣狂奔數米,穿過一排排才竣工的新房前停在了謝風月的院子門口。

這房屋說是院子其實有些牽強,攏共只有一間屋子和一個耳房,周邊用著建造剩餘的材料圍出了一個院子,屋舍的主體結構用泥土夯實累積而成,形成了堅固而穩定的牆體。泥土的顏色呈現出自然的土黃色,未經雕琢的牆面上還冒出一些新鮮的嫩芽。

島上缺少材料,屋頂皆是採用了棕樹葉作為材料。這些棕樹葉經過精心挑選和編織,形成了緊密而結實的屋頂結構,與同時期建造的屋舍倒是區別不大。

唯一不同的估計就只有門窗了,門扉由堅固的木材製成,上面雕刻著簡單的花紋,既美觀又耐用。窗戶則採用了木質框架,上面覆有新畫的窗花樣式。

嵩山看了一圈下來,心裡憋著的那口氣逐漸消散了,他正想當個縮頭烏龜悄悄離開呢,就被折枝看見,她隔著整個院子空地朝他招手:“嵩山,你在那杵著幹嘛。”

嵩山這才硬著頭皮往裡走,他心想算了算了,長痛不如短痛,與其一日日的受郎君折磨還不如讓月女郎去折磨郎君。

他越想心越安定,最後竟然挺胸昂首了。

“月女郎,我有話想同你說。”嵩山道。

謝風月眉梢一挑,饒有興致笑了笑:“你找我,還是你家郎君找我?”

嵩山語塞一瞬,不過他調整的極快,立刻乾咳兩聲後正色開口:“我。”

謝風月雙手往前平伸,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嵩山緊張的又清了清嗓子,這一刻他十分後悔之前的魯莽,眼神也不自覺往側邊掃:“郎君怎麼還不來攔他呢!”

謝風月倒是看出了他的緊張,她柔柔笑:“不必拘謹,你有何話想同我說。”

她態度實在是太好,倒是把嵩山洩的氣養回來了不少。

僕從之職,便是事事為主君著想籌謀。

郎君等不到月女郎的迴音,心情一日日低落,嵩山表面對郎君的擠兌討厭,實際心裡卻是難受,他今日鼓足勇氣前來,主要還是不願意見著郎君那般模樣。

可這月女郎對他一個僕從都能和顏悅色,為何要對自家郎君睬也不睬?

“女郎可知我家郎君真心愛慕於你。”嵩山直接把話擺明。

謝風月怔愣,臉上表情並未有太大變化:“知曉又如何。”

嵩山被問的一愣:“那你為何不同意?我家郎君出身琅琊王氏,乃是乾安第一望族,他年少征戰平亂,後有賬整個王氏府兵,乃是真真兒稱得上一句年少有為貴公子。”

謝風月不答。

嵩山一鼓作氣:“且我家郎君為你憂心繁多,他自從認識你以後,事事以你為先,你怎麼能拿最開始的事為難於我家郎君呢。”

謝風月神色平靜的聽他說完,反問:“這些與你何干呢?”

嵩山一頓,隨後昂著頭道:“那是我家主子!”

“那讓你家主子來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