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只能憑欄嘆息(第2頁)

    “比如說齊王你謀亂,皇帝不堪受辱自盡。”

    “除了史書記載,還會有各種各樣輔證——會有明裡和朕關係不大的太監、大臣、乃至當事人,家書,筆記,官檔等記載。”

    “不必刻意,刻意了,後世人不信,要都是隨手一筆,但後世真論證起來,拼圖如此,必信這是事實。”

    “相反,對不利朕的,清理當然清理。”

    “但除正史,卻會同樣有太監、大臣、乃至當事人,家書,筆記,官檔等記載,阻擊野史。”

    “都是隨手一筆,但真論證起來,必推論出野史的時間,事情,人物都完全對不上,是當時政敵汙衊,釋放的民間醜史。”

    “越是研究,越是認為朕清白無辜,光明正大。”

    “其中惡名,就委屈王叔,盡數承擔了。”蘇子籍平平淡淡的說,政治18級,他只擔憂不能得神器,得了,必天下無敵——哪怕敵人是人民或歷史,都無非反掌之間。

    “如是有名望的清正大臣不服呢?”

    “殺之,製造證據鏈,證明他是權臣,惡閹,王叔之走狗。”

    “讓歷史踐踏他萬年!”

    “就算有民間遺漏,可孤證不立,史家論證,自然證據多,並且相互吻合者為正史,朕只要明白這點,想給後世留什麼歷史,就有什麼歷史。”

    “只要朕不敗亡,不失社稷。”

    說實際,齊王已生死志,但是聽聞如此,仍舊震驚了,他眼睛直直盯著蘇子籍,突然之間爆發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如此之見識,果然天命在你,孤是心服口服了。”

    “好一個威福自用的明君聖主。”

    “你勝了,孤有個不情之請。”

    “罪只在孤一人,旁人可能寬恕一二?”

    “從逆者必死,三族本當死,孤就流放,可以不牽連旁支。”

    “承蒙大恩。”齊王深深躬身一禮,回頭一看,似乎有些迷茫,有些恐懼,有些感慨:“是孤負了你們,希望泉下再見。”

    齊王再看蘇子籍。

    “孤只有一子,能求為庶民嗎?”

    “王叔的王妃和世子,廢為庶人!”蘇子籍微微頷首:“開國之初,萬事盡為子孫垂範。”

    “你我所言行,盡是後世起因。”

    “宗室本不多,宜親親之誼。”

    就拿明朝,朱元璋誅殺功臣,可謂酷烈,但立太子就不疑,垂範後世,皇帝和太子之間,雖有波折,卻難得都是善始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