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八百三十八章 嬰啼(第2頁)


就連葛生,初時還警惕,此刻也不禁有些不解,嘴上答話,心裡暗想:“雖代王不是刑名出身,難道以為只憑著這樣的問題,知道內情的人就會將真相如實托出?怎麼可能?”

這算是什麼?既不講究審問技巧,也不在乎結果?

還是說,代王其實和剛才的認識不同,不過仗著血脈乃是皇孫,才能成代王,而並非有著真才實學?

因著敵對關係,葛生對鄭朝皇子皇孫一直都有著敵意,但並沒有鄙視,臨之大敵,現在卻在心中躥升起一種對面前之人的不屑。

“真的是金玉在外,敗絮其中,枉費我小心翼翼。”

在回答完代王的幾個問題,被蘇子籍揮手令出去,這種不屑就轉化成了鄙夷。

果然不過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暗裡鄙夷的葛生面上仍滿是謙遜,恭敬轉身退出,卻沒有看見代王望他出去時若有所思的神色。

“任你奸猾多巧取,還是被我拔了根。”

“曹易顏,應國的人?”

“六年前安插在京郊的讀書人,現在已是舉人,這樣的人,還有多少潛伏在暗處?”

“看來應國在京城的勢力不小。”

“還有桂峻熙,這區區前魯王的謀主,竟然有這樣大的危害?”

剛才上百人問話,雖只有十幾人知道一些內情,但也足讓蘇子籍拼湊出一個大概的真相。

也許是級別相差太大,問話時經常可帶出情報,綜合起來,蘇子籍已能隱隱摸到了一個大陰謀的輪廓。

事關曹易顏的籌謀、應國的野望,還真是麻煩。

“奇怪的是,只感覺曹易顏是上級,具體職司,沒有感受到。”

“不過也能知道,此人權柄不小,必是應國的大人物。”

“姓曹,難道是前朝餘孽?”蘇子籍若有所思,話著自己肉體血脈,似乎也是前朝宗室,只是改了姓避禍。

到了這時,已經沒有繼續留下來審問的必要,匆匆將後面幾人問完,蘇子籍就站起了身,對著潭平微微一禮:“潭大人,辛苦了,小王的問話,已經全部問完了。”

“代王,您這是要回去?”潭平忙跟著起身,小心翼翼問,心中也很是奇怪,這問話很不成章法,代王到底什麼用意?

潭平卻沒有和葛生一樣鄙夷,他對代王瞭解越深,越是覺得深不可測,斷不覺得這是胡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