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桴 作品

046 挑戰


                 只見喪彪默默凝視小帥半晌,終於冷哼一聲,轉身走向旁邊幾人,終於在另外一個獲勝的白衣教眾面前停下腳步,說道:“我和你打。”

  小帥這才鬆下一口大氣,急忙後退兩步,生怕再有人出場向他發起挑戰。

  而喪彪和那白衣教眾的比試,前前後後只用了二十來招,便將對方輕鬆擊潰,從而取代了那名白衣教眾的位置,站到了十名獲勝者的隊列之中。

  如此一來,場中的十名獲勝者就成了小余、喪彪和小帥三人,以及全進、教坊的穿山甲、兵坊的左三爺和使雙刀的阿麗四人,另外還有兩男一女三名白衣教眾。

  眼見喪彪挑戰成功,之前落敗淘汰的參選教眾難免又有了鬥志,相繼上前發起挑戰。

  至於這些教眾要挑戰的對象,自然不會是空手擊敗今年熱門高手胡姓男子的小余,也不是實力僅次於那武痴全進的喪彪,更不是卑鄙無恥、手段狠毒的小帥。同樣的道理,全進、穿山甲、左三爺和阿麗四人也不是他們的挑戰對象。

  於是面對前幾輪落敗教眾絡繹不絕的挑戰,就只是與另外那兩男一女之間的廝殺。歷經十多場生死激戰,到最後當中的一男一女相繼落敗淘汰,換成了另外兩名白衣男教眾頂替了他們的名額。而一直保住自己名額的那名白衣男子,也已是渾身浴血,只能苦苦支撐。

  待到紅日當頭、整片空地上的白霧盡散的時候,今年這一場神殿選拔也就差不多到了尾聲。

  儘管場中十名獲勝者中的那個白衣男子連番苦戰,似乎已經無力再戰,但是其餘的落敗教眾也是多有死傷。就算還有能夠再打的,實力也遠不及場中十人,不敢再上前挑戰。

  如此又過了半晌,眼見再沒人下場叫陣,四下人群裡才大搖大擺地走出一個和喪彪差不多年紀的白衣少年。只見這少年不同於人界的其他教眾,生得細皮嫩肉,一副養尊處優的模樣,倒像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公子哥,一看就沒吃過什麼苦頭。

  隨後這少年徑直來到場中,卻沒有挑選自己要挑戰的對手,而是向那十名獲勝者遙遙說道:“一百兩白銀,你們誰願意把自己的名額讓給我?”

  這話一出,場中眾人都是一愣,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觀戰眾人也是一陣竊竊私語,不明所以。那少年見沒人應答,不禁冷笑一聲,加價道:“兩百兩!”

  這一次終於有人回應,卻是那十名獲勝者中來自兵坊的左三爺,向那少年沉聲問道:“你是何人?”

  那少年傲然一笑,說道:“本公子姓李名烜,乃是大越國當朝太傅李著宏之孫,奉命前往長夜谷、神寂山修習武技。”

  伴隨著他的這番話出口,在場眾人難免又是一陣譁然。眾所周知,明面上夜神殿雖然只是南疆地界上流傳已久的一個教派,其實卻與國都龍城的皇室乃至整個大越朝堂淵源極深,甚至在民間被奉以“國教”之名,否則當年也不可能力壓傳承千百年的佛教,在大越境內獨樹一幟。

  而此時這個自稱“李烜”的公子哥說自己是當朝李太傅之孫,乃是奉命前來夜神殿中修習武技,倒也合情合理。只是似他這般當眾自報家門,而且還想用銀錢買到一個晉升地界的名額,這一舉動不但有些出人意料,甚至令人大生反感。

  那位兵坊的左三爺見高臺上的一眾首腦對此並未言語,便緩緩說道:“李公子既是當朝太傅的後人,要想踏足神寂山,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若是想修習武技,想那地界四堂高手如雲,也不是不能指點一二。又何必要在今日與我們這些粗人爭奪什麼名額?”

  他這番話的言下之意,顯然是說以這李烜的家世身份,夜神殿完全可以暗中操作,私底下替他開個後門。誰知那李烜卻不領情,揚聲說道:“笑話!本公子來得明白,去得明白。今日就是要通過這神殿選拔,堂堂正正進入神寂山上的地界!”

  聽到這話,兵坊的左三爺再無話可說,兀自轉過頭去。那李烜等了半晌,見場中的十名獲勝者都不理會自己,難免有些焦急,再一次加價說道:“三百兩!”

  這一回居然有人接了他的話,卻是十人之中的小帥。只見小帥撓了撓頭,一臉疑惑地問道:“哥,是……是先給銀子麼?”

  李烜當即伸手入懷,摸出一大卷銀票,從中抽出三張向小帥說道:“龍城興匯錢莊的銀票,一張一百兩。莫說是在南疆地界,即便是在中原東籲,都能找到興匯錢莊的分號兌成現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