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煙臣 作品

第十八章 萬年橋渡口

“小才,你說得很對。”黃雲臺頷首,道:“那起子陰謀野心家,正是出於這個目的。那日滄浪亭門口,楊大郎被潑皮棒打,傷好後回到書院,我見他額角疤痕沈瘀,顯然破相了,日常生活自然無礙,想要參加科舉考試,怕是難了,朝廷擢拔官員,面目端正身無殘疾是必須的一條。楊大郎代我受過了,那一陣書院中紛紛擾擾傳說他輕薄無行,招致遊俠替天行道,這樣浮浪的子弟,怎麼配當朝廷選拔的英才。”

 “為甚麼是楊大郎代你受過?”王恆說出疑問。

 黃雲臺羞愧地說:“是因為那件黑色斗篷,打手並不是真正認得我,那天楊大郎被灌醉是偶發事件,我把斗篷與他披上遮羞,楊大郎出園,我與他年貌相差不大,打悶棍的潑皮只道是我,心急下了手。這是事後很久才參詳出來的,實在是我對他不住,我心中存疑,一直不敢說出來,直到今天又發生縣衙緝拿你的事情。”

 “我從家中帶了四個伴當來,本就疑心有仇家的眼線,恰好山長提倡親力親為,我便趁機將他們攆走了,可書院周遭必然還伏著眼線,要不然我早上穿著黑色斗篷出門,仇家竟立馬知曉了。我前一陣風寒咳嗽,葉先生薦我去馬醫科巷買梨膏糖,也必然被人查知,糖鋪施家父女回鄉未歸,恰逢縣裡隆興當發生詐局,被仇家利用起來,妖言惑眾做成鐵案,要讓我鋃鐺入獄。”

 “公差來書院指明要拿的人是王生。”王恆心有餘悸道。

 黃雲臺揚起頭,輕嘆一聲道:“承那老公差還算正派,他被人矇蔽誘導,並非有意亂判葫蘆案,親口告訴我們指證施家父女是白鳶教妖人的是洞庭春山貨店的挑夫,倘若他一味蠻橫,半點口風不露,我還吃他不準。”

 公差老柳錚錚有詞言道證人是洞庭春山貨店挑夫,以及施家街坊人等,這番話王恆音猶在耳,“這句話。。。。。。有甚麼問題嗎?”

 黃雲臺唇邊露出一絲森森笑意:“洞庭春山貨店,正是敝族中的產業,挑夫這樣的苦哈哈,若不是東家挑唆,哪有敢進衙門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