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月25日

五點十九分。

 睡了多少小時？

 大概六個小時吧。

 記得昨晚十一點半睡的，好像也不到十一點半，或許是十一點十幾分，準確時間我忘了，總是不能說完全熬夜了，熬夜了但沒完全熬，這不重要，我不是要說這件事。

 我醒了，睡不著了，我看了一眼房間門上的窗戶，看見燈光的亮，我知道爸媽起來了，然後又聽到奶奶的聲音，知道他們都起了，我想，最近幾天也沒什麼事，為什麼起這麼早？或者是他們睡得早，起得早？我想也不全是，我記得十點過去時候，爸媽雖然已經在房間了，但還在刷快手，絕不是睡了，想來最快也是十點半才睡，嗯，十點半睡了五點多起來也不算早了。

 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

 我做了一個夢，然後醒了。期間醒過兩回，但第一回好像不是做夢，也好像是做夢，或者是連著的夢，或許不是，夢總是容易忘的，不管了，總之我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什麼？

 我夢到了她。

 已經夢到很多次了，不是今年，是包括在上海那幾年。

 我記不得夢到多少次了，但絕不少。

 為什麼總是夢到她呢？

 我明白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不是虛話，這是真的，我早知道，我現在更知道了。

 為什麼？

 我聽說她有些錢，我挺高興，是真高興，我心裡想，她到底嫁人沒有，或許沒嫁人，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嫁人了，我並沒去打聽過，全是我旁敲側擊問的母親，她說她嫁人了，嫁到鄉鎮上了。